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放歌說:“下頭太吵,你給我端碗蓋澆飯上來吃。”
穀子說:“你別鬧了,跟個孩子似的,你不下去,下頭不又得囉嗦半天啊,到時候我媽多心不說,你媽也得上來抓你,跟抓春麗似的把你也抓下去。”
吳放歌長歎一聲說:“沒轍啊,那你讓我再歇會兒,清淨一會兒是一會兒。”
穀子笑了一下,俯身在他臉上親了一下說:“還說春麗是孩子,我看你才是個大孩子。”說完走下樓梯,吳放歌聽見她在樓梯口喊道:“爸,媽,你們先吃,我和放歌說點事兒。”說完就把門鎖了。
待穀子再上來,吳放歌笑著問:“幹嘛?還反鎖門?”
穀子嗔道:“還不是為了你……不過這段時間確實有點冷落你了。”說著,分開吳放歌的兩腿,在他兩腿間跪了下來。
吳放歌趕緊說:“幹嘛呀,新時代哈,不用行此大禮。”
穀子笑著說:“討厭,其實心裏已經樂開花了吧,今天便宜你了。”一邊說,一邊拉開吳放歌的褲鏈,伸手捉了,俯下了頭去……
吳放歌長出了一口氣,背靠著躺椅,仰麵閉上了眼睛。
隻不過過了十幾分鍾,吳放歌就滿麵紅光的從樓上下來了,穀子尾隨其後,母親抱怨道:“你們說什麼呢?菜都涼了,快洗手吃飯去。”
吳放歌開開心心地應了一聲,就和穀子一起去洗手。洗手時看見穀子擠牙膏,就笑道:“人家都是飯後刷牙,你怎麼飯前刷牙啊。”穀子搗了他一肘說:“還好意思說,還不都是你害的。”說著漱了口又說:“不過說真的,你最近是有點火大,多吃點青菜,少喝點酒。”
吳放歌說:“你若經常在家,就是我的青菜了。”
穀子笑著又踢了他一小腳說:“真是惡心……要不我回來做專職太太算了,保準把你伺候的舒舒服服的。”
吳放歌說:“再過幾年吧,到時候咱把公司賣了,就輕鬆了,可現在還不行,你不在公司裏我不放心。”
穀子說:“不是還有有蓉姐嗎?她可是你的朋友,咱們應該信得過啊。”
吳放歌說:“如果不是過命的交情,隻有家人才信得過。那有蓉也一把年紀了,我不相信她就甘心給我打一輩子工。對了,你上次不是說她戀愛了嗎?找了個比她小八九歲的家夥。”
穀子說:“是啊,挺帥,不過也挺沒出息。”
吳放歌說:“那我們可就得更小心了,那有蓉或許能信得過,可她身邊的人就難說了。”
穀子笑著,用肩膀撞了一下吳放歌說:“要不……你把她也變成自己人?她的身材可是超級火辣哦?就是稍微老了點兒,可是有嚼頭啊。”
吳放歌也跟著貧嘴道:“行了,你定個日子,我開房。”
穀子很捶了他幾下,還不解氣,又擰了一把說:“你呀,還想來真的啊。”
吳放歌陰險地嘿嘿笑著,穀子半嗔半怒,兩人已經有段日子沒有如此了。
當天下午吳放歌想請半天假在家好好陪陪家人,可是市委又通知開會,要掛坐牌,不讓替會,隻得怏怏的去了,當了半天的陪會菩薩。會議中又接了幾個電話,都是晚上的應酬,也都推了,有人就笑話道:“不是周末才陪老婆嗎?怎麼周四也開始做模範丈夫了?”
吳放歌隻得老老實實地說:“家裏的紀委書記提前回來了,所以得老實點。”人家雖有所不甘,但是吳放歌周末陪家人已經成為了一條規則,隻要是級別不高過他的,都不敢強求,最多也就是笑話兩句了事。
就這麼過了一個又吵又鬧又不乏幸福時光的周末,周一才一上班,吳放歌就接到了何海珍的電話,她正在去機場的路上,估計中午過一點就能到,準備先回家找老公攤牌,晚上大家再見麵,吳放歌就提議,要不幹脆中午大家吃個飯再回去吧。何海珍說:“算了吧,平時無所謂,我都快離婚了,回來不找老公談條件先去找別的男人,有會說的不如有會聽的,還是穩妥點好。”
吳放歌認識何海珍這麼多年,從未見過何海珍行事這麼謹慎過,也就沒再說什麼瘋話了,隻是約好了晚上見麵再談。
然而到了晚上,何海珍沒有打電話來,吳放歌原本想打個電話過去問,轉念一想又覺得在這種敏感時刻,實在沒有必要生事,不來就不來吧,反正又不是飛見麵不可的。誰知到了晚上十一點多,何海珍忽然發了一個短信過來說:“我這輩子都沒為自己活著過,下半生一定隻為自己,我走了,去南方打工,感謝你多年來對我的關照,不要來找我。”
吳放歌一看覺得這也太沒頭沒腦了,隨即也顧不得那麼多,立刻回撥了一個電話回去,卻被告知機主不在服務區。吳放歌是越不對勁,於是就打了個電話給崔明麗,畢竟崔明麗當了多年警察,和何海珍又熟,問問她或許能分析出點什麼事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