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我們倆還真有點孽緣。”鄭雪雯得知吳放歌也是出差來省城的時候,如是說,說的時候還用眼睛電了他一下。
吳放歌笑了一下問:“你今天才到,安頓好了嗎?”
鄭雪雯說:“我當初走的時候沒想到還會回來,所以省城基本什麼也沒留下,不過我現在堂堂一個總編,還能露宿街頭啊。不過宿舍房間還沒打掃出來,今晚怕是要住酒店了。”
這話等於已經麵前了,而吳放歌這大半年也熬的艱難,反正屋裏現在也沒有其他人,於是就笑著說:“那我今晚給你接風吧。”
鄭雪雯笑著說:“好啊,不過晚上這裏的兄弟姐妹要給我接風,推不掉的,你要不一起來熱鬧熱鬧?反正你以前是我們的駐站記者,也算是自己人,不會生分吧。”
吳放歌一聽她這話,又覺得這有點拒絕的意思,真是女人心海底針,正再想說什麼,又聽鄭雪雯說:“那就這麼定了,你晚上等我電話。”
這等於已經下了逐客令了,而鄭雪雯初來,也確實應該有很多事要理順,於是也就順勢告辭,出來時又和其他幾個以前相識的熟人聊了幾句,就離開了。
能見到鄭雪雯,確實讓吳放歌高興了一下,可是鄭雪雯的表現又是先熱後冷,其變化也隻有短短的幾秒鍾時間,讓吳放歌一時猜不透其中奧妙,不過也無所謂,很多事如果不是兩情相悅,即便是做了也味同嚼蠟,還不如一直做朋友的好。一這麼想,他的心情就輕鬆了許多。
原打算就此回招待所,用看電視打發下午的時光,可才上了公交車就接到雲柔的電話,說她們已經看中了一款車,請他過來也給個意見。吳放歌隻得在下一站公交站下了車,重新查地圖換乘公交,為此還買了一份地圖,等上了車才暗笑自己迂——不是可以直接打的嘛,又不是花不起那幾個錢。不過公交自然也有公交的風景可看,就這麼一路搖搖,差不多花了一個小時才到了城市另一端的車市。
雲柔和那有蓉早已等的焦急,但也沒埋怨他,畢竟早被買車的興奮勁兒給壓著了。吳放歌對車的高低檔什麼的並不是十分講究,他隻關心車的安全性,不管怎麼說,安全才是第一位的,但兩個女人興致很高,嘰嘰喳喳的又鬧騰了兩個多小時才結束。
吳放歌付了車款,雲柔迫不及待的就想把車開走,吳放歌卻攔住她說:“省城咱們路況不熟,還是請人幫咱們開回去吧。”
雲柔聽了覺得很掃興,又過了一會兒,才悄悄對吳放歌說:“你不會是怕我和你一起死在這輛車裏吧。”
吳放歌聽了一驚,忙說:“瞎說啥?多不吉利啊。”
雲柔嫣然一笑說:“有時候,我覺得死也沒什麼了不起的,看和誰死在一起了。”
吳放歌趕緊宣布去吃午飯,試圖用食物來堵住雲柔的烏鴉嘴,不過自那之後,雲柔也沒在烏鴉了。
吃過了午飯,雲柔和那有蓉才說要去買衣服逛街,原來這兩個女人一直在看車,先前根本沒去逛街,現在吃飽喝足又想起來了。
吳放歌抬頭看著火辣辣的太陽,心說這下算是要遭罪了。於是就陪著這兩個又逛了一下午。到讓他發現一個客觀規律,凡是大一點的服裝店啊,百貨商店啊,門口總蹲著一群衣著不錯的男子,這些家夥要麼抽煙,要麼發呆,他們可不是搬運工,他們的老婆或者女朋友此時多半在裏頭買衣服呢。吳放歌在發現了這個規律後,毅然地加入了這個隊伍,平素很少抽煙的他,居然一下午也抽了十幾支,還交換了幾張名片,交了若幹的朋友。
等雲柔和那有蓉逛夠了,又到吃晚飯時間了,雲柔嚷著要吃火鍋,於是三人就找了一家,臨點鍋前又給小璐打了一個電話,問她是不是要在一起吃飯,小璐卻說和同學在一起不回來吃飯了。
其實吳放歌一直在等鄭雪雯的電話,可是直到三個人都吃的飽飽的了,鄭雪雯也沒半點消息,吳放歌想也許是她覺得不方便再喊自己了吧,雖然覺得有點失望,但同時也覺得沒必要為這點小事心煩。
飯後,雲柔還想出去玩,吳放歌心裏鬱悶,沒興致,就說:“明天就要回去了,今天還是早點休息吧。”他這麼一說,那有蓉是絕對服從的,隻剩了雲柔一人也覺得沒意思,就順路買了一副撲克牌,和那有蓉一起到吳放歌的房間打‘鬥地主’。吳放歌笨不善此道,結果一兩個小時下來,輸給了那兩位一百多塊。
“唉……麻煩你認真點好不好?贏得我都沒成就感了……”雲柔撅著嘴抱怨道。
吳放歌正要說話的時候,手機忽然響了,是鄭雪雯打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