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成子最後說:“我一定要把我父親和堂媽救出來,所以我明天就打算到白雲觀去,我要把這件事告訴真仁道士,讓真仁道士把洪太師抓起來。”
這時候,月亮出來了,它懸掛在半空中,將整個院子照得雪亮。群娣仿佛在夢中醒過來,隨後,她想了一忽兒說:“原來是這樣。我聽說過白雲觀,它就在我們村南麵的白雲山裏,但是我聽說沒有公路通到白雲觀,我們得翻山越嶺去的啊?”
“即使刀山火海我也要去!”小成子堅決地說,鼓起了嘴巴。
“既然你下定決心了,那好,我們一起去,我們一定要把情況告訴真仁道士。”群娣說道。
小成子感激地瞧著群娣。“可是你的病還沒有好啊?”他憂心如焚地說。
“我的病早就好了!”群娣忽然昂起頭來說道。
“是啊,群娣姐姐的病早就好了。”黑公雞搭口說。
“你怎麼知道群娣姐姐的病好了?”小成子問黑公雞。
“群娣剛才姐姐對我們說的,她說你一走,急出一身汗,所以就好了。”黑兔子搶著說。
“群娣姐姐還說,她準備到山上找你哩。”黃兔子說。
“我們剛才也把你回家去的原因說給群娣姐姐了,但是她卻聽不懂我們在說什麼,真是把我們急壞了。”黑公雞說。
“既然你的病已經好了,我們休息去吧,我們一早就出發。”小成子拍拍膝蓋上的泥塵說。
“那好吧,我睡覺去,我們一早就出發。”黑公雞答道。
小成子望著黑公雞問道:
“難道你也想跟我到白雲觀去嗎?”
“當然,你的事也是我的事,大家是兄弟,我怎麼可以袖手旁觀啊?”
“對,我也去!”黑兔子說。“我怎麼能夠待在家裏幹焦急啊?”
“我也去!我怎麼能夠待在家裏憂愁苦悶啊?”黃兔子跟著說。
小成子聽後問群娣:“要是我們走了,黑公雞和兔子們怎麼辦?”
“我已經想好了,我把它們放到我叔公家裏,我叫他幫忙照顧著,他不會不答應的。”群娣說,“聽說,白雲觀隻有三四十公裏,我們兩三天就回來了。”
“但是它們對我說,它們也要跟我們一起去啊!”
“白雲觀那麼遠,我是擔心它們……”群娣憂鬱地說。
“我不怕,我隻要跟你們在一起,我什麼都不怕!”黑公雞說。
“我們也不怕!”黃黑兔子同時叫起來。“即使再遠路程,即使遇到多大危險,我們都不怕!”
“它們在說什麼?”群娣問小成子。
“它們說不怕。”小成子答道,“它們說,隻要跟我們在一起,什麼都不怕。”
“既然這樣,我們就帶上它們吧。”群娣想了想說。
黑公雞和兔子們頓時歡蹦亂跳了起來。
“那麼,你們休息去吧,我明天一早就來叫你們。”不一會,小成子對它們說。
黑公雞和兔子們回到木屋裏,群娣站起來對小成子說:
“但是白兔子我們是絕對不可以讓去的,因為它剛剛做了母親,不要說它的身體還非常虛弱,它的孩子也須要它照顧的。”
“說的也是,”小成子說,“即使它想去我們也不能讓它去,你就把它和它的孩子們暫時放到你叔公那裏去吧,我們把一些錢交給你叔公,我想他一定會好好照顧它們的。”
他們走進屋子去時,群娣問小成子:
“你沒有吃晚飯吧?”
“你說對了,我還真的沒有吃晚飯哩。”
“那麼到廚房去,鍋裏還有很多飯呢。”
小成子還在吃著飯,群娣走進房間裏。她將小成子睡的被子卷起來,放到屋廳的凳子上,然後將床鋪收拾得幹幹淨淨,小成子進來時,她對他說道:“我們今晚就睡在一起吧。”
小成子看了看群娣,臉蛋紅了。不過,他衝了一大盤熱水涼之後,猶豫了一下,還是爬了上去。他睡在了群娣身邊。
這天晚上,小成子躺在床裏,他幾乎一動不敢亂動,但是他的心裏還是覺得有一種從來沒有過的感覺,一種特別熱乎乎特別溫暖的感覺,仿佛睡在母親身邊的感覺。他眼巴巴地瞪著窗外的月光,他曾經這樣想過,要是永遠這樣該多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