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義之財拿來隻能為自己買下埋葬的土。”
年輕人被他的話嚇壞了,可還是不願相信,“你…操,晦氣!”
“半步內,必有禍事!”算命的此話一出,嚇得年輕人剛邁出去的腳又收了回來,可想了想又覺得不信,“哼,天下哪有那麼巧的事!”他腳步邁了出去,踏踏實實地踩在地上,“沒事…哈哈,傻了吧,你個騙子!”年輕人剛轉過臉,就看遠處一輛貨車從遠處坡上飛了下來。貨車像是撒了歡的野豬,拉著汽笛就衝了過來。
年輕人的腳像被算命的說死了一樣,半步都拔不出來,直挺挺地站在那隻等那車撞過來。叫聲喊了出來,年輕人也倒在了血泊之中。他的手遠遠地伸向算命人,“救我…”
算命人心中一笑,不再說話。
這一切都看在許佑清的眼裏。遠遠地,許佑清走了過來,“先生,能給我算一掛嗎?”
算命人沉默片刻,突然站起來收攤。許佑清有些搞不懂,“先生,不給我算一掛嗎?”
“你是行天命的人,我給你算不了。”算命人說完話,起身收拾東西要走。許佑清上前攔住他,“先生,既是天命,也該有運程吧?”
算命人不理他,顧自收拾著東西。許佑清看到他的背包裏有一朵枯萎的黃花,他彎下腰從包裏把它取了出來,“先生對花有研究?”
“略知一二。”
“我的後花園缺一個整理的人,如不嫌棄可來我這謀份差事的。”
算命人站了起來,佝僂的身影在地上打了一個問號,“尊下,是天命之人,小弟不敢妄言。至於花草,我隻能照顧些許。”
“先生一定過謙了,我們進屋談,好嗎?”
算命人猶豫再三,還是跟了進去。正當兩人在廳堂坐定,門外鄭準回來了,見一羅鍋在家,有些不快,“老許,這是怎麼回事?”
“哦,我請的園丁。還沒來得及詢問!”
鄭準歪著腦袋打量著那人,身影似乎有些熟悉,“你覺得可信嗎?”
“我盤盤底,沒問題的話再用。”
鄭準揮了揮手,“我自己來。”說著話走到羅鍋身邊,“叫什麼名字?”
“沒有名字。”
“家住哪裏?”
“自幼孤兒,無家可歸。”
“做過園丁嗎?以前做什麼的?”
“沒做過。十分鍾前,我還是遊街的算命人。”
“佑清,就這麼一個神神叨叨的人,你帶來做什麼?!”
許佑清忙上前解釋,“老爺,這人算命很準。我想…他可能做一些咱們意想不到的事情。”
鄭準瞥了他一眼,“我從不信鬼神,你要願意信就自己去信。”
“據我所知,老爺是曾經說過鬼話的。”算命人突然開口,說了一串似懂非懂的話。鄭準不禁一驚,“你這話什麼意思?”
“先生,您生氣了,說明我說到你心裏了。看來你並非不敬重鬼神之人。”
鄭準繞著算命人走了一圈,上上下下地打量著他,“你…這身影似乎有些熟悉。”
“老爺…要不要留下?”
鄭準緊皺的眉頭突然舒緩下來,“留下來吧!你去安排就好了。”
算命人就這樣留了下來。傭人們沒有人和他打招呼,去往後花園的路上他也不願跟任何人說話。許佑清把他帶到後花園的一個小房子前,交給他一把鑰匙,“這裏以後就是你的地盤了。梁家後花園都靠你照料,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