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未睡,江語墨精神恍惚的去了公司。
她既想立刻見到趙子航又怕見到他傷心避之不及,她矛盾的折磨著自己。他怎麼會把鄭陽當成情敵呢,鄭陽自由自在慣了,喜歡跟著自己的情緒走,不會瞻前顧後的想這想那。昨天趙子航剛走,他就被他父親派人接走了。他醉的一塌糊塗,又挨了趙子航幾拳,需要好好的休息休息了。
心疼他之餘,更多的是覺得他的行為太魯莽所以被趙子航誤解,可能他醉的神誌不清了吧,衝動的控製不住自己,否則他不會做出這種事情來的。
一上午,江語墨滿腦子裏都是趙子航,鄭陽,鄭陽,趙子航。
她徹底投入不到工作之中,大腦昏昏沉沉的,思想不能集中。
“語墨啊,語墨!”侯珊珊在走廊上穿梭不停的找她。
“經理,我在這。”江語墨努力的抬起頭來望著門口的地方。
“語墨啊,趙總還沒來,你把他辦公室的衛生打掃了嗎?”侯珊珊問。
“哦,沒。”江語墨做錯事一樣的瞅著她。
“哦,你趁他不在,簡單的給他收拾收拾,我怕他來了,一看辦公室那麼亂發脾氣。趕緊去吧,稍微拾掇拾掇就行啊,你一個人能行嗎?不行的話,我再給你找幾個人幫忙?”侯珊珊隻有在趙子航不在的時候才會那麼積極的讓她去。
“好。”江語墨猛地站起來,感到一陣眩暈。
她遙控打開趙子航的辦公室,心不在焉的走進去,滿屋子的煙味撲鼻而來,辦公室裏白茫茫的一片,就像身處夢境之中。她捂住口鼻打開所有的窗戶通風,轉過身來的時候才發現趙子航落寞的坐在靠牆那邊的沙發上,神情憔悴的吸著煙。煙灰缸裏的煙蒂一根連著一根,高高的堆積起來,他頭也不抬的使勁吸著,仿佛在享受吸煙帶給他的快感。
她輕悄悄的把他的辦公室打掃幹淨,誰也沒有和誰說話,各顧各的。
最後她把他煙灰缸裏的煙蒂丟掉,擦洗幹淨放回桌上,把散落在他桌上開封的未開封的煙盒全部扔進垃圾桶。他反抗似的從口袋裏掏出一盒煙,點上一根,重新吸起來。
江語墨奪過他手中緊握著著的煙盒,半晌無語。
趙子航驚怔的抬起頭,兩人的目光交織在一起。他試著拿回她手中的煙盒,不料江語墨抓住牢牢不放,從中取出一根用打火機點著,笨拙而生疏的放進口中,使勁地吸了一口,把剩下的煙盒扔在桌上。
煙霧呈圈狀慢慢散開,她被嗆得流出眼淚。趙子航本以為她吸上兩下就把煙丟掉了,沒想到她越吸越上癮,盡管被嗆得咳嗽著,還是狠命的吸著,不要命一樣的吸著。
一根,兩根,三根……
直到趙子航把他煙盒裏的煙全部扔掉。他製止不了她,眼睜睜的看著她眼裏不知是難過還是被煙刺激的淚水不住地流淌,他驚愕的盯著她,她卻不為所動,故意跟他杠上了,不把這盒煙吸完不肯罷休似的。
煙沒了,她看都不看他一眼的關上門走了,整個過程他們零交流。
趙子航望著繚繞的煙霧,這是江語墨留給她唯一的念想。
江語墨跑進洗手間,“咳咳咳”個不停,她看著鏡中的自己,蒼白,悲涼。
“語墨啊,怎麼了?不舒服嗎?”侯珊珊從裏麵走出來,困惑的問。
“經理,我沒事,就是不小心嗆著了,一會兒就好了。”江語墨輕聲說。
“你怎麼這麼不小心,多喝點水。”侯珊珊邊往外走邊說,“好大的煙味啊。”
在侯珊珊無意的提醒下,江語墨圍著公司跑了兩圈,身上的味道好像小了些,她才回到辦公室,繼續發呆。
“語墨啊,趙總來了嗎?”侯珊珊衝進來問。
“來了。”江語墨淡淡的說。
“是嗎?我去看看。”侯珊珊去她辦公室抱著一大摞文件去了,看樣子是要打持久戰了。
早上九點鍾,從侯珊珊進去後關門的聲音開始計時,江語墨望著滴答滴答轉動的手表。趙子航辦公室經過無數次開門,關門,開門,關門……終於安靜下來。
總經理辦公室裏,侯珊珊提出了一係列的規劃措施。
“趙總啊,您對江語墨的工作有什麼意見啊?”侯珊珊開門見山。
“怎麼了?”趙子航皺著眉頭。
“我聽好多同事說,說了一些關於她工作以外生活作風的事情,感覺,她人品好像並不太……”
“不太什麼?”趙子航厲聲問。
“我怕說出來對她影響不好,但她這種人呆在公司裏,我不說出來對公司太不負責任。我真的很為難,平日裏看她不錯,待她就如同自己的親妹妹一樣,甚至還要好,但是她表裏不一,外表柔柔弱弱的,生活可就亂了些……”
“你想說什麼就直接說。”趙子航不明就裏的說。
“她生活不檢點。”侯珊珊頓了頓,觀察著趙子航的反應,“這種事在公司裏傳開很不好,被別人聽說了,還以為咱們公司有多麼不正規,才會容納這種品行不端正的員工,可想而知,話傳話,越傳越難聽。現在咱們公司已經鬧得沸沸揚揚了,她到處宣揚和您的關係,說您對她做的種種,公司上下人心惶惶,她到處危言聳聽,這對您的影響很不好,您樹立的高大形象也被她給毀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