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原來是這樣。我們之前還猜測,你是因為出生在七月初七才有這個名字呢。可是,你就這樣綴學打工太可惜了,隻差兩年啦。不然,你先別著急,錢,我們再想辦法。”剛才的抱頭大哭,讓任意感覺連日來兩人之間的隔閡,已經消失殆盡,她們又重歸如好了,七七應該會聽自己的。
可沒有想到,苦勸半天,還是未能成事。就在她趕到學校向老師回稟情況,再轉回小屋時,發現吳七七不見了,連同她的日常生活用品。從此便如人間蒸發般,再也沒有人見過她,也無任何消息。她的家人竟也從未來學校找過,隻有任意和幾個同學還會時常四處打聽,但杳無音信。
直到今天,她帶著滿腔恨意凱旋歸來,誓將報複進行到底。
原來,當年她並未真正消除心裏怨氣,怪她搶走葉清哲,恨她煽她耳光,甚至連輟學也一並算在自己頭上,真正的狼心狗肺,枉費她一番好意對待。
想及至此,任意不禁啼笑皆非:“這個世界到底是怎麼了?好人難做,一點沒錯。從大學到現在,心底一直當吳七七是好友,即使她們曾經鬧過矛盾,她還是隻記得七七的好,念著她們最初的友情,關心、可憐、擔心、牽掛她,換來的卻是今天她的蓄意欺騙打擊,把快樂建立在踩低自己的尊嚴上,還威脅利誘強迫自己續簽合同。多麼可怕的女人,這還是她念念不忘的那個同室姐妹嗎?”她不敢再想下去,如今之計,隻有遇河搭橋,遇山開路,走一步算一步了。
她仍不打算把這件事告訴陽光,有的時候,分享並不能帶來輕鬆,反而會加重他人的負擔,於人於己都沒好處,就不必說。
她獨自承受著重重心事,過了幾日後的某一晚,在醫院走廊的長椅上,被時間和金錢折磨得筋疲力盡的任意和夏陽光,相對無言枯坐良久……
“意,我有話對你說。”還是陽光打破了沉默。
“說吧。”她簡短無力的回答,連續多日的白天應對吳七七,晚上照顧病重的夏媽媽,她有些不堪身心的雙重負累。但是,她知道,她要堅強,做陽光的後盾,支持他走過這段崎嶇路。所以,無論多苦她都笑著對他。
“我……我……”陽光囁嚅著,似有口難言。
“怎麼了?是因為缺錢嗎?我忘了告訴你,董事長夫人說會給我一筆年底獎金,有五萬塊呢,你不用擔心啦。”任意察覺到他的不對勁,立刻想到可能是醫院又催交治療費了。
“不,意,我已經用了你家很多錢,不能再拿你的。我會自己想辦法,並且我媽的病,幾萬塊隻是杯水車薪。”陽光堅決的回絕。
“那,你想說什麼?”她很奇怪。
“我,我,我想說,不如我們分手吧。”陽光小聲的說。
“啊!什麼?”任意被他的話嚇到花容失色:“陽光,你知道你說的是什麼意思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