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武大陸上東方,不起眼營盤之一,千年來,左家營中卻走出了不少強者,威名傳遍大夏國,譜寫出一曲曲強者之歌。
仲夏時節,毒辣日光照在大地上,好像要把土地燒焦,照在人身上,亦讓人心中好不生厭。
烈日當空,平常營盤熱鬧街道上有些冷清。
這會,受不了惱人日光的人,多數集中在營盤的酒店中,忙裏偷閑聽著說書人講述評述。
偌大酒店中人山人海,除了說書人滔滔不絕言論外,大堂中靜可羅雀,即便銀針掉落,大家也可以聽到。
三三兩兩,聚精會神人群中,一位麵目清秀,身材中等卻幹瘦青年,行為舉止中透著股怪氣。
初見,與旁邊聽眾無異,一副陶醉模樣。
實則不然,青年半眯雙眸中泛著精光,鷹眼似地不時窺視四麵人群。
青年林左名朗,時年十六歲,至今在左家營生活了兩年,卻非出自營盤中望族左家。
他身份詭異,好像行人鞋底掉落的泥巴,平淡又無奇,營盤中沒人清楚他來自何方。不過,也沒人對他身份較真。
營盤位於黑夜森林旁邊,往常仲夏時節,南來北往曆練者不少,忽然憑空出現一人,大家把他當作落單迷路的曆練者。
不過,營盤中不少人尤其是世家公子,經常在他手中吃過虧,他來曆不明卻偷盜成性。
一名胖子正沉浸在說書人故事中時,兩隻修長手指伸進了胖子衣兜內,專放金幣的荷包,被輕輕夾了出來,青年一笑,一副成功在望的神情。
兩年來,他多次光顧胖子,早已輕車熟路了。
就在他夾出荷包時,一雙鐵鉤一樣的大手,忽然緊緊抓住他右臂。來不及脫手,旁邊四位大漢莫名其妙出現,好像一堵高牆把他堵在了中間。
來人神情凶神惡煞,圓溜溜雙眸憤恨的盯著他,怒聲道:“小王八羔子,老子留意你很久了,瞎了你狗眼,敢偷大爺,不怕沒命花麼?”
憤怒之語,叮當落地,靜可羅雀的大堂中,雙方言行立刻吸引了大家目光,一時間對林朗指指點點.
胖子扣著林朗右臂,緩緩挪動肥胖身軀,神色中飽含怒氣,不光奪回他手中荷包,還一巴掌抽在他腦袋上。
他叫左融,左家二子,實力不強卻財大氣粗。林朗每每僥幸得手,總能維持數月生活。
其實,林朗偷盜不全為金幣,他更在乎修煉功法!
一介草民無權無勢,他在營盤中地位極低,宛如水上浮萍,沒根基沒功法更沒丹藥支持,基本與三無人員無意。
不過,一年前機緣巧合中,在左融身上盜走一本名為隕星拳的低級功法,當時他如獲至寶,夜以繼日修煉,半年左右,隕星拳再難滿足他了。
為了提升修為,他需更高級功法,以至於半年來,左融被他當作唯一偷竊對象。
這段時間來,左融接連丟失金幣,引起了他本人關注,昨天,向父親要錢時又遭怒叱,才導致左融決心抓到偷盜者,不然些許金幣他不會放在眼中。
現在逮到林朗,斷然要好好懲處,以泄心頭隻恨!
林朗不傻,傻子幹不了偷盜行當,若非對修煉功法渴望,他不會始終在左融身上行竊,這會失手被擒,除了跑沒有其他選擇了。
“嘿嘿!”
“啊!”
林朗抬頭衝左融傻傻一笑,一擊隕星拳勾在左融下顎,左融吃痛放開他右臂時,林朗身形像遊魚一樣溜進人群中,朝著酒店外跑去。
慘遭重擊,左融下顎吃痛,倒吸口涼氣嚎嚎大叫,察覺行凶者欲趁機逃離,忍著苦楚向身邊四名護衛叫道:“去,把那王八羔子給本少爺帶回來!”
左融為人狂妄霸道,手段殘忍陰損,四名護衛離深知其性格,聽到他命令不敢不從,一時間腳底徐徐生風,快步朝林朗追了上去。
兩人身份詫異太大,無異於天與地之別,林朗小蟊賊一名,膽敢襲擊自己,左融豈能咽下心中惡氣。
借助混亂人群,僥幸逃出酒店,林朗不敢逗留,死命狂奔。
在左家營,他與別人不沾親不帶故,身份遠不如左融,甚至不如左家長工。要想繼續活下去,要麼乞討要麼偷盜,而他選擇了後者,現今不巧被左融抓住了,唯有先逃離是非之地。
他深知這個世界的生存法則,強者為尊。雖有幸修煉,依然不過煉體鏡二重。與後麵追逐的四名護衛相比,兩者修為相差甚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