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心想把我們偷走,這家夥怎麼會讓我們瞧見啊?”黃兔子說。
“是啊,要是讓我們見了他,我們還會吃那些野山莓嗎?”白兔子說。
“不過,我們還是幸運的了。”黑公雞說,“要是這家夥不是把我們毒暈,而是我們毒死那就慘了。”
“我想這家夥隻是想把你們偷走,然後把你們賣掉,所以,他沒有把你們毒死掉是正常的。”大狼狗說。
“是啊,要是這家夥用老鼠藥毒死我們,他也得不到一分錢啊?”黑兔子說。
他們正在議論著,群娣和連娣在房間裏說起話來。連娣問群娣:“你說今晚張樹貴還不會再來?”
“我看不敢了,因為他知道我們有大狼狗兄弟在守護著。”姐姐說。
“很難說,我看張樹貴還藏在山上,說不定他現在就躲藏在我們屋子旁邊哩。”妹妹說。
“即便來我們也不怕,因此它們都在屋廳裏。”群娣說。
“後門關牢了嗎?”連娣問道。
“放心吧,關好了。”
“前門呢。”
“也關好了。”
“後院裏放有毒藥的野山莓扔掉了嗎?”隔了一會兒,連娣又問道,“我怕明天我們忘記了。”
“扔掉了,我已經把它扔到灶裏燒掉了。”
群娣和連娣、以及黑公雞和兔子們都睡著時候,小成子悄悄走到後門旁邊,從門縫裏朝後院看了一會兒,又從前門的縫隙裏往外瞧很長時間,當他發覺沒有任何可疑情況之後才躺下來。
次日早上,群娣將一根根鬆木頭塞到那條小巷子裏去時,小成子見到自己實在幫不上什麼忙,走到桃樹下跟黑公雞和兔子們聊起天來。他們聊著聊著就聊到了之前怎麼會到這裏來的事情。黑公雞告訴他,那天它從張樹貴家裏跑出去之後,跑了大半天,就慌不擇路逃竄到了這條村子裏,跑到鴨頭山上。到了傍晚,不知到哪裏去,又累又餓,見到一個牛棚就躲進去,它想著明天再想辦法,然而到了下半夜的時候,它就餓暈了,第二天早上,群娣進來瞧見它,就把它抱回了家。
黑公雞講完了自己的經曆,黃兔子說:
“我們那天可不是這樣,我們那天一直沒命地奔跑,我們沿著荔枝林和牛鼻山邊拚命奔逃,我們根本就不知道當時那些追趕著我們的人是不是還追著我們,我們就跑到了這個鴨卵村裏,後來又懵頭懵腦跑進了群娣姐姐這間屋子裏。當時,我們一跑到屋子裏之後就藏在外婆的房間裏。當外婆發現我們之後,我們又跑了出去,跑進了群娣姐姐的房間裏。說到那一天,我們還把群娣姐姐和連娣妹妹嚇壞了,她們還以為我們是黃鼠狼哩。”
“後來怎麼樣?”小成子笑起來問道。
“後來她們都不敢進來,她們都抓住一根扁擔守在房門外。”黑兔子答腔說,“我們見到她們手上有扁擔,就不敢亂動了。後來外婆走過來對群娣姐姐說我們是兔子,不是大老鼠又不是黃鼠狼之後,她們才把扁擔放了下來。”
“到了天黑之後,群娣姐姐就進來對我們說,你們出來吧,我們不會傷害你們的。”白兔子跟著說。“群娣姐姐接下來把很多好東西放在房間裏,我們吃了之後,狂跳的心才稍稍安定下來。”
“那天晚上,群娣姐姐和連娣妹妹為了不打攪我們,她們都跟外婆一起睡。到了第二天,我們就不想再逃了,因為群娣姐姐又把很多好東西放在房間裏。第三第四天都是這樣。後來,我們知道群娣姐姐她們根本不會殺我們,就放心地在她們的家裏住了下來。我們現在都這樣想,我們打算以後都不想走了,我們要在這裏繁衍後代,讓我們的子子孫孫都在這裏快樂地生活下去。”黑兔子說著瞧了瞧白兔子,眼睛裏閃耀著幸福的光芒。
白兔子接著挪到黑兔子身邊說:
“是啊,我們永遠都不會再到那裏去了,你看,我已經懷孕了,我的孩子們不久就要出生了。”
小成子看了看白兔子的大肚子,笑得更開心了。小成子正在快活地歡笑著,群娣大聲說:
“這回張樹貴即使有翅膀都飛不進來了!”
小成子奔跑過去,隻見巷子裏排滿了鬆木頭,一根根鬆木頭頂到屋簷上,鬆木頭還用一條條粗麻繩捆綁著,綁得如同一道鐵閘門那樣。大狼狗正在瞧著,群娣拍拍他的額頭說道:“我們放牛去吧,我知道有個地方還有很多野山莓,我帶你到那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