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旺全被打得暈頭轉向,下人們瞧見自家公子被打得無力反抗,對視一眼後,果斷的都選擇了裝暈未醒。
“叫不叫爹?叫爹就放過你!”墨兒戲耍道。
吳旺全受不住疼痛的刺激,模糊不清的求饒道:“爹!”
“誒!兒砸!滾吧!”說罷,墨兒收了扇子,裝作無意的踩了一腳吳旺全的手。
吳旺全再一次哀嚎出聲,下人們聞聲不敢再裝暈,扶起人就走,不,是跑!
老板娘與許芳華默默的看著墨兒打人耍人的戲碼,不由投去佩服的目光。
“本公子可不是好欺負的!老板娘,錢收好,剩餘的當做賠償店內損失!”墨兒從袖袋中摸出一塊金子扔在櫃台上,拉起許芳華,“娘子,走!為夫帶你好好逛逛北陽城!”
許芳華輕笑,與墨兒一同走出成衣店。兩人走在街上十分養眼,回頭率幾乎百分百,看在人們眼裏,這就是一對很般配的夫妻。
兩人與小白和月盈碰上頭,一起去酒樓用了晚飯,等著天黑開始逛街市。
酒樓廂房,恰好靠近街道,坐在窗邊,就能望見街市上的情形,已有男男女女盛裝出行,趕去相約的地方。
“墨兒姨,你怎麼這幅打扮?”小白好奇問道。
“這麼打扮不好看嗎?”墨兒挑眉。
“好看!”小白用力點頭,墨兒姨這麼打扮與穆叔叔還要好看!
“那墨兒姨今晚當你的爹爹,好不好?叫聲爹來聽聽!”墨兒玩心大起。
小白一臉不情願,墨兒姨再怎麼好看,也不能當他爹爹,他的爹爹隻有一人,不能再叫別人爹爹,雖然他也沒見過自己的爹爹,更別說叫了。
“墨兒!”許芳華低聲道,似是不希望墨兒在此事上開玩笑。
“好啦,不叫就不叫嘛!走啦走啦,天都快黑了,咱們去逛逛!”
……
太守府,宇文拓臉色著急,似在等什麼卻遲遲未出現。
昨夜,收到墨兒傳來的消息,宇文拓整夜沒睡好覺,一閉上眼,眼前不是許芳華受了委屈卻倔強忍著的模樣,就是街道上那一家三口和和美美的場景。
墨兒說,華兒明日便會到雲裳樓做繡活。難道這些年,她就是靠做繡活為生的嗎?她的繡技那麼好,連宮裏的繡娘子都稱讚不絕,她的繡品應該賣的很好吧?
隻是,該死的,她丈夫做什麼吃的,為什麼會讓她一個女子出來拋頭露麵,辛苦做繡活?刺繡本該是女子於閑暇之餘的打發時間之物才對。
照墨兒的意思,那華兒之前在哪裏做繡活?
華兒這些年的事情,他一概不了解,真的很想了解,很想見她。
今日一早,他就坐在屋頂,守著她的出現。他讓白羽打聽過了,雲裳樓恰好在太守府的西南方,這個方向視野開闊,幾乎沒有遮擋之物,目力好的人可以清清楚楚看見雲裳樓的大門。
他恰恰是目力很好的人。他看見了許芳華從對麵那頭的街道緩緩走來,她穿得很樸素,挽著婦人發髻,身後背著一個竹簍,怎麼看都不像生活得好的人。
樓內有人迎出來接她進去,她似乎笑了。
她進去了,他以為見不到了,應該要在中午或傍晚才能看見她,心裏有點失落。可好巧不巧,她又坐在一間房間內,房間的窗戶開著,他可以看見她小小的身影,似拿著筆在勾畫什麼,又似在思考什麼,他不知不覺看癡了。
然而,這場景並未持續多長時間就被人打攪了,又看不見她的身影了。
可他並未離開屋頂,心想:或許再一會兒就可以見到了。
的確,再一會兒就見到墨兒將人帶出了繡樓,不見了。
過了一個時辰了都沒有回來,他不由急了,不知墨兒將人帶去了哪裏?
“殿下,墨兒姑娘帶太子妃去逛街市了!”白羽出現在屋頂,將打聽到的消息轉達給宇文拓。
“逛街市?”
“今日是乞巧節!”白羽提醒道。
“乞巧節?她和墨兒逛街市?”宇文拓不太明白,若他沒記錯,這乞巧節顧名思義其對象應當是為成親的女子,略一思索,開口道:“走吧,咱們也去瞧瞧!”
“可是殿下,你的傷……”白羽著急,想攔下。
受了傷,不好好養著,已經坐在屋頂快一天了,這又要出門湊熱鬧?
“不礙事!”說罷,落下屋頂,進屋換了身衣裳,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