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意,你昨晚怎麼不接電話呀?害我和你爸爸好擔心。”任媽媽開口便是責備。
“哦,我沒聽到,太吵了。”她撒著小謊。
“去哪裏了?陽光的電話怎麼也是關機,你們兩個還好吧?夏阿姨呢?身體好些沒有?”任媽媽一連串的問題。
“去酒吧了,他的電話可能沒電吧,我們還好呢,夏阿姨也好。”她怕父母擔心,隻得說著善意的謊言。如果告訴他們和陽光已分手,現在陌生男人家裏,不知道會有什麼後果。
“意意,聽說陽光家的房子賣了。你知道嗎?”任爸終於能插上句話。
“哦,我知道的,爸爸。陽光賣掉它是為了給夏媽媽治病。”她再說謊,人生即如此——撒了一個謊要用無數個謊去圓。
“唉,沒想到,我們兩家在同一年搬進幸福小區,也同一年失去它們。”任爸爸若有所失的歎氣。
“爸爸,不要再想了,新的一年我們要多想美好的。相信你們的女兒,以後會發達的,再給你們買更好更大的房子好不好?”任意也傷感,但是不能表露出來,她要讓父母放心,給他們信心和希望,努力做他們心目中,那個永遠無憂無慮的乖寶貝。
“嗯。好。我和你媽現在能勉強維持,你不用太擔心。好好工作,多照顧夏家母子。”任家人永遠懂得替別人著想,殊不知夏家人已拋棄他們的女兒,帶著錢遠走高飛了。
“嗯。爸,媽,你們也要保重身體。等五一,我回來探望你們。”她如梗在喉,怕再說下去會掩飾不住悲傷,痛哭出聲,於是匆忙掛上電話。
走到落地窗外麵的寬大陽台,伸展手腳,深深呼吸——富人區的景觀如此開闊呀,讓她稍緩解了情緒,再回其他電話吧。順道瞄下裏麵,蘇北已不見身影。
“和他結婚的真的是吳七七嗎?還是人有相似?找機會要問清楚。”她暗忖。
坐在陽台,回了一個多小時電話,親朋好友們的親切友好,溫馨祝福讓她的心情稍轉愉悅——失戀了又如何?我還擁有這麼多愛我的人。就讓夏陽光事件暫時消失吧,在新年的第一天。
最後一個,她打給了閨蜜趙小洛。電話剛接通,小洛的大嗓門便如聞在耳,隔著幾千裏的距離還是那麼震耳欲聾。
“意,你在忙什麼呢?一整晚不接電話,和夏陽光在Happy呀。”小洛嘿嘿嘿地奸笑,她們之間一向毫無顧慮的開玩笑。
“嗬,昨晚泡吧沒聽到。你呢?有沒有豔遇?”對不起了!小洛,等過完年假我再告訴你實情吧,不想影響你的心情——任意一邊說謊一邊愧疚。
“有呀,一大堆。昨晚好多留京的同學也去泡吧了,氣氛可High啦。可惜你沒來,姐們想死你了。”小洛說話大多誇張搞笑。
“啊,那真好呀。你們都哪些人去了呀?”她一聽也興奮了。
“有七八個,我們班加其他班的。吃飯喝酒,說起從前在校園裏的糗事豔聞,大家可高興完了。”小洛使勁炫耀。
“那可讓姐羨慕嫉妒呀。”任意附和她,倆人常一唱一合的逗樂。
“說起羨慕嫉妒,還真有一人,讓我們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她話裏透著股神秘。
“誰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