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了歌廳,老板也才從公安局問話回來不久,不過對她倒是很客氣,這和她想象的不同,原以為會受一番周折呢,不過原本贖回身份證隻要四千塊,可老板說她違約在先,所以要多收兩千塊。麥子此時隻想快點離開這裏,所以馬上加答應了下來。付錢的時候,老板笑著說:“現在是有錢人了,的確不同啊。”
麥子覺得老板說話怪怪的,卻也懶的想那麼多了。
贖了身份證正想走,被老板攔住說:“就這麼走了啊,在這裏幹了這麼久,也不說和老朋友告個別?”
麥子急於脫身,就說:“大家昨晚都很累,我就不打擾大家了。”
老板笑著說:“這個老朋友你是一定要打個招呼的。”說著對著後麵說:“你可以出來了。”門簾一掀出來一個人,正是吳放歌。
麥子嚇壞了,扭頭就想跑,卻被老板娘帶著幾個人攔住,劈臉就是幾個耳刮子,打得她一下就跌倒在沙發上。緊接著老板又揪著頭發提起來也給了兩下。
“爛婆娘!”老板娘罵道:“你來第一天老子就跟你講了,不管你坑蒙拐騙,隻要是別個乖乖地從包包裏掏出來給你就沒得事,你倒好,學別個偷東西!你偷就偷,莫連累了我們!”
麥子捂著臉,又驚又嚇,立刻就哭了,嘴裏卻結結巴巴地說:“不是偷,是借的……”
“你還給老子胡說!”老板上前又要打,麥子驚叫一聲雙手護住了臉,卻被老板劈胸揪起來照肚子又是兩拳,這下打的重了,麥子跌在地上,身子痛苦地蜷成了一團。
老板見打得重了,也怕出事,就讓老板娘看著,自己把吳放歌帶到一邊說:“小吳哥,你說怎麼處置她嘛。”
吳放歌笑道:“你的人,你處理。”
老板有意推脫說:“現在倒不是我的人嘍,你都看見了,身份證都拿回去了。”
吳放歌說:“行啊,那我打個電話,叫公安局來領人,反正我有熟人……”
老板趕緊說:“別別,知道小吳哥黑白都吃的開,最起碼不要從我這裏帶走嘛,昨天為了你們打架的事,今早才把我放回來呢。”
吳放歌說:“行啊,那人我帶走,OK?”
老板早就巴不得吳放歌就這麼做呢,立馬就答應了。吳放歌又慢條斯理地說:“不過嘛,私自扣押別人的身份證好像也是違法的啊。”
老板是個聰明人,立馬把麥子贖身份證的六千塊掏了出來,交給吳放歌說:“唉,我那也是沒辦法嘛,再說了,要不是有個身份證攔著,你今天也找不到她不是?”
吳放歌把錢往兜裏一揣笑著說:“大家都是兄弟夥,一個玩笑都開不起嗦……”
老板也嘿嘿跟著笑。
吳放歌過來就讓麥子跟他走,麥子嚇著了,坐在地上往後爬著退,嘴裏還連連說:“不不,我不去我不去!”
老板和老板娘又上前一陣威脅加恐嚇,麥子這才哭哭啼啼地被吳放歌帶著出門,臨走到門口時突然撲通一下又給吳放歌跪下了,抱著吳放歌的腿說:“哥哥,求求你放了我吧,不要抓我,我把錢都還你……”說著拿著包包一陣亂翻,拿出錢來往吳放歌手裏塞,塞完了緊盯著他,就好像是在等待判決一樣。
吳放歌顛著錢說:“你好像花了不少啊。”
麥子說:“就吃了早飯買了衣服,還有就是……”說著一指歌廳老板說:“給他贖身份證用了六千。”
吳放歌說:“你幹什麼我不管,錢是你用出去的,我總不能找人家老板還吧。”
旁邊老板一聽,心說:這小子真黑!
麥子一看要是還不清這錢是過不去這關了,趁這吳放歌不注意地功夫,站起來撒腿就跑,老板忙喊:“跑了,逮到!”
吳放歌倒是不著急,在後麵一步步地走著追,而相比之下麥子的運氣實在太差,歌廳旁邊一家門麵剛好開門,那門往外一推時,麥子正好撞在上麵,這下可撞疼了,鼻血都流出來了,一屁股坐在地上,手捂著鼻子,半天說不出來話。
吳放歌走上去,拍著她的肩膀說:“喂,你沒事兒吧。”
麥子抬頭看了吳放歌一眼,突然殺豬似地喊道:“救命啦,搶人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