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就不吃了,你天天都是這樣說,今天吃這種藥,明天吃那種藥,我的眼睛到底什麼時候才會好啊?”老董跑到床的最裏麵說。
楊院長見老董逃走了,他無奈地望著大公子,意思是說,他不吃藥,我什麼辦?大公子明白楊院長的意思,於是他對那隻大白蟻說:“老董,你還是吃了這包創藥藥吧。”見老董仍然躲藏著不肯過來,他又說道:“要麼這樣吧,你吃了這包藥,我批準你明天出院好不好?”
“真的嗎?”老董飛快跑出來,仿佛馬上就可以出院那樣。
“當然是真的。”
“那好吧。”老董說著把藥粉一點點舔到嘴裏。他一吃完那包藥粉,馬上在床邊跳來跳去高聲喊叫著:“我要出院嘍,我明天就要出院嘍。”
那隻斷了一條腿的大白蟻見到大公子批準了老董出院,他焦急了起來。他趕快爬到大公子麵前說:“草原王,其實我的傷也好了,你也批準我出院吧。”
緊接著,大公子還沒有回答他,那隻額頭破了的大白蟻跟著又求起情來:“草原王,請你也批準我出院吧,我這點皮外傷算什麼?想當年,我在石場裏炸大石時,我的兩根手指都被炸斷掉,我仍然繼續工作,何況,我現在隻是去掉這麼一點皮?”
跟著,那隻腹部脫皮了大白蟻又嚷嚷說:“是啊,我也要出院了,在這裏老是吃藥,我可受不了了。實話說,我是一個地地道道的農民,每天就是想著耕田耙地,割草砍柴,一天不幹活就不舒服,我已經在這裏有十多天了,本來我覺得那點傷是不用到這裏留醫的,但是他們硬是把抬來了,這樣下去,我沒有病也會屈出病來的。”
大公子聽後,他正在不知如何是好,那隻的牙齒掉了的大白蟻也爬過來說:“是啊,草原王,我在這裏也有三天了,我快悶死了,再待在這裏我一定會憋瘋的。我原來是一個煤礦工人,我之前每天都到礦井下幹活,我閑不住啊!現在,我隻是掉了一兩顆牙齒,這算得了什麼?想當年,我的膝蓋被鋤頭砍破了,我照樣幹活,我都沒有到過醫院,但是……”
那隻的牙齒掉了的大白蟻說到這裏再也說不出話來,大公子接著問他:“老張,你說你每天都要到礦井裏挖煤,你是怎麼到這裏來的?”
老張的眼睛裏忽地冒出一滴眼淚來,他盡量大聲答道:“是這樣的,我那天在挖煤,想不到礦道湧進很多汙水來,我知道煤礦透水了,急忙往回跑,但是你知道我在幾百米的礦道裏,怎麼那麼快跑得到到道口啊?後來湧進礦道裏的水越來越多,我就被大水衝到這裏來了。”
這時候,小駝背發覺大白蟻們的聲音都很小,比剛剛在大沙坑裏那個大隊長的話聲還要小,就像地老鼠的吱吱叫聲一樣,仿佛一個很深的洞穴裏傳上來,但是他還是聽得非常清楚。這就奇怪了,他想道。
“就你一個人被衝到這裏來嗎?”大公子接下來又問他。
“也不是我一個人。”老礦工用須子抹了抹眼淚。“還有我的同事們,有一百多,他們現在就那裏挖水源……”
大公子和小駝背聽後也流出了眼淚來。過一會兒,大公子對楊院長說:“醫院裏有特效藥嗎?如果有的話就拿過來,給他們之後,明天就讓他們出院吧。”
楊院長側著頭想了想,眨了眨眼睛,伸了伸舌頭答道:
“有是有,但是得過一兩個小時才能配製出來。”
“那你現在就去配製吧。”大公子說。
“那好吧。”楊院長往古墓盡頭那間小藥房爬去。
大白蟻們聽後,都感動得熱淚盈眶,隨後又歡鬧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