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我隻能對不起芮蓉了。”兩人商量到最後,何海珍歎道。
吳放歌沉思了一陣說:“或許還有辦法讓大家都滿意。”
“怎麼滿意?你能讓編委再給五局增加一個編製?”何海珍沒好氣地說。
何海珍當然不知道吳放歌是重生為人的,對於五局的情況他其實是門兒清的,至少這二十年來發生的人員變動情況,那是記得清清楚楚的。就在今年的下半年,五局會有一個小夥子調到工商局去工作,如果能利用這個機會,不就有三個名額了?況且蘇偉波不是招幹,是調動,因此早幾個月和晚幾個月對他個人都無所謂。但是對於吳放歌等人來說,這個人不能早來,早來就要占一個名額,也不能和王雙一起來,一起來會對王雙的官聲有影響,因此蘇偉波晚幾個月來對大家都有好處。
吳放歌把這件事在腦子裏轉了幾轉,挑著該說的部分對何海珍說了,何海珍聽完後瞪大眼睛說:“虧你想的出來,不過你怎麼知道五局有人正在活動的往外調?”
吳放歌笑道:“那就是我的信息渠道了,我們兩個還沒到所有秘密都能相互分享的時候。”
何海珍突然一個桃花眼飛過來,說:“那什麼時候才可以?”
吳放歌說:“等再過個一二十年,大家合作的多了,你當上了衛生局局長的時候吧……”
何海珍聽了笑著說:“你可真會說話,我可不敢想那麼遠。”
吳放歌也跟著笑,但是此時兩人腦子裏想的都是一樣的:隻怕到了那個時候兩個人不能分享的秘密會更多吧。
沒錯,一入官場,或者準備進入官場的時候,最免不了的一件事就是勾心鬥角,哪怕是在盟友之間。因為自古就沒有永恒的朋友,隻有永恒的利益。
這兩個年輕的陰謀家商量好了事,何海珍的心情立刻就好了很多,她拍了拍手站起來說:“好啦,我回去啦。”
吳放歌也放鬆地調侃說:“怎麼?今晚不陪睡了?”
“切!”何海珍說“算了吧你,你……”何海珍說的,把臉幾乎貼在吳放歌的臉上說“你的主要目的才不是我的身體呢。”
吳放歌腆著臉說:“順便吃一口也未嚐不可……”
何海珍咯咯笑著一扭頭,發梢掃過他的臉,又癢又酥的,很是受用,又聽得她說:“沒那麼便宜,你要是用強呢,倒是可以得到一條死魚,不過你不是那種人。”說完就笑嗬嗬的走了。
“一會兒哭一會兒笑。這樣的女人還真碰不得。”吳放歌自言自語說著,再去看稿子,卻發現身上軟軟的,腦子累累的,那篇新聞稿是再也寫不下去了。
要說何海珍的這個女人呐,真是個尤物。
春節前的幾天,《明日先鋒》刊物派了一個小夥子來金烏,和當地有關部門聯係,商量著成立記者站的事兒,這引起了金烏市的高度重視,作為一個發展中城市來說,正麵的宣傳是非常重要的。吳放歌作為《明日先鋒》點名的特約通訊員,也跟著參與了幾次活動和會議,又認識了幾個市文聯和市委宣傳部的官員,無形中人脈又寬廣了不少。大年二十八這天,湯霞說什麼也要出院回家,院方隻得放了她幾天假,讓她回家過個安生年。但是她畢竟行動不便,還需要隨時有人照顧著,於是湯霞就直接聘請了朱雨露做保姆,當天就和她一起搬回王雙家去住了,還給她買了一套新衣服過年。
其實論做事,阿梅比朱雨露能幹細心的多,但是朱雨露的模樣卻讓湯霞放心,再此之前,大家都以為湯霞是個‘傻大姐’似的人物,現在看來完全不是那麼回事,她也是頗有心計的。
阿梅暫時得了幾天假期,卻也沒了收入,她又是個閑不住的人,尋思著趁著過年人手缺乏,再找個什麼事情做。吳放歌聽說了就笑道:“你呀,真是個有福不會享的。”
阿梅白了他一眼說:“我可不像有些人那麼有本事,能呼風喚雨的,我是做一天吃一天,而且我還得賺點嫁妝呢。”
吳放歌知道她最近準備結婚,雖說是窮人嫁女,可畢竟是人生的一件大事,也不能太馬虎了。就說:“我倒是有一注財,就是辛苦些,而且賺的不多。”
阿梅眼睛一亮說:“對了,現在沒人欺負咱們了,咱們的燒烤攤子也該重新支起來了吧,其實我早就想了,但是醫院的事抽不開身,雨露現在又和我不太一條心了。”
吳放歌說:“燒烤攤子還是過年後再支吧,先把眼前這注小財賺了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