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呀,我請客。”趙小洛馬上響應。
“你可以出去了嗎?”薇薇安問。
“可以了。本來今天就可以出院,是有人強迫我再多留一天的。”任意滿是埋怨。
“嗬嗬,這也是為你著想,身體要緊。走吧,多帶件外套,起風了。”米汀蘭知道她指責的人是蘇總,幫他圓場。
小洛和薇薇安皆在心裏,驚歎於她對任意的細心愛護,年長幾歲就是考慮周全些。
放下送的新鮮果籃和包裝精美的禮物,四個人相偕而出,直奔美食中心。
才華橫溢的氣質美女任意,火辣直爽的個性美女趙小洛,冷豔靚麗的幹練美女薇薇安,還有沉靜溫柔的嫻淑美女米汀蘭,如四道怡人風景,吸引了無數店內店外的男士圍觀。
她們旁若無人,把臂言歡,相知的心緊緊貼在一起:人生得二三知己,至上至樂。
直至下午,女人們才在醫院門口相繼告辭離開,任意仍回病房,再過一會,宮警官司該來接她了。
走進去,她發現屋裏多了一束鮮花,護士說:“一位姓葉的先生,在這裏等了你好久。剛剛才放下這花走了。”
她捧起花束,低下頭聞著喜歡的白玫清香,順手拿起卡片看:“Grace,昨晚已來過,見到溫馨喝湯的場麵,沒敢打擾。今天再來,你卻與友人出去了。久等不至,我先去辦事,也許這就是我們的宿命,在中國永遠無法像在法國那般,靜靜獨處,幸福快樂……為免暴露,我明天不來接你出院了,知道你已平安無事,我就放心了。”落款是Tim,葉清哲的英文名。
“原來他早已經來過了,還看到自己與蘇北的那一幕。他生氣了嗎?所以才連一個電話也不打?”任意有些失落的想。
有時候男人的醋意比女人還濃,雖然自從回國,她與蘇北都保持著彬彬有禮的雇傭關係,可是陰差陽錯讓他見到昨天曖昧的那刻,真是無巧不成書啊,是不是得找時間向他解釋下?她明白,清哲這幾年從未真正釋懷過,關於她和蘇北的那段情。
也許隻有任意自以為將真心埋藏得很好,而葉清哲卻是旁觀者清,看得很清楚,所以才不願她到S&M上班,害怕任蘇兩人舊情複燃……
任意有時甚至自己都搞不清,她執意要回來報複,究竟是為了什麼?在法國,她有個完美圓滿的家,和老公及父母兒子幸福快樂的生活,還擁有已見起色的事業。
夫複何求?為何還是放不下當年的恨事呢?真的是因為恨嗎?亦或者是摻雜著愛?說是回來報仇,可是至今已月餘,她卻一項真正的報複行動也沒有實施,反而被牽扯進了事故中,連續地遭人暗算打擊,一次比一次嚴重。冒著生命危險地堅持,值得嗎?值得!
雖然不斷的自我催眠,可每當夜深人靜,孤身一人時,她會反複自問:真的值得嗎?為了心中最愛的那一個人,遠離生命中最重要的那些人,代價是否太大?如果她心之所愛也還真愛著她,那麼深深愛著自己的男人——葉清哲,日後又應如何對待?
這是個永遠沒有答案的命題,她暗自頭痛不已,以至於與宮警官的晚餐也吃得索然無味,草草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