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番話算是把吳放歌震驚了一下,難不成何海豹真的好了?雖說是睡了不是自己老婆的女人,可一來雲柔雲柔不是善茬兒,二來無論如何這也算是好事啊。
“你胡說!”還沒等吳放歌反應過來,雲柔就打斷萌萌的話說:“海豹那晚一直在家,而且都跟你說了,海豹有病,怎麼可能睡你嘛。”
萌萌又冷笑說:“你少糊我,我還不知道你?要是男人不行,你能忍得住?還那麼恩愛?”
雲柔被氣得都快語塞了,臉漲的通紅地說:“未必還要給你試一下咩?”
“哎喲。”萌萌嘲諷地說“這種男人,算了,我受用不起,還是那句話,前晚就算我吃虧了,我惹不起你們兩口子,我躲得起行了不?好大個事嘛,反正女人就是讓男人睡的……”
他們這一吵,吳放歌算是聽出點來龍去脈來。就插話說:“萌萌,我說句話哈。這個海豹呢,當年為了給姐姐報仇,去深山裏追凶,受了傷,男女那事兒確實是出了問題。海豹你是知道的,好麵子,這事我們也沒聲張。當然來,現在好沒好我是不知道,所以啊。”吳放歌說著轉向何海豹問:“你到底做了沒有?”
何海豹說:“做沒做又有啥子意義呢?反正這個黑鍋我背了就是,正好也就把婚離了,挺好的,誰也不耽誤。”
吳放歌一聽,這就等於說是沒做了。於是就又問:“我希望這件事大家都冷靜點,裏頭可能有什麼誤會,把話說清楚不就完了嘛,萌萌都說了,我也同意這觀點,大家都是成年人,別因為一點誤會傷了彼此的感情。”
他這番話萌萌聽了很受用,她原本就是個頭腦簡單的女人,禁不住兩句好話,就又轉回頭坐下說:“本來就是嘛,都是成年人,而且現在這世道,這事算個啥嘛。”
雲柔又想說話,被吳放歌一個手勢製止了,又轉臉問萌萌:“那個萌萌,咱們認識不是一天兩天了,我呢,年紀比你大一點兒,你就把我當個鄰家哥哥,說說,這來龍去脈到底怎麼回事兒?我看那倆都不如你說的清楚。”
萌萌又被他誇,心裏又有氣想找個人傾訴,就說:“其實也沒啥啦,放歌你是知道我的。平時一般都是喝了酒才來打牌,可是那天先打牌,打到十點多酒癮發了,就請他們兩口子去喝酒,喝到一半兒農場來電話有事,把雲柔叫走了,哎,大家都是熟人嘛,我也沒覺得有啥,就是喝著喝著酒,覺得自己這一輩子委屈,就找他。”她說著,指了一下何海豹又說:“傾訴一下心聲嘛。後來呢我就喝高了,他說送我回家,結果打不到車,他就叫了個三輪兒,結果上了三輪冷風一吹,我酒就上來了,後來就啥子都不曉得了,再醒就在賓館裏了,天都亮了。”
吳放歌聽了補充說:“然後你就發現海豹也在?”
“不是,他早就跑了。”萌萌說“要不我給他打電話幹啥?我兜裏是一分錢都沒得,聽服務員說,那晚我們去的時候,都醉醺醺地,押金都沒付,人家也不敢惹。可走了總要付錢啊,我又沒錢,隻好打電話給海豹讓他來付了。”
雲柔這時實在忍不住就說:“你少胡說了。那晚我才從農場回來,海豹就到家了,說是半路你就又哭又鬧地把他從三輪上趕下來了。為了這個我還埋怨他,怎麼不把你送到家,一個女人出了事咋辦?”
萌萌搶過話頭說:“還能咋辦嘛,女人嘛,無非就是被人戒色嘛,又不是黃花閨女,有啥怕的?而且我打電話也沒啥意思,就是喊他過來把房錢付了,其他的啥子也沒喊他那樣啊,瞧把他委屈地,一會不是他哦,一會要離婚呢,什麼人嘛。”
雲柔一聽,又火上了頭,眼淚眼淚還沒擦幹,就指著說:“你少血口噴人。今天放歌在這兒,我就把話都說明了。當初你和方軍離婚,我們都知道你委屈,所以都聽關照你了,別的不說,就是你到我們這裏玩,茶錢,牌錢,有時候還要吃飯,每次三十五十的都沒跟你計較,就說那晚嘛,你哪裏是酒癮發了,明明是十點多就輸光了,兜裏一分錢沒有還說請喝酒?酒錢都是海豹付得,好心送你回家,還被你又打又罵的,脖子都抓破了。天曉得你那晚被誰睡了,有沒有人睡你還不一定呢。沒錢付房錢嘛,哎呀大家熟人熟事的,打個電話幫你付了就是,居然來賴上海豹,說海豹和你怎麼怎麼了,哎,難道還怕沒這檔子事我們就不管你了嘛?”
萌萌一聽,也上了火,騰的一下就站了起來,吳放歌也趕緊站起來往中間一插隔開說:“都冷靜點兒,都冷靜點兒。”要不是他站起來的快,這倆女人都來個肢體零距離接觸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