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成子跟黑公雞、兔子們和好之後,他每天都到後院裏跟它們玩耍起來。他們玩耍起來時,經常高興得忘記了狂風暴雨的到來,快活得忘記了白天黑夜。有時候,他們還玩到了群娣進來催他們睡覺。然而半個月後的一天,卻莫明其妙地發生了一件倒黴事,這件倒黴事差點把所有人都嚇傻了。
那天黃昏,小成子一回來就跑到後院去,因為他們說好了今天要玩捉迷藏,但是他跑進去後卻見不到它們,他起先以為它們藏了起來,但是隨後,盡管他找遍院子的每一個角落,幾乎想將小木屋掀翻掉,他仍然找不到它們,他就急忙跑進屋子裏。
大狼狗咬住了群娣的衣襟,把她拉到了後院之後,立即焦急地問她,黑公雞和兔子們到底到哪裏去了。群娣頓時也驚慌失措起來。他們繼續在院子裏和屋子周圍尋找起它們來。過一會兒,外婆和連娣拿著電筒跟著他們一起尋找。在尋找它們時,連娣急得哭了,群娣也焦急得淚流滿麵了。
他們繼續在屋子前麵那棵荔枝周圍尋找著時,外婆說出了自己的猜測。“五點鍾的時候,我還見到它們在院子裏,我還喂了它們,難道它們被賊偷走了?”
連娣抹了一把眼淚,她也猜測了起來,她邊思索邊說:“我中午放學回家的時候,我發現張樹貴拿著一隻大麻袋到過我們村裏來,我還見到他在我們那個草屋旁邊轉悠了很久,又到了我的牛棚裏,後來我就不知道他到哪裏去了。張樹貴之前經常到我們村裏偷雞摸狗,難道是這家夥把它們偷走了?”
外婆一聽到連娣說起張樹貴,她又說道:“說起張樹貴這老東西,我剛才到草屋裏抱稻草時也見過他,他拿著一隻大麻袋往後山裏去。我以為他是到山上找草藥,所以就沒有理會他,但是他怎麼能把它們偷走啊?在這光天化日之下,他怎麼可能偷得走它們啊?”
“是啊,”群娣跟著說,“它們從來不會到外麵,它們甚至連院子都沒有出去過,張樹貴怎麼能夠偷得走它們啊?何況,院子後麵的山頭又那麼陡,張樹貴不可能爬得下來的啊?”
群娣剛說完,連娣驚叫起來。“我想起來了,我們屋子旁邊不是有條小巷子嗎?——張樹貴就不會從條巷子進來嗎?”她將手電筒往那條小巷子照著說。
“但是我還是想不通,張樹貴是怎麼無聲無息就把它們偷走的啊?”群娣緊鎖著眉頭說。
刹那間,一束電光從對麵番鴨山上射出來 ,從一棵鬆樹旁邊射出來,但電光很快又熄滅了,猶如一閃而過的流星那樣。小成子伏到了樹根下,他繼續朝那火光閃耀的地方觀察起來。大狼狗正在全神貫注地盯著哪裏,群娣走過來問他:“兄弟,你盯著對麵幹什麼?你是不是發現什麼了?”說著也朝對麵山上窺探起來。
他們正在觀察著,那束電光又亮了,群娣拉了拉連娣說:“快點把電筒撚掉,你看,對麵山裏有火光!”
連娣和外婆撚滅了電筒走過來。但是這當兒,那束電光又消失掉。過一會兒,連娣驚慌失措起來,她抖著身子說道:
“我看那是鬼火吧,山頭上那麼多墳墓,幾乎每晚都有鬼火一閃一閃的。”
“我想不是鬼火,鬼火的光不會那麼亮的。”群娣說。
又過去一會兒,那束電光依然沒有亮起來,連娣更加害怕了,她圓睜著眼睛說:
“我想一定是鬼火,要不然,它怎麼這麼久都沒有再亮啊?”
連娣剛說完,一大串藍色的火光閃閃爍爍從半山腰躥出來,從黑黜黜的樹林裏和草叢中跳出來。轉眼間,那一大串藍光落到山腳下,又在稻田裏飛忽起來,如同一條破破碎碎的火星一樣。須臾間,那一大串藍光飛到荔枝樹前麵,連娣飛快地拉住外婆說:
“外婆,我真是害怕啊。”
“那是瑩火蟲,不是鬼火,你不用怕。”外婆對連娣說。
夜色越來越深沉了,還吹著冷風,樹葉沙沙直響。田野裏頻頻傳來蟲子的叫聲,鴨頭山上也時不時傳來夜鳥的怪叫聲,還有一陣陣低沉得如同野獸一般的吼叫聲。聽著這些恐怖的怪叫聲,連娣漸漸又害怕起來,她拉了拉外婆說:
“外婆,我們回家吧,我不敢再待在這裏了。”
“那麼你跟外婆到屋裏去吧,我和大狠狗兄弟在這裏再看一看。”群娣說。
連娣和外婆往屋子走去。群娣見到她們走進了院子裏,蹲下來拍著大狼狗的脖子說道:
“我們在這裏等一等,如果沒有動靜再回去吧。”
不一會,那束電光又亮了起來,小成子趕緊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