“哦,沒有,其他人都吃得津津有味,而你的菜都沒有怎麼動過,我以為我點的不合你胃口呢。”他被她的窘態逗得暗笑不已,心裏還有句話沒有說出口——誰叫你總拿眼瞪我,哈,這下糗大了吧。
“呃,是我中飯吃得太飽,現在還吃不下,不是你點菜的問題。”看他在憋笑,任意得得暗罵——哼,是故意到這裏來吃,看我有什麼反應吧?我還偏偏不上當。
於是,她憤憤然舉起刀和叉,像和牛扒有仇似的,用力切割著,一口接一口的吃起來,她邊盯著蘇北,就像是在嚼他的肉般用力咬,那9分熟的肉,在她嘴裏幾下就變成了肉沫被吞下去。
“咦,怎麼又吃這麼快啦?”蘇北饒有興趣的問。
“我突然又變餓了,不行嗎?”任意氣呼呼的答。
旁邊同吃的夥伴們,都被她突如其來的怒氣嚇到,在蘇北的微笑示意下,皆悄悄端起餐盤,轉移到另外的桌子上,隻剩她和他同坐一張桌子。
反應過來的任意環顧四周,不禁暗暗驚叫:“糟糕,又中計了,最不想的就是和他單獨相處,這下是正中他下懷啊,怎麼辦?”
還沒有等她想出辦法,蘇北已經一幅嬉皮笑臉的表情,靠近她低聲問:“怎麼?是不是想起某些以前的事啦?這麼害怕和我單獨坐一桌吃飯。你還想說自己不是任意嗎?”
“你……你……”她恐懼的連連後縮,卻又在看到他並不確定的眼神時,瞬間強硬起來喊:“你怎麼又這樣說,我說過了,你再質疑,我們的合作關係就結束。”
“嗬嗬,開個玩笑嘛,別這麼認真。”他戲謔的笑。
“這種玩笑以後請別輕易開,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如果蘇總懷疑我,我想,我們是沒法繼續合作的。”她嚴肅的申明。
“好,我答應你,以後再也不說啦。Grace,我對你是充分信任的,這一點,毋庸置疑。”他也用一本正經的口吻回答。
“那好,既然如此,預祝我們合作繼續愉快。”任意舉起手中的紅酒杯,與他互碰。
“嗯,合作愉快。對了,這酒還喜歡嗎?Grace你在法國長大,應該喝慣了紅酒,不知道能不能品出來?這是哪一年的酒?”他狀似無意的問了個問題。
“嗬嗬,讓我多喝一口嚐嚐,呃,是HAUTBRION,99年的。”她很快報出正確的答案,贏得他拍手讚賞。
“沒想到Grace你不僅服裝設計的技能高超,連品酒也如此厲害。”他忍不住的讚美,眼裏的欣賞之色愈加濃烈。
“謝謝,我想生長在這裏的人們,都會渾然天成的有這項技能。”她暗自摸把冷汗,幸好那幾年和清哲也常去品酒,否則還真有可能被他問倒識破。
“哦,對了,怎麼沒有見你的家人來?他們不是也在巴黎嗎?”他再次出招。
“是啊,他們明天會過來觀看我的秀,到時介紹你們認識。”她料到有此一著,早想好了對策,已打電話叮囑爸爸媽媽。
“真的嗎?那太好了,到時一定要好好認識下。”他頓時歡欣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