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限驚奇的世界 第四部 第九章 龍背梯田(2 / 3)

那些男子通通逃得連影都不見之後,星期天走到那隻小母鷹身邊。星期天正呆呆地瞧著它的情人,小母鷹的翅膀忽地顫動了一下。於是,星期天抱起它,飛到樹上。它們在樹上的窩窠裏待了幾分鍾,星期天摟著小母鷹落到娃子前麵。娃子爬到星期天身上,星期天徐徐離開地麵,離開鬆樹林,到了半空中,跟著一大片浮雲往西邊飛去。

不一會兒,娃子發覺到了桂林市上空,但是娃子此時此刻那裏還有心情欣賞那一棟棟高樓大夏,以及那一座座奇山異峰。一大片黑雲從城市盡頭翻江倒海一般湧來,除了烏雲之外還有大風和雷鳴。星期天為了避開即將到來的大風大雨,它拐了一個大彎往北邊飛翔。大約十來分鍾之後,那一大堆黑雲跟他們擦肩而過,接下來的大風大雨也從他們身邊溜走了。接近傍晚的時候,星期天落在一塊稻田裏。娃子以為到了地麵,往下眺望,原來在半山坡裏。

眼前是一大片梯田,梯田裏的稻穗沉甸甸,在風中波浪一般起伏著。娃子極目遠眺。霎時間,他被眼前的壯觀景象深深地震撼了,他的心仿佛被一個由一條條彩綢裝飾起來的世界裏緊緊揪住。隻見無論是遠方的山穀,還是遍布石壁的山巔,都開辟了梯田,那一級級梯田仿佛一條條金黃色的綢緞在起伏不定在漂浮著。

娃子正在被那一級級連綿不絕的梯田吸引住,星期天一拍翅膀往前飛,到了對麵半山坡那間獨立的磚瓦屋之後,在屋子前麵落下來。磚瓦屋前後左右仍然是梯田,隻不過,周圍多了一些不高不矮的小鬆樹。

星期天往房屋旁邊那棵小鬆樹走去,然後把小母鷹放在樹根下。娃子見星期天不眨地盯著那隻小母鷹,於是從它身上跳下來。娃子蹲到地上一看,原來小母鷹已經沒有呼吸,它僵硬地躺在星期天的嘴喙下。娃子朝星期天瞧去,星期天的眼睛裏不停在滲出著淚水,一顆顆滴落在小母鷹冰冷的身上。娃子摟著星期天安慰它,但是它依然在啜泣著。

不一會兒,星期天離開小母鷹,往樹邊走去。娃子見到星期天用它那如同鑿子一般的嘴喙往泥土裏挖掘著,忽地想到它有可能想把小母鷹安葬到泥土裏,趕緊跑過去,用一根鬆樹幹幫忙挖起來。娃子和星期天正在挖著那個小墳墓,一個又黑又瘦、穿著陳舊青布衣的小男孩出現在屋子前麵,他怯生生地朝他們瞧了大約一分鍾之後,又跑回屋子裏。

娃子正在思討著這個小男孩必然是害怕他們,那個跟娃子一般矮小瘦削的小男孩又出來了,他提著一把鐵鏟走過來。娃子以為他來襲擊他們,或者至少來驅逐他們。可是小男孩來到之後,他一聲不吭地幫忙挖起墳墓來。這裏的泥土的確非常堅硬,還有很多石頭和沙子,如果沒有鐵鏟的話,單靠娃子手上那根樹幹和星期天的嘴喙,估計到天黑都挖不出一隻盤子般大的窩坑來。

星期天把小母鷹叼放到窩坑裏,又用爪子把泥土一點點扒下去,堆成一個小墳墓。安葬好小母鷹,星期天坐在墳墓旁邊,無論娃子怎麼勸說,它都不願離去。

星期天還在默默地思念著它的情人,娃子走到那個小男孩身邊,坐在小男孩前麵那條田埂上。接下來,娃子問了小男孩叫什麼名字,然後又問他家裏的情況。

小男孩邊抹汗水邊告訴娃子,他叫巴依,今年十歲,他父親在他兩歲時候去世了,第二年他母親就離開了家,一直到現在都沒有回來。現在,他跟他的爺爺和婆婆在家裏一起生活。聽罷,娃子忍不住流起眼淚來。想不到巴依的遭遇跟我差不多,他悲涼地想道。

娃子和巴依正在攀談著,巴依的婆婆佝僂著身子從屋廳裏走出來。婆婆瞧了瞧娃子和星期天,就問巴依娃子和星期天是不是他的朋友。巴依爽快地回答了婆婆之後,婆婆就叫娃子和星期天到屋子裏。她說,老是坐在外麵會著涼的。說完,婆婆走進側邊那間低矮的小廚房裏,她說她要看一看飯煮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