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限驚奇的世界 第四部 第十一章 侗鄉鬥牛(1 / 3)

一棟形同鳥巢的建築物屹立在前麵那座高山的半山腰裏,於是娃子估計它就是侗鄉鳥巢了。就快靠近那雄偉壯觀的侗鄉鳥巢,兩頭栩栩如生的大水牛銅像又闖入他的視野裏。

星期天繼續從侗鄉鳥巢上空越過去,娃子側著頭往下眺望,這時候他發現,它雖然是體育館,但是見不到一頭大水牛在場館裏,也沒有一個觀眾在下麵。場館裏鋪滿了五彩繽紛的地板磚,好些工人在那個大舞台上懸掛著水晶燈,安裝著音響設備,仿佛準備要舉行歌舞會似的。

奔過這個侗鄉鳥巢,又連續越過兩座高山,娃子發覺很多穿著少數民族服飾的人們,他們圍坐在高山腳下那個大場子裏。當星期天在半山腰那棵婆娑的大榕樹上落下來時,娃子瞧清楚了,原來這裏才是今天真正的鬥牛場。

在這棵大榕樹上,完全可以把下麵一切看得一清二楚。娃子估計這就是星期天沒有再往下飛的原因,況且,星期天也不可能到鬥牛場裏跟觀眾們在一起。“我們幹脆就在這上麵觀看吧。”娃子對星期天說。

鬥牛比賽還沒有正式開始,那八頭高大威猛的大水牛還站在場子外麵。它們不停地噴著鼻子,眨著眼睛,把彎彎的牛角翹到天空,把蹄子猛踢到泥土裏,看來它們早等得不耐煩了。

阿布托站在場外那八頭大水牛旁邊,他抬起脖子往山坡掃視著。他忽然窺見到娃子和星期天,娃子於是朝他猛揮手,用手語告訴他,他們就在這上麵觀看啦。阿布托會意之後,從兩頭水牛之間穿過去,進了鬥牛場。

三兩分鍾之後,那八頭大水牛陸續被牽了進來,一頭頭被綁在觀眾前麵的鐵欄杆上。又隔三五分鍾,一聲槍響,鬥牛開始了。阿布托前麵那兩頭大水牛被一個紫色衫男子和一個青色衫男子牽著走出去。一頭大水牛身上寫著“3號”,另一頭身上劃著“5號”,都是鬥大的朱赤字。到達場地中間,兩個男子把手裏的鐵環一放開,馬上跑回到鐵欄杆後麵。

那兩頭大水牛進行格鬥的時候,在半個時辰之前,娃子完全看不出誰勝誰負,因為它們的力氣仿佛都一樣大,格鬥技能同樣高超。猛然間,“3號”把“5號”拱倒在地。眨眼間,“5號”又把“3號”拱倒在地。一會兒,“5號”把“3號”趕到鐵欄杆前麵。不一會兒,“3號”又在“5號”的屁股後麵追趕著。然而,半個時辰過後,勝負還是見了分曉。

在場地中間,“3號”被“5號”咬著屁股追著,“3號”猛然回頭,把“5號”撞得四腳朝天。“5號”躺倒在泥巴裏,好幾分鍾沒能站起來,“3號”又猛衝過去,抖動角尖,把“5號”的眼睛挖得稀巴爛。緊接著,又把“5號”的鼻子和嘴巴戳得血肉糊塗。發覺“5號”即將一命歸西,紫色衫男子立刻翻過欄杆,連滾帶爬奔出去,揚起鞭子把“3號”趕走,把它趕到鐵欄杆前麵。

傾刻之間,青色衫男子也翻過欄杆飛奔而出,一隻手牽著“3號”鼻子裏的小鐵環,把一隻手舉到高空,用勝利者的笑容向觀眾揮手示意。霎時間,響起了暴雨般的掌聲,喝彩聲,尖銳剌耳的口哨聲……

接下來,紫色衫男子 把“5號”牽出鬥牛場,垂頭喪氣往山下走去。這時候,青色衫男子已經把“3號”牽回到了欄杆後麵。緊接著,那個紅色衫男子又把信號槍舉到頭上。隨著“砰”然一聲槍響,一溜青煙升起,“7”號和“8”號被兩名身穿黃色衫和綠色衫的男子牽出去。經過約摸二十來分鍾的格鬥和追逐,結果,“7”號把“8”號撞翻在地,之後又把“8”號那兩條牛角撞斷掉。“7”號又想把對方的眼睛挖下來,“8”號連忙跳起,之後嚎叫一聲落荒而逃。綠色衫男子馬上把“8”號牽出去,綁在場子外麵那棵鬆樹下。黃色衫男子把“7”號牽到欄杆後麵,準備下一場格鬥。

娃子隨後明白了,這是一場淘汰賽。大約三個小時之後,最終剩下“3”號與“7”號進行牛王爭霸賽時,它們在搏鬥過程中,觀眾們都踮起腳尖,伸長脖子,大喊大叫著。

場地早已遍地泥濘,如同沼澤一般,那兩頭牛所踢起的泥漿仿佛暴雨似的。它們確實鬥得厲害,仿佛都發瘋了,看得娃子心驚肉跳,有好幾次,他還差點兒從星期天身上掉下來。可是,十五六個回合之後,它們還是分出了勝負,最終以“3”號獲勝收場,因為“3”號將“7”號撞趴在地之後,馬上又把“7”號的眼睛挖得稀巴爛,再把角尖插到“7”號的腦袋和咽喉裏,把“7”號插得鮮血直噴,死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