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私以為待你不錯!你助華兒離開,孤不怪你,可你為何在明知華兒還活著,孤……的情況下,不盡早告訴孤?時隔四年才開口,你可知孤錯過了什麼?華兒她另嫁他人,還有了孩子!”
宇文拓眼眶微紅,隻要一想到那一家三口和樂融融的場麵,一想到那本該是屬於自己的畫麵,他的心就很痛。
他再也沒有機會將她攬入懷中,他再也沒有機會與她擁有一個家,一個屬於他們倆的孩兒,或許,在那年除夕,手掌落下去的那刻,就注定他失去了一切機會。
他抬頭望向床帳頂,不再去看墨兒,留墨兒一臉懵的站在一旁。
什麼鬼?
華兒什麼時候另嫁他人,還有了孩子?
她怎麼不知道?
等等,白拓他不會以為小白……是別人的孩子吧?
一想到有這種可能性,墨兒俏臉一陣扭曲,原來,他們的見過,真的隻是見過,還不了解情況呢!
她該不該告訴白拓,那是他的孩子?
可華兒自己都沒說,她若自作主張告訴白拓,華兒會不會想掐死她?
畫麵太“美”,墨兒咽了咽口水,唉,這些小年輕,整天就知道搞事情,有什麼事攤開來講清楚不就得了?非要弄得如此麻煩!
“白拓,那什麼……”
“叩叩叩!”
“何事?”宇文拓微微回神。
“殿下,北陽城外,西陵軍隊有動靜,守城將領恐他們夜裏偷襲,特來請示!”白羽稟報道。
“噢我想起來,今日來此最重要的就是想告知你,前些日子,我溜去西陵皇宮玩了會兒,聽到了點對你不利的消息。西陵陛下聽取了自家女兒的意見,下旨命西關城將領,趁你受傷未愈之時,即可攻下北陽城,連吞與西陵接壤的所有北冰都城,再揮師北上!”
“你不早說!”宇文拓咬牙切齒道。
這麼重要的事情,既然準備要告訴他了,卻不及時說出來,真要等西陵士兵殺過來了再說嗎?!
“窩草!你給我機會說了嗎?”墨兒怒,是誰一開口就問華兒,將她帶偏了,還怪她!豈有此理!
宇文拓:“……”
白羽:“……”
墨兒姑娘,有話好好說,咱們禮貌點,可以嗎?
宇文拓深吸一口氣,深覺自己活到如今,被墨兒坑得最慘。
“白羽,傳令下去,誓死守住北陽城!繼續查探,有事即刻來報!”
北陽城不能破,華兒還在北陽,他要快點養好傷,才能有機會為她為北冰百姓守住這座城。
“屬下明白!”
“得了,消息帶到了,本姑娘先走了!”
語罷,墨兒揮揮手,出了門。
出了太守府門,出了北陽內城,向北陽城外城去,輕車熟路到了一處村莊。
夜空繁星點點,清冷靜謐,唯有茅草屋中透出來的燭光,令人倍感溫馨。
“墨兒姑娘,你怎麼來了?”
月盈提著燈籠,背著竹簍迎麵走來,竹簍裏似乎裝著一些藥草。
“經過北陽,順道來看看你們!”墨兒關心道:“這麼晚了,還上山采藥,是誰病了嗎?”
“病了倒沒有!隻是小白今日不聽話下水玩了會兒,被小姐罰站,小姐又內疚,怕他夜裏因受涼發燒,家裏沒有多餘的藥草,我便出來采些回去。”
“小白又調皮了!”墨兒輕笑道。
“進去坐會兒?”
墨兒點頭,隨月盈進屋,“小姐,你瞧誰來了?”
許芳華正在燭光下畫花樣,心緒似喜似愁。
喜的是月盈告訴她之前那位小姐想向她定做一件衣裳,定金便是一錠銀子,她雖未做過衣裳,但為了那錠銀子,也想嚐試一下。
愁的是這設計花紋成了頭一件事,不知那小姐喜歡什麼樣的?如香囊上的那般還是別的?
見到來人,許芳華欣喜,“墨兒,你怎麼這會兒來了?”
“不歡迎?那我可走了!”
“歡迎!哪敢不歡迎?”許芳華哭笑不得,連忙拉住說走就走的人兒。
墨兒嘴角揚起,挽住許芳華的胳膊,宛如那年北冰初見。
“小白呢?”
“剛睡下。今日皮了,敢下水貪玩,也不知夜裏會不會發燒?”許芳華輕歎了口氣。
墨兒抿唇,這些年,許芳華的情況,她算是比較清楚的,其中的艱辛並不是三言兩語可以道盡,偏偏許芳華倔得很,不願接受他人的幫助。
“華兒,說真的,我在北陽城裏開了一家繡樓,急需人手,你來幫我打理,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