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他放下密信,喚來白羽啟程時,驀然發現連同密信而來的,還有一張小紙條,上方赫然寫道:太子妃失蹤,下落不明。
宇文拓以為是自己最近未休息好而眼花了。上麵僅有九個字,他盯著紙條看了好一會兒,才敢肯定自己沒有看錯字,也沒理解錯。
華兒失蹤了?
仿佛上天在與他開玩笑,他前不久剛找到她,她又不見了。
“啪”的一聲,宇文拓手拍案桌,桌子應聲而裂,桌上的筆墨紙硯以及奏折皆滾落在地上。
他盛怒,將手中加了內力的信箋擲向地下跪著的隱衛,“該死的!這麼多隱衛竟連一個人都保護不好,孤要你們何用?!”
“屬下知罪!懇請殿下饒命,再給屬下一次機會!”
隱衛覺得自己很無辜,不是他們沒盡心盡力保護太子妃,而是真就那一會兒的功夫,太子妃本與一個賣包子的在聊天,然後兩人一起去了趟茅房,就再也就沒見太子妃出來。
等他們發現情況不對,派人進去找時,太子妃已不見蹤影。
“再給你一次機會?誰能再給孤一次機會?”宇文拓渾身戾氣,似要毀滅一切。
“殿下,如今當務之急,是找到太子妃。不如給他一次將功贖罪的機會?”白羽壯著膽子勸道,能在眾多隱衛之下,人消失無蹤,此事定有蹊蹺。
“三日後,若無消息,提頭來見!”
“多謝殿下!屬下定當盡心竭力。”隱衛連忙磕頭謝恩。
宇文拓疾步邁出大帳,尋來連將軍,交代了一些事情,便翻身上馬,飛奔而去。
沒日沒夜沒命的趕路,累壞了三匹汗血寶馬,宇文拓這才到了北陽城境內。
見駿馬倒地,他索性棄了馬,憑記憶回憶隱衛送來的密信,來到許芳華住的村莊裏。
一個小小的村莊,裏麵住了十來戶的人家,隱衛卻沒說明她住在哪一處,隻言是一間茅草屋。
宇文拓隻好逢人就問,這裏是否住了一個女子,她帶著一個年約四歲的孩子。
“還有個與她歲數差不多的女子,和她住在一起?”村民反問道。
宇文拓想起了那個名喚月盈的侍女,便點頭,“你知道她住在何處嗎?”
“當然知道。她是我們村裏唯一的寡……她人善良,我們都知道她,就住在村莊最裏麵的那間茅草屋裏。”村民被宇文拓唬人的眼神一瞪,連忙機智的改了口。
宇文拓邁步離去,離去前還冷冷的掃了眼村民,差點將村民嚇壞了。
華兒她過的就是此般日子嗎?
日日進進出出,都有人在背後指指點點,議論她的難處。
一切都是我害的,都是我的錯!
走到茅草屋前,宇文拓有點不敢進去,裏麵可能是全然的空空蕩蕩,或是小白控訴的神情,哪一個都是他所不願見到的。
的確,他推開柵欄,進入院子中,打開房門,裏麵空無一人,一切顯得靜悄悄的,耳邊隻餘蟲鳴聲。
華兒,我該怎麼才能找到你?
宇文拓閉了閉眼,準備轉身離去,碰巧見到了從外麵回來的月盈與小白。
月盈牽著小白的手,站在柵欄外,見到他很是詫異。
太子殿下是得到小姐失蹤的消息,才找到這裏的嗎?
這些年,小姐與太子殿下大概真的錯過了吧?
小白癟了癟嘴,“壞蛋,小白的娘親不見了,也找不到穆叔叔他人,你能幫小白找找娘親嗎?”
穆叔叔才是大壞蛋,說好的有事就找他,可他一直沒出現。
許芳華失蹤那天,月盈便是帶小白去了之前她們與穆青聯係的地方,可幾日過去了,仍未見到穆青身影,她們今日便又去了一趟,仍舊毫無消息。
宇文拓有些心酸,走到小白麵前,蹲下身子,摟過小白,放柔了聲音,“好!幫小白找娘親。”
“一定要找到娘親!”小白摟住了宇文拓的脖子,抽了抽小鼻子,不放心的交代道。
“會的,一定會找到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