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雲宗宗主盛雨澤臉色冷漠站在煉神峰山腳下,離他不遠處就站著一個人,此人就是寬承教。
盛雨澤知道寬承教是雲劍晨手下,而且池中天曾以碧雲宗少宗主身份起誓過,若是雲劍晨在賭約之中勝出,不得為難寬承教。
如今雲劍晨已經勝出,他們隻能選擇執行承諾。
所以盛雨澤固然恨不得抬手鎮殺寬承教,卻也隻能強壓下心中殺意。
就在這時,池中天快步而來,從遠處掠來,單膝跪在盛雨澤麵前,朗聲道:“宗主,有個自稱是馬三的修煉者,說是他抓了個雲劍晨兄弟,想要求見你。”
“帶他過來!”
盛雨澤冷漠道。
池中天當即領命退下,池中天已經被撤掉碧雲宗少宗主之職,池中天隻是一名普通弟子了。
這種跑腿的事,自然就落到池中天身上。
池中天也有意將功贖罪,所以他表現得格外積極。
不到一分鍾,池中天就領著馬三來了,馬三手裏提的人正是步誌學。
馬三將步誌學扔到地上,寬承教看到步誌學,麵露驚愕之色:“步誌學怎麼是你?”
步誌學抬頭看了眼寬承教,眼中立即一暗。
果然和傳說中一樣,隨著雲劍晨贏了賭約,沒有人敢動寬承教了。
即使站在寬承教麵前的人是碧雲宗宗主,寬承教也依舊沒人敢動,反觀他,即使東躲西藏還是被人抓了。
暗殺界修煉者礙於種種顧慮,沒幾個人敢對寬承教動手,而他就不同了。
想到這裏,步誌學不由深深歎了口氣,也不再說話。
馬三見此,心中愈發興奮。
寬承教一眼就認出步誌學,也讓他暗暗舒心不少。
之前他還擔心自己謊言被拆穿呢,畢竟他可是謊稱步誌學是雲劍晨兄弟。
要是讓盛雨澤知道他誇大其詞,隻怕他要吃不了兜著走。
馬三壓下心中種種思緒,單膝跪向盛雨澤,恭恭敬敬說道:“馬三拜見盛宗主。”
“你做的很不錯,以後你就是我們碧雲宗長老了,你到一旁等著,等本宗處理好雲劍晨這孽畜,再對你論功行賞。”
盛雨澤這番話當即讓馬三心花怒放了,不過是抓了個步誌學,就讓他一躍成為碧雲宗備受尊敬的長老。
而且盛雨澤還要對他賞賜,盛雨澤可是碧雲宗宗主,所賞賜的東西還會差?
“謝謝宗主,馬三定然誓死效忠碧雲宗……”
馬三朝著盛雨澤不斷磕頭謝恩。
盛雨澤轉頭看向池中天,池中天情知盛雨澤有些不耐煩了,當即就帶著馬三退到後麵去。
盛雨澤轉頭看向步誌學,冷哼道:“你是誰?”
“步誌學!”
步誌學直視著盛雨澤,眼中竟然沒有半點懼意。
盛雨澤臉色更冷了,說道:“步誌學,雲劍晨令我們碧雲宗顏麵盡失,而你作為雲劍晨兄弟,竟然還敢跑到這裏來……”
“我不是雲劍晨兄弟。”
步誌學直接打斷盛雨澤,盛雨澤冷哼道:“你以為你不承認就沒事了??”
“盛雨澤,虧你還是碧雲宗宗主,你認真想想,我是外來者,你們暗殺界修煉者看到我,一個個跟瘋狗般撲上來,恨不得將我撕碎,我落在你們暗殺界任何一名修煉者手裏都是死路一條,我有必要騙你?”
步誌學冷冷說道:“你被馬三欺騙了還不知道……”
“住口!”
盛雨澤一拳轟穿步誌學胸膛,步誌學立即發出痛苦絕倫慘叫之聲,而他身上鮮血也在短短兩秒之間被盛雨澤吸收的一幹二淨。
步誌學麵容很快變得幹枯,全身骨骼極速老化,不到十秒時間已然化成灰。
馬三看到步誌學被盛雨澤轟殺,非但沒有感受到任何竊喜,反而心生出前所未有不安。
盛雨澤如此惱羞成怒,足以說明盛雨澤已經相信步誌學的話,畢竟他之前所編的謊言在步誌學解釋之下已然變得無比蒼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