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思說:“浪費啊,人家父女情深,一個睡裏頭一個睡外頭,我每天大早晨的去捉,都沒什麼進展……”
林婷歎道:“這也就是他了,有時候膽子比天還大,就好像沒啥他不敢幹的,有時候就是一根筋轉不過來。當年我喊他一聲叔,他還真就不敢對我下手呢。”說著,腦中閃過以往的舊事來,不由得笑了一下。
若思說:“明天放歌回美國,咱們可不能放過了他。”
林婷搖頭說:“不行啊,天曉得他什麼時候回來,恐怕得後半夜去了,他跟何健是老戰友,一起打過仗的,今晚怕是要無醉不歸了,對了,小豔呢?”
若思說:“哦,你來之前才從我這兒走,估計這會兒正在樓上看言情劇呢。”
林婷笑道:“好啊,想躲清閑,走,咱們調戲調戲她去。”
兩個浪-女一拍即合,嘻嘻哈哈地出了門,上樓欺負小豔去了。
果不出林婷所料,吳放歌和何健爬了鬼見愁回來,又跑到後海去喝酒,直喝的歪歪倒倒的了,才你送我我送你的回家,一直折騰到後半夜,還好齊娜見他們許久不歸,出來接他們,不然這兩位送來送去的,說不定能送到天亮。
吳放歌打開房門,一股熱氣帶著一股酒精味迎麵直撲出來,看來房裏是空調全開。再定睛一看,忍不住笑了出來,原來沙發床被打開了,床上七扭八歪地睡著三個衣衫不整的玉人,而且滿地的酒瓶子和撲克牌,也不知道這一晚上都玩了些什麼。就自言自語地說:“我說我玩的瘋,還有比我瘋的。”
三個醉女裏,林婷看來還清醒些,她聽到門響,揉著眼睛看到吳放歌,就笑道:“哎呀叔,你回來了啊,幾點了?”
吳放歌看了一下腕表說:“四點多。”
林婷又笑著往床上一歪說:“才四點多啊,玩了那麼久才過了一個多小時嘛……”
吳放歌笑道:“是淩晨四點。”
“什麼!”林婷一聽,立刻跟踩了彈簧似地跳了起來說:“哎呀不得了啦,我得回去了。”暈暈乎乎的就找鞋穿,結果一樣穿了一隻,還全不是自己的。
吳放歌笑道:“果然嫁人了就是不同,怕老公罵啊。”
林婷甩手說:“才管不了他,我是怕他去我爸媽那兒告狀,囉嗦的很。走了走了。”她說著站了起來,披了外衣,還不忘了理一下頭發,晃到吳放歌麵前,在他臉頰上一親,然後往門外便走,不出兩步就是一個踉蹌,吳放歌趕緊從後麵一把抱住了,這一抱,林婷先自軟了,說:“你若舍不得我走,我就留下。”
吳放歌笑道:“我哪裏是舍不得你,就你現在這樣兒,下九層樓還不得摔十八個跟頭啊。”說著把她抱了起來,放到裏頭臥室的床上去了。
轉身出來,外頭還睡了倆,這可咋辦啊,自己也頭暈的很,恨不得立刻躺下,一琢磨又覺得自己真是笨的可以,林婷和若思的房間就在樓下,自己隨便拿上一把鑰匙去她們房裏睡就好了嘛。若思的房間他還沒有去過,關係畢竟又淡了一層,去她那裏不太合適,於是吳放歌就拿了林婷的手袋,在裏頭找鑰匙,正找著忽然聽見林婷在裏屋喊:“叔~我口渴。”
吳放歌隻得放下手袋,去兌了一杯溫熱水拿進去給林婷喝,林婷喝了水,又說:“我一人睡了冷,你陪陪我嘛,反正你外頭都擠滿了。”
吳放歌有點猶豫,雖說他和林婷有情人關係,可現在林婷畢竟嫁人了,而且小豔就在外頭,這……合適嗎?
林婷看出了他猶豫,就拉了他的手說:“來嘛叔,我嫁不嫁人不都是你的人嘛,你就別假道學了,這幾天晚上孤枕難眠的,沒少暗地裏吃醋吧。”
這倒是一句大實話,吳放歌隻得笑著撓撓頭說:“那我去洗個澡。”
林婷點頭說:“嗯,可一定要回來哦。”
吳放歌點頭應了,就又出來去洗澡。洗了澡出來,精神也好了一點,卻看見外頭不知道怎麼搞的,小豔睡著翻了一個身,連人帶被子掉到了地板上,也還沒醒,若思卻四仰八叉地橫著占了整張沙發床,要命的是這兩位誰也喊不醒。
“這可能就是命吧。”吳放歌隻得連人帶被子的把小豔也抱起來,想把她也弄到裏屋床上去,回頭再給若思那床被子來。至於自己嘛,恐怕命運使然,也就是去樓下睡的命了,好在林婷現在已經醒了,找她拿鑰匙總強過自己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