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柔回到了農場,開始很低調,後來叫了妮子來彙報工作,並約妮子和幾個農場裏關係比較好的同事等會兒一起宵夜。這幾個人因為值班,生日宴的時候沒有到。
和妮子說話的時候雲柔故意讓戴著手鐲的那隻手腕露在外邊,等覺得妮子的目光被吸引過來之後才笑著說:“你看我的鐲子咋樣?綠鬆石的。”
妮子遠遠的看了說:“聽好的。”手卻不由自主地去撚自己的項鏈。
雲柔笑道:“是放歌給我的生日禮物,其實比你的項鏈還差點兒,看來放歌還是挺偏心的。”
妮子有點慌,趕緊鬆開手說:“雲柔姐,我沒那意思。”
雲柔故作輕鬆地說:“沒事兒,做女人的其實就是被人X,關鍵就是看X自己的男人自己喜歡不喜歡,越吃醋,越心疼,越說明沒找錯人。不過有件事咱們可得注意了。”
妮子問:“啥事?”
雲柔說:“放歌以前挖過綠鬆石礦,這種東西他多的很,咱們得注意點,若是他身邊的有往來的女人裏麵,忽然有了……”
妮子是個挺聰明的女孩兒,一下就明白過來,臉色有點微變地說:“哎呀,好像客房部的娜麗,還有KTV那邊的……”嘰裏咕嚕一口氣說出了五六個名字來。
雲柔開始也就是隨便那麼一說,沒想到正撞在槍口上了,一拍桌子說:“好啊,有了咱倆還不夠,那些貨色他也看得上。”越想越氣,摘下鐲子欲扔,可想了半天還是舍不得,就沒戴了,又包好了放進辦公桌抽鬥裏。
這下心情大壞,晚上吃飯時也隻是強顏歡笑,而且眼睛賊溜溜的直去看別人的首飾。還好,那一晚沒人戴綠鬆石首飾。接下來好長一段時間雲柔見了吳放歌都是愛理不理的,弄得吳放歌很納悶兒,反倒成全了妮子,原本是該雲柔的時間也被妮子占了去。雲柔心裏別扭,開始想先去找吳放歌理論,可又覺得自己不該給吳放歌留下這種印象,就又派人去查了那幾個戴綠鬆石首飾的女人的情況,結果其中一部分戴的是仿製品,剩下的雖是真品,成色卻都很差,而且是從一個叫蟑螂哥的人那裏得來的。雲柔一下豁然開朗:小蟑螂和吳放歌合夥弄綠鬆石礦的事她也是聽說過的,而且那個家夥在外麵玩兒時間很多,流落些綠鬆石首飾在外頭也屬正常。
這事兒雖然終於弄清楚了,自己的半邊床卻被妮子又占去了大半,忽然覺得背心一陣涼颼颼……這個妮子,居然會耍心眼兒了。
不過塞翁失馬安知非福,雖說被妮子擺了這麼一道,卻無意中化解了另一樁危急。常言道: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雲柔和吳放歌的事,外麵多有風傳,何海豹雖然是個沒本事的人,卻也不是白癡,天天聽說這些東西,哪能老不往心裏去?於是那段是日子就特別留了心,可沒想到正好因為綠鬆石的事雲柔和吳放歌鬧了別扭,妮子趁機插進來把空間堵的死死的。在何海豹眼裏,妮子和吳放歌有一手是天經地義的,而老婆和吳放歌就隻是工作上的接觸卻讓他放下心來,而且說實在的,這些年有關雲柔的風言風語從來就沒斷過,何海豹多數時間也就當了鴕鳥,誰讓自己沒本事沒出息呢?反正每日自己酒肉不斷,鶯歌燕舞的也沒閑著就是,反正都是雲柔買單,這也算是一種變相的補償了吧。於是查了一陣沒發現什麼,這事也就算是過去了。這真是,人要是正在運氣頭上,出什麼事都能平安過渡,根本就不需要自己操心。
雖說雲柔不缺男人,可以往都是她為了某樣東西取悅別人,自己喜歡的男人雖然也有幾個,可那些男人卻又是在圖她的東西,真正有些兩情相悅的,就隻有吳放歌一個,還偏偏因為綠鬆石的事被妮子奪去了,她哪裏肯甘心?用和吳放歌開玩笑唱提起的話題來說事:自己好歹也是吳放歌前世的正妻,這輩子淪落到當情人已經很慘了,可現在偏偏還被妮子擠到了第三位,這叫她情何以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