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珍也不知道會發生什麼,隻能跟著那警察去了。
那警察有一間單獨的辦公室,進去後關好了門,那警察把帽子掛在衣帽鉤上,對珍珍說:“你隨便坐吧。”
珍珍沒敢坐,心想,這幫野蠻警察不會是想把我單獨關起來揍吧。
那警察見她愣愣的,就笑著說:“那麼緊張幹嘛啊,你看看我,看看我是誰?”
珍珍心說:我能看出你可能華裔來,天曉得你是誰。雖說這樣想,可還是努力地看了一回,結果還是沒看出來是誰,隻得茫然地搖頭。
那警察往靠背椅上一坐,歎道:“你果然還是喜歡帥哥啊,像我們這種人,果真是入不了你的法眼。”
一聽這話,還真像熟人,都說熟人好辦事,如果真的攀上了,今天的事情可就好解決了啊,於是珍珍小心翼翼地說:“我真想不起來了,唉……我近年來記性是越來越差了,警察先生……”
那警察聽了,立馬哈哈大笑了起來,笑完了才說:“你不記得我了,那你是否還記得吳放歌?”
吳放歌!那怎麼能忘啊!隻是聽說前些年吃了官司,發病失蹤了。怎麼?珍珍的心思又給撩動了。她又盯著那警察,十有八九,這是她和吳放歌都認識的人。
可那警察不給她機會了,直接說:“算了,不讓你猜了,我就是周海啊,因為不假回家把人打殘廢了的那個。”
他這麼一說,珍珍還真想起來了,當初是有這麼回事,隻是她和這個周海還不太熟。難怪這兒的警察都這麼野蠻,看來和這個周海不無關係。
這麼想著,結果一問果然,這個周海居然跑到這裏做警長來了。
有了周海在中間周旋,事情果真好辦了許多,可見即便是在美國,也是熟人好辦事啊。可是張太太這下得了理,又是要道歉,又是要索賠的,周海就說:“這件事首先是你不對,人家正在那兒抓毒販子,還以為你是同夥兒呢,讓你站住你還跑,沒從後麵開槍不錯了。你看你朋友珍珍做的就好,少吃了很多苦頭。”
珍珍暗暗揉了揉還有點疼的膝蓋,心說:我這也算少吃?
“我哪裏聽得懂嘛。”張太太埋怨著,還是不肯放手。
周海笑著說:“你聽不懂不是人家的錯啊,不是我護短,我這幾個手下全是按照正常的程序走的,咱們中國人常說,入鄉隨俗,既然你們來到了美國,就得尊重這裏的法律。”
張太太見還在警察局,本著好漢不吃眼前虧的原則,不再說話了。可周海是了解自己同胞的,知道等會兒旅行社的人一來,張太太難免不會大嘴巴胡說,這一群情激憤的,說不定還真的給弄成國際事件了。於是就對珍珍說:“珍珍,你是不是覺得我們有點欺負華人啊。”
珍珍笑道:“有點兒,我現在膝蓋還疼呢。”
周海就說:“其實華人在這個鎮上還是很受尊重的,而且這一屆新任的市長也是華人呢。”
“真的啊。”珍珍瞪大了眼睛說。
“是啊。”周海曖昧地笑道:“而且是你的老熟人。”
珍珍沒好氣地說:“我在這裏最熟的人就是你了,你還不幫忙。”
周海說:“我哪裏是不幫忙?我也得尊重法律。不過這個華人鎮長說不定能想個雙贏的辦法,這家夥,鬼點子多著呢。”
珍珍又問:“那他肯幫忙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