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萍笑著說:“不好和你細說,反正這次去沙鎮他算是回到老窩了,老相好一大堆,你說他……”
“嘿嘿嘿……”老公壞笑著表示理解,隨即又拉了她的手說:“那我們也回家小新婚一下吧。”
於萍甩掉他的手說:“你少來了,我不在這些日子你耍安逸了吧。”
“你胡說什麼呢,沒有的事兒。”老公辯解著。
其實有些夫妻之間事,說說就算了,別太認真,可也別太作假,大家心知肚明就行了。
吳放歌跟穀子回了家,先和小春麗玩了一會兒,然後又去露台看花草,穀子笑著說:“看來我在這個家裏是小三啊。”
吳放歌趕緊搭了她的肩膀說:“哎呀,別這麼說哦,你可是正宮呢。”
穀子一甩肩膀說:“什麼正宮啊,冷宮還差不多,說著一扭身回房了。吳放歌知道她沒生氣,不過是想要點寵愛罷了,還好,雖然去考察這十天都沒怎麼閑著,但是也還頂得住。於是他笑著也跟回臥室去拿換洗衣服洗澡,卻見穀子背對著門睡在床上,雖然沒有理他,可床的另一邊是疊放的整整齊齊的換洗衣服,不由得會心地笑了一下。
回來後的生活一切如常,這是旁人的看法,因為吳放歌自己做什麼和要做什麼隻有自己才知道。他最近非常關心中高層機構的人事變動情況和趨勢的各類消息,無論是官方的還是小道的,每天都要做集中整理和歸納,然後記在一個小本子上,整天隨身帶著,不過並不在人前拿出來看。這一切當然是因為葛學光的原因,至於吳放歌自己,能做到副市長都覺得沒意思,因為在他看來,官當到一定程度,不該有的自由就太多了,而該有的自由卻無法享有,所以說做官,並不是一個正常人該有的正常生活狀態。可別人不這麼看,他年輕,又有能力,民間也有些威望,所以即便是他不關心任何事,別人也會對他有看法,視他為強力的競爭對手,暗地裏已經開始提防著,甚至已經有了對付他的計劃。對此吳放歌本人也不是不知道,隻是他誌不在此,所以並未從某些方麵做出應對,這其實是一個失誤,不過人這一輩子,怎麼可能總是一貫正確呢?
穀子這個女人很聰明,也很明智,隻要吳放歌愛她寵她,其餘的事情她是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至於吳放歌工作方麵的事,她更是不聞不問,最多隻是在吳放歌為某件事情頭痛的時候為他沏一壺香茶,然後再幫他捏捏頭皮按按肩什麼的,囑咐一句:別太難為自己哦。也就是了,可最近她有點熬不住了--吳放歌和美國兩個老情人的對話越來越多了。若是一般的情人也就罷了,可這兩個還有一兒一女都是吳放歌的骨血,而且最大的都快上大學了,這怎麼能不讓人煩惱?也就是穀子,換了別人早就昏天黑地了。於是穀子想找個時間和吳放歌好好談談,可就在這個時候忽然發現,吳放歌突然和美國那邊完全斷絕了聯係,她偷偷查過電腦,發現連硬盤都換過了,什麼資料也沒有留下來,這也不正常啊,真不知道吳放歌打的什麼主意!而且這樣一來自己還有和他談話的必要嗎?正猶豫著呢,吳放歌就又做了一件讓她意想不到的事。
平日裏小春麗的學習無論是吳放歌還是穀子,都沒有親自管理過,而且直接請的家教輔導,可是有一天,吳放歌卻興衝衝地拿了幾套考試題回來讓春麗做,穀子看了那些題,到也不是很難,春麗做起來更是不在話下。等春麗做完了題,吳放歌就請那個輔導老師號題評分,結果成績都在九十以上。吳放歌看了誇了春麗幾句,拿了卷子就走了,當時穀子還納悶,他拿走卷子做什麼?結果又過了幾天,吳放歌異常興奮地哼著歌就下班回來了,晚上也特別善談,逗春麗玩,又抱在懷裏親,結果把春麗也弄興奮了,到了晚上快十點還要爸爸,不想睡覺,穀子說了幾句重話,他又要護著,最後抱回房睡去了。
穀子不知道吳放歌今天是抽的什麼瘋,有點生氣,就一直在客廳裏看電視,直看到淩晨一點才回房。結果一進房,就看見吳放歌摟著女兒熟睡的溫馨場麵,頓時一點氣都沒了,隻是輕輕的把他喊醒說:“你打算今晚就一直陪著女兒睡啊。”
吳放歌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小心翼翼地爬了起來,把女兒抱回她自己房間去了。其實這是吳放歌自己定的規矩,收拾要培養孩子的獨立性,很小的時候就讓小春麗在自己房間單獨睡覺的,熟料今天自己卻先破了這個規矩,當然會有點不好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