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身後有人(2 / 2)

鄭準正了神色,朝許佑清看了下,“你想要什麼?”

“一個麵具,一個人皮麵具。我明白一個道理,人們都懼怕真相。所以…我想麵具對我來說,反而是更好的掩飾。”

鄭準欣然接受了他的意見,吩咐許佑清立即去辦。而這之後,算命人成了麵具人。這個身份是大家公認的,每個人都會認可這個麵具。就是這個麵具底下的人,每天伺候著花花草草,給老宅帶來美麗,帶來花香。傭人還會路過這裏,偶爾遇到麵具人,也不再害怕,甚至會再一次攀談起來。

動物園裏的猴子,每天都會有很多人逗它玩。人總覺得猴子好玩,隻要給它扔吃的,它們就會做很多動作出來。但是在猴子眼裏,隻要自己多做些動作,那些傻呼呼的人就會扔下很多好吃的東西。誰在忽悠誰呢?輕揚就這樣潛伏了下來。每天他都能看到自己痛恨的那個人在離自己不遠的地方打著太極拳。熟悉一點點增加,憎恨也一點點增加,在他心裏不斷的描繪著仇人的形象,愈加豐富起來。

又一天的清晨,鄭準打完了拳,坐在後花園的涼亭內,與許佑清說起話來。

“事情辦的怎麼樣了?”

“我試著找了老宅的每個角落,可就是找不到。老爺,您說這梁耀祖會不會…”

“不可能。唯一可能的隻有老宅了。梁耀祖生前把這些告訴我,就是想要我把東西找出來。”

“話說回來啊,老爺。您真的相信這鐲子還有另一半嗎?如果他梁耀祖生前就知道另一隻玉鐲的線索,為什麼要在死後才要你做這些呢?還有,梁老死前究竟和您說了些什麼?”

鄭準點點頭,“嗯?這些不是你要關心的問題!精心做事就是了,少問多看,明白嗎?”

許佑清點點頭,不敢再說話。

“關鍵也許就在那日記本裏。對了,內鬼查的如何了?”

許佑清搖搖頭,“沒有頭緒。”

鄭準站了起來,“我們現在在這裏,是我與民政局打了招呼才能進來住。一旦有人知道我們這些事情,搬出去是小事,搬腦袋是大事。所以,佑清…你要盡快想辦法找到密道,還有那本日記本。”

一個黑影突然閃過,許佑清迅速跟了過去。拐角處,麵具人駝著背擔著一挑糞水走過來。許佑清衝過去,差點將他撞倒。

“你在這幹什麼?!”許佑清有些怪他。

麵具人扶住旁邊的牆,慢慢將挑子放了下來,“先生,花肥而已。”

許佑清捂住鼻子,一路返回去,“趕緊把它拿走,真惡心!”

麵具人點了頭,改變路線朝回走去。許佑清好像想起什麼,突然叫住了他,“回來!你剛才聽到什麼了?”

“蟬鳴、鳥叫…我能聽見的隻有這些。”

“我是說談話,我們之間的談話你聽到了?”

“嗬嗬,我隻管挑水澆花。”輕揚的沉著,令許佑清無懈可擊。鄭準聽到說話聲,也走了過來,“哦?是你…怎麼一大早就挑了這麼多糞水?”

“老爺,早上是上肥的最佳時間。我想多澆些,那樣晚上就可以多休息一會了。”

鄭準眼神轉了幾轉,“你一個人總在後花園也會悶的。這樣吧,晚上忙完你可以在宅子裏隨便走走,跟下人們聊聊天。”

許佑清覺得不妥,上前要勸他,“老爺,這…”卻被鄭準擋了回去。“照做就是。”出了後花園,鄭準才躲過麵具人的視線說:“我這樣安排自有我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