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敏拿手絹擦著他額頭上的汗說:“哎喲,急什麼啊,一身汗,先去洗個澡,還是我反應快讓老賈通知你的。”又見吳放歌躲她的手,就又說:“躲什麼躲!擦汗而已,又沒怎麼樣!”
吳放歌訕笑著去洗澡了,周敏就坐在場上踢踏著兩條白腿等著。
洗澡的時候,吳放歌聽見老賈進來了,問:“放歌呢?”
周敏說:“裏頭洗澡呢。”
老賈就說:“那你怎麼還在這兒。”
周敏說:“我不在這兒在那兒?難道還進去和他鴛鴦戲水?”
老賈怪嗔地說:“瞧你說的,哪兒有個姐姐的樣子,我是說怎麼不去準備晚飯。”
周敏說:“五點都還不到急什麼,先說會兒話。”
吳放歌聽著這兩口子的對話,心想這二位也算是一對兒了。
洗了澡出來,三人自然先熱絡地聊了幾句閑話,然後才問起薑道富的事情來。
老賈聽吳放歌一問,就說:“那個人剛來時,雖說比不上那些豪賭的暴發戶,卻看得出也是不缺錢的,可從越南回來,就變的跟個叫花子一樣了,兜兒裏也是鏰子而沒有,我琢磨著是去越南讓人拖下了水,錢都輸光了。估計是看見了你的照片,想套套關係,弄點路費回家吧。”
周敏這時插進來說:“放歌你別聽他的,他什麼時候又學會看人了?”
老賈不服氣地說:“我不會你會啊。”
周敏自傲地一哼說:“總比你強啊。”
老賈就說:“那我不說了,你說吧。”
周敏說:“我看那薑道富啊,不像是個會賭錢的。他這次來肯定是有事。”
吳放歌靠在床背上,長長的伸著兩隻腳說:“哦?那你快說說。”
周敏說:“我先前我還沒注意,他這次回來後我就問過前台了。他是來找一個叫周錫卿的人。周錫卿我也查了,上個月在這裏住過,過境後一直就沒回來。我分析著是周錫卿在越南惹了麻煩,薑道富來救他,結果也沒救成,在這兒看見了你的照片,想撈根救命稻草。”
老賈聽完就笑了,說:“老周你這是說啥呢?傳奇小說啊,哪兒有那麼複雜。”
吳放歌皺著眉頭說:“周大姐說的有幾分道理,這事兒吧,很有可能就是這樣的。”
老賈笑道:“不會吧……這麼傳奇?”
吳放歌點頭說:“那個薑道富確實是我最早在工兵連的時候的連長,周錫卿和我一個連。有傳說薑道富和周錫卿有親戚關係,因此對他也是格外的關照,而這個周錫卿呢,也是個惹禍精,總弄出些事來。說實話,如果不是周錫卿,薑道富後來不會挨的那麼慘。”
老賈點頭說:“嗯,這些事,以前聽你說過一些,不過當時也沒在意,所以忘的差不多了。”
吳放歌又問:“那你們現在是怎麼安排他的?”
這次周敏搶著說:“我們雖然對他有點印象,但畢竟不清楚你和他的交情淺薄,所以就給他吃了一碗麵,暫時安排在員工宿舍休息了。你現在要見他嗎?”
吳放歌想了一下說:“見先暫時不要見了,你們給他張羅件新衣服,換個房間,也用不著太好。我呢,想休息一會兒,今晚的晚飯晚一點兒吃……就……八九點吧,多弄點涼菜,好喝酒。”
老賈畢竟憨直老實,就說:“放歌啊,既然你想以德報怨,那也不用端著個架子啊,咱們幾下把這事解決了就好了嘛。”
周敏聰明,揪了老賈一把說:“你真笨呐,以德報怨哪裏有自己送上門去的?那樣一來,他還不得覺得是我們欠他的,不是他求咱們?”
老賈這才拍著自己的頭憨笑起來。周敏又對老賈說:“你先下去安排,不要去找那個姓薑的,等會兒老娘親自去伺候他。我還想陪放歌說回兒話。”
吳放歌笑著就把上衣脫了,邊脫邊說:“我馬上要睡了,你難道還陪睡不成?”
周敏也佯作脫衣狀說:“陪就陪,老娘嫁過兩回人了,還怕你不成。”
吳放歌說:“你不怕我怕啊。”
周敏問:“你曆來天不怕地不怕的,又怕了啥了?”
吳放歌朝老賈一努嘴說:“喏,老賈不得砍死我啊。”
周敏立刻一個偌大的問號掛在臉上,隻說了一個字:“他?”
果然,老賈居然說:“我才懶得管你們胡鬧,我事兒多著呢。”說著居然走了。
周敏得意地說:“瞧!看見了吧。”
吳放歌笑道:“行!還是你行!”
周敏又說:“你若是嫌我人老珠黃了,我也可以帶小妹妹給你。”
吳放歌佯作吃驚狀說:“天呐,我的買賣什麼時候還牽上這個了。”
周敏笑道:“你放心吧,隻不過是對你這個大老板的特殊服務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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