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玉豔香溫 秘戲花陰調鬼子 山鳴地叱 神雷天降蕩妖氛(4)(1 / 2)

妖婦史春娥見師長如此膽怯,知無指望。又因來人未提黑醜死活,心終不舍。心想:“九烈神君近年連昔日同道都不肯見,島上滿是埋伏,外人怎麼也進不去。黑醜如未死,必要來尋。”回到洞中,連等多日,未見來尋,料定慘死。這一來,休說如意郎君,連像丈夫那樣的補缺人才都沒一個。加以曾經滄海,勉強弄了幾個壯男,俱不合心,白白害了幾條性命。一幹同道又都不敢對她染指,端的度日如年。最後忽發奇想,暗忖:“自己名聲太大,不是人家不敢,便是自己不願。現時正派勢盛,平日同門情分又惡,遇上事,連個可共生死的幫手都沒有。似此日夕攝取壯男,久了必應丈夫生前之言,遇上敵人,便難討好。聞得海外散仙甚多,好些都是情欲未斷,有妻有子。何不試往一遊,碰碰運氣?”主意打定。她原是隨著池魯拜師,本來不是烈火祖師親收的弟子。借著訪友為名,便往南海飛去。

黑醜尋她不到,勉強幻形在大城市中尋些妓女。因有上次受挫和九烈的告誡禁製,倒也不敢妄為,可是越玩越膩。也是想起海內敵多勢盛,遇上時身有其父禁製,還不能反抗,幹受人欺。反正無聊,何不到海外去走上一回,也許真能遇上兩個。初意本沒想到南北兩極荒寒之區,臨快走時,忽然遇見一個華山派的門下。黑醜出山未久,識人無多,其父又不許與各異派妖人交往,原沒想到兜搭。反是那人看出他幻象有異,存心拉攏。黑醜一聽是華山派門下,順便打聽。也是冤家路窄,那人恰巧奉命赴南海夜明島小仙源下書,昨日回來,路上正遇妖婦同一島仙在彼遊玩,因妖婦見即避去,沒有說話。黑醜聞言,又喜又酸,連忙趕去。尋遍夜明島小仙源,也無下落。後遇島上散仙明霞神君韋熛,得知妖婦同了道友鍾璕,往金鍾島尋人鬥法去了。黑醜以為散仙中還能有甚可畏人物,並未詳問金鍾島上有何人物,便自飛去。

實則韋熛便是妖婦情人,因和金鍾島宿仇,自己又不敢惹。又因妖婦貪淫,初試甚樂,日久疲於應付,疑心妖婦要盜他的元陽。恰值近日島主外出雲遊,正好指使妖婦擾鬧一番。也是假說昨聞人言,黑醜現在金鍾島,並說島上俱是仙女,無一男子,妖婦立時酸氣飄空,即欲韋熛同去尋找黑醜理論。韋熛卻說:“我與島主多年近鄰,不便傷了和氣。再者,雙雄不能並立。要去,還是你一人前去好。好些女仙本領有限,怕她何來?”一麵又說黑醜此時還在島宮以內做上賓,教她如何擾鬧,便能逼她將人獻出。否則此島甚大,你找不見他,他也不會知道你去。

妖婦做夢也未想到新歡如此心毒,隻為稍出惡氣,便讓她身入虎穴,白送性命。當時淫欲迷心,暗想:“黑醜見自己帶一新情人同行,也難保不生酸意。並且自己先就與人交接,背了前盟,不能再去怪他。不如獨往,就說等他未來,一路千辛萬苦,尋訪到此,更顯恩情。”應了一聲,匆匆便走。韋熛見她情切舊歡,對己毫無留戀,心越暗恨。唯恐此去不能兩敗,妖婦如若逃回,必仍和自己糾纏不清。異日島主葉繽知道,趕來問罪,又是禍事。妖婦一走,便暗隱身形尾隨下去,自己不敢到島上去,守在島旁,偷覷動靜。等妖婦敗逃時,將她殺死,永絕後患。料想島宮禁製厲害,神光尤為奧妙,妖婦至多殺傷兩個侍女,毀掉一些寶物陳設,結局不死必傷,非敗不可。

果然妖婦一到島上,先就無理亂罵,叫島上人還她丈夫。葉繽對於門人侍女規條嚴整,輕易不許與人生隙。即有來犯,也是先禮後兵。這時恰有兩名侍女在島邊閑眺,見妖婦飛落亂罵,一身妖氣騷形,知非善良。一個還用善言盤問說:“島上向無男子足跡,怎會有你丈夫?”一個早將警號暗中發動。宮中兩女弟子聞警,當是鄰島仇敵大舉來犯,先把師留禁製發動,然後率眾出敵。妖婦看出兩侍女無甚法力,越把新歡之言信以為真,口中辱罵不休。又把飛劍施出恐嚇,逼說實話。又照韋熛所說,暗使邪法去破島中神光寶塔,和那直達宮中的一座白玉長堤。不料兩侍女法力雖然有限,那冰魄神光卻是人人都會,又見禁製發動,立時變臉迎敵。緊跟著兩女弟子也率眾侍女趕到,一見妖婦神氣,出語又汙穢不堪入耳,俱都憤怒交手。不消片刻,妖婦便被千裏彩光包圍,絞為肉泥,形神皆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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