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意伸了個懶腰,不小心將桌上的大信封碰到了地上,她這才想起,這未具名的快遞信還沒有看。
用裁紙刀拆開信,剛展開,她便“啊”地一聲驚叫出聲:雪白的A4紙上,幾個鮮紅欲滴的大字:速離S&M,否則死,下麵還畫著幅恐怖的鬼臉和一把滴血的刀。雖然她不怕這些,可是乍一看,挺嚇人的。
“怎麼回事?怎麼有人寄這種信,不想她呆在S&M?會是誰呢?”靜默盯著恐嚇信幾分鍾的任意逐漸冷靜下來,腦中閃過無數個問題,卻無法準確地想出誰是寄信者。
“Carol,你過來一下。”她打內線電話叫助理過來詢問。
“是哪個快遞公司送來的?”她盡量保持表麵平靜的提出問題,在沒有確切的弄清楚之前,不想太多人知道,被有心之人借題發揮。
“是*風,怎麼啦?”見任意一本正經嚴肅的表情,Carol好奇的問。
“嗯,沒事,隨便問問,想知道是從哪裏寄過來的。”
“我有問過,他說是本市,東區。”
“啊,是嗎?還有說了什麼嗎?”任意急切的追問。
“沒有,我……我看沒有具名,多嘴問了一句,我……我不是有意的。”初涉職場的Carol以為自己做錯了事,有點語無倫次。
“哦,沒有關係,我不是怪你問了。真的,是該謝謝你。你有這個快遞員的聯係方式嗎?”
“有的。我去拿。”Carol衝出門回座位,抄下手機號碼回來給任意。
“嗯,謝謝。沒事了,你去忙吧。”她可不想再嚇著這純真的女孩子。
她打電話過去說明來意,投遞員的回答很官方化:“小姐,雖然是同城快遞,但是我們的接收和投遞不是同一個人操作的,我也不知道寄這封郵件的人長什麼模樣。”
任意知道走正式途徑是找不出寄信人的,如果要追究得花費些功夫。她思索片刻,決定不將此事擴大,把信折好放到辦公桌抽屜的最底端。隻是一封嚇人的信而已,就當作別人的惡作劇吧。目前最緊急的還是解決人手問題,其他的事先放到一邊。
可是她想息事寧人,別人卻不想放過她。
第二天一早,同樣的郵件又被放至桌前,Carol還小心翼翼地問她:“Grace.C,又是沒有具名的,要怎麼處理?”
“就像其他信件一樣,放在我桌上。”任意平靜地回答。
慢慢的拆開,同樣血紅的大字觸目驚心地出現在白紙上:“最後一次警告,離開S&M,否則隻有死。”下邊仍是畫了骷髏頭和滴血的刀。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是誰不想她在S&M?是公司外部還是內部人所為?是S&M的競爭對手嗎?還是那些對她上位耿耿於懷的設計師們?”任意百思不得其解,第一次可以說是惡作劇,但是第二次就有點蓄意而為了,並且,語氣一次比一次嚴厲,這個人,應該不是她忍讓就能放棄的。
可是該如何處理呢?報警?好象有點小題大作,並且也擔心影響公司及自己的名聲。告訴蘇北?他還身在醫院,照顧悅悅呢。
任意想一想還是將信收了起來,即使她現在想做什麼措施也來不及了,門外的應聘人員已經陸續來到,她得麵試助理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