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一定,反正她適應能力挺強的。”吳放歌說。
何海豹忽然又笑了起來說:“那我不管,反正你這輩子就這事兒算是欠著我的,要嘛你帶她走,好好照顧她,要嘛把她看緊了,別讓我人財兩失。”
其實若是何海豹像個普通丈夫一樣,暴起把吳放歌狠揍一頓,或者陰險一點來個實名舉報什麼的,都能把他整個灰頭土臉的,可是他偏偏不,給你來這麼一招,算是把吳放歌的弱點給抓著了,現在地上要是有個地縫,他鐵定就一頭就鑽進去,無論前世今生,吳放歌還沒被誰整成這樣過。
好在雲柔及時回來了,解救了他的尷尬狀況。
“你們都說我什麼壞話了?”她問。
“沒有沒有。”兩個男人一起擺手。
從何海豹的茶樓出來,吳放歌心裏別提有多鬱悶了,不是因為別的,被何海豹占一回上風讓他很不爽,不過想想再過一兩天自己將永遠的離開這個國度也就釋然了,不管怎麼說,在雲柔這件事情上卻是是自己有錯在先,而且這麼多年了就沒收過手,人家做丈夫的能這樣,已經很不錯了,換別人說不定都出人命了。
心情才好了一點,雲柔忽然又一個電話打進來,急火火地說:“你們兩個死男人一起嘀嘀咕咕的說什麼了?”
吳放歌忙說:“沒說什麼啊。”
“什麼沒說什麼!”雲柔怒道:“你吃晚飯拍拍屁股走了,他就在家裏發酒瘋,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跟我說讓我別走,看在孩子份上別走,還說給他留個名分就行,至於我在外頭怎麼來,他不管。你看這是人話嘛!”
吳放歌心說:“別人有沒有我不知道,反正咱倆幹的那就不算是人事,不是人事都做得,不是人話自然也說得。”不過這話隻是在心裏說說,卻不敢說出來,差一步就要遠走高飛了,來個節外生枝就不好了。於是就耐著性子說:“海豹這些年不錯了,說起來對我們的事情也肯寬容了,任憑誰都做不到。你以為他傻啊,其實他都看在眼裏的。”
雲柔開始不講理:“不高興就拿菜刀砍了我嘛,幹嘛陰陽怪氣的說話,還說我要是實在要走,就跟進了你,說你和其他男人不同,隻有你才會一直照顧著我。真是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啊,還可以換來換去的穿咩?”
吳放歌開始有點擔心了,就問:“你現在在哪兒和我說話?”
雲柔說:“在他媽的廁所!你放心,我不會給你找麻煩的!”說完啪的一聲就把電話給掛斷了。
吳放歌看著電話發了一會兒呆,心說:這兩口子,算是絕配了。老天爺這是怎麼安排的啊。
回到家,覺得家裏冷冷清清的,又到露台侍弄了一下花草,沒幾分鍾就煩了——反正後天就要走了,這些東西都是要拋下的,現在再侍弄的好又有什麼意義呢?正想著又聽見鴿子籠裏各自正咕咕的叫著,於是又慢悠悠走過去對著籠子說:“別急別急,到後天你們就自由了,想來就來,想去就去,隻是這裏就不一定有人喂你們了哦。”
又和鴿子說了幾句話,他這才又下了樓,打開電視機看插播在廣告裏的電視劇,無聊的直翻手機裏的短信玩,正翻著,手機就在手裏響了,來電的是珊萍。
“這小丫頭來電話做什麼?”吳放歌隨手按下了接聽鍵。原來這小丫頭是要請他吃飯的,說一是為了感謝,二是為了給他踐行。吳放歌聽了就笑著說:“飯不是吃過了嘛。”
珊萍說:“那不一樣的,說的是我請你,改成你請我意思就不一樣了。”
吳放歌說:“有什麼不一樣啊,不都是吃飯嘛。而且你現在工資不高,又沒個親人在身邊,生一個是一個嘛。”
珊萍說:“那可不行,你答不答應?答不答應?不答應我又到雪雯老師那裏去告狀了。”
吳放歌一聽趕緊說:“行行行,我答應,你可別給雪雯打電話,上次就罵了我半個鍾頭。你要是再告,我就是累犯,她非給我判刑不可。”
珊萍聽了在電話裏咯咯的笑,好一陣子才說:“那就明晚七點在那個你請我的紅酒莊,有問題嗎?不會有別的約會吧。”
吳放歌說:“就算有越,也得先緊著你啊,不然你又該去告狀了。”
珊萍又笑了一陣說:“好吧那就這麼定了,不準黃牛哦。”
吳放歌忙應下來,然後互道再見。
“總算是有點事情做了啊。”吳放歌在沙發上伸了一個懶腰,忽然覺得自己對明天的這個約會很是有幾分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