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這家夥的兒子那麼聰明,竟然一個個都考到大學。”有點兒駝背的毒犯接著嘟囊說,“而我那幾個兔崽子,他們不是去偷就是去搶,輪留蹲監牢。真是同人不同命。”
“他們還不是有了你的遺傳基因?——他們都以你為榜樣了!”野猴一般的瘦小的毒犯咧嘴笑道。
聽到這裏,娃子急忙轉身爬到星期天身上。一回到梧桐樹上麵,娃子就把洞裏的情告訴星期天。月牙兒快沉下去的時候,那幾個毒犯懾手懾腳出來了。然而,他們隻是扛著那箱毒品和攥著槍支出來。“難道他們把歪嘴高個子扔在洞裏不埋葬了?”果然是這樣,在繼續追蹤他們之前,娃子又跑到洞邊瞄了瞄,那具屍體同樣擺在那堆稻草裏。
又追上那四個毒犯的時候,天亮了。毒犯往對麵那個小山窩走去,到了小山窩盡頭,他們又鑽進一間小木屋裏。娃子和星期天剛好在那間小木屋後麵那束雜草落下去,那個穿花衫的絡腮胡子從窗子探出頭來。他朝山上瞧了瞧之後,轉過臉色說道:“五虎,你去把長槍藏起來吧,我們不能再把槍帶在身上了。”
野猴一般的瘦小的毒犯問道:“就在藏到屋子嗎?我們每次都是藏在這裏的。”
“不,這回藏到屋子對麵那棵桃子樹裏,那裏有個暗洞。”
“好吧。”野猴一般的瘦小的毒犯說。
隨著屋子的木門吱呀一聲被推開,娃子從星期天身上跳下來。他正要到屋邊瞧一下那棵桃子樹,以及那個暗洞,那個穿花衫的滿臉絡腮胡子又說:“三虎,你跟三豹聯係好了嗎?”
“聯係好了,他說今晚在老地方驗貨。”那個有點兒駝背的毒犯答道。
“他有說帶現金嗎?”穿花衫的絡腮胡子又問道。
“我跟他說過了,沒有現金免談!”有點兒駝背的毒犯說。
“算你醒目,這家夥以前總是給支票,害到我們在銀行裏提心吊膽。這回無論如何都不成了。”穿花衫的絡腮胡子吐了一口濃痰說。
他們還在談論著,那個野猴一般的瘦小的毒犯跑進屋子裏。
“老大,槍藏好了,我們是不是可以走了?”
“你有用茅草塞住洞口嗎?”穿花衫的滿臉絡腮胡子問道。
“塞好了。我還搬來兩塊大石頭,塞到連老鼠泥蛇都鑽不進去了。”
“那好吧,我們到老地方去吧。”穿花衫的絡腮胡子說,“二虎,你來扛大皮箱吧。”
“昨天一路背四虎我都累死了。五虎,你來扛吧。”那個很少說話、熊一般壯實的毒犯說。
“我剛才搬那兩塊大石頭,”野猴一般的瘦小的毒犯說,“手臂都累斷了。三虎,你什麼都不幹,你拿箱子吧。”
“誰說我不幹活?昨天晚上我一路警戒,累到腰都彎不起來了。”那個有點兒駝背的毒犯咕噥道。
穿花衫的絡腮胡子笑了笑之後,忽然大聲說:
“三虎,不要推三推四!”
轉眼間,他們從小木屋裏出來了。那個熊一般壯實的毒犯和那個野猴一般的瘦小的毒犯在前麵帶路,那個有點兒駝背的毒犯掮著那箱毒品走在中間,那個穿花衫的絡腮胡子走在最後麵。娃子和星期天在他們後麵緊跟著,當他們往一個小山穀的穀口走去時,星期天馬上加快速度飛進樹林裏,再在一棵大樹上撲下去,往那個有點兒駝背的毒犯衝下去,轉眼之間就把那箱毒品奪走了。當那四個毒犯紛紛拿起石頭砸它時,它又已經飛進了樹林,再從樹林躍到了山巔上。
不一會兒,娃子發覺星期天飛到一個熱熱鬧鬧的海麵上,眨眼間,它把那箱毒品扔進波浪裏。那一大箱毒品沉到海底之後,星期天在海麵上空歡快地翱翔起來。娃子從來沒有見過大海大洋,頓時激動到不得了。他瞧著這浩瀚大海、碧波蕩漾,竟然哼起歌兒來。
星期天忽地往一大堆的浪頭俯衝下去,不一會兒,它又似乎又要紮進波濤裏。見到一艘小飛艇在浪花裏,它又往前衝去。越過那艘飛艇,一隻熱氣球正在前麵飛翔著,它又往那隻熱氣球奔去。
那隻熱氣球裏站著一個年輕小夥子和一個漂亮女子,娃子估計他們是一對情侶。在他們身邊飛著的時候,他們也顧不上談情說愛了,都驚訝地朝娃子和星期天瞧著。不一會兒,他們相互摟抱著,大驚小叫起來。
見到他們那麼害怕,娃子和星期天於是離開他們,又往側邊那艘帶帆的機動船奔去。正在那艘機動船前麵奔跑著,那隻熱氣球忽然發生意外。一團濃煙從那隻熱氣球裏升起,緊接著就是一個駭人的爆炸聲。那對情侶從空中跳了下來。
娃子和星期天趕緊離開小帆船,往那對情侶跳下去的地方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