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嘉俊心念電轉,立刻麵上就流露出同情難過之色,柔聲安慰道:“寧寧,其實我也不願意相信那個林玉玦是假的,可是事實俱在,鐵證如山啊,即便你撕了報告,也掩蓋不了這個事實啊!我知道,你很難受,可是我又何嚐不難受呢?你的弟弟,便是我的弟弟,我也痛心疾首!不過,我們不能因為對玉玦的思念,而放任壞人冒充,那家夥來曆不明,定然沒有安好心,我猜測,他多半是覬覦林家的產業,見到玉玦失蹤,就以為有機可趁,專門整容了來欺騙於你呢!……”
“好了,別說了!我是不會相信的。我弟弟就是我弟弟,他絕不是假冒的!”林寧捂著耳朵,猛然搖了搖頭,眼神堅定無比,一副根本就不相信曾嘉俊話的樣子。
“寧寧,你……,你這……,又是何苦呢?”曾嘉俊搖了搖頭,深深歎息了一口氣,又苦口婆心地道,“寧寧,我們真不能讓那小子得逞啊!事實證明,他就是假冒的啊,不信的話,我們去找他,拉著他再重新去做一份基因鑒定!”
“如果他不是我弟弟,那我弟弟呢?”林寧峨眉輕皺,臉上顯現出痛苦之色,但是這種神色一閃而逝,突然回過頭來,盯著曾嘉俊的眼睛問道。
“呃,這個,這個……,我哪裏知道啊,恐怕……恐怕早已凶多吉少了吧?”曾嘉俊被林寧突然之間質問,難免做賊心虛,言辭頗為閃爍。
林寧心中冷笑,已經對這家夥產生了一絲懷疑,心中疼如刀絞,問道:“那你是怎麼弄到我弟弟的樣本的?”
“我……”曾嘉俊一滯,道,“我找人暗中得來的,因為,你知道,我一開始就覺得不對了。畢竟,他的變化實在是太大了,你身在局中,反而沒有察覺,我是局外人,所以看得比較清楚!”
林寧的臉色冷了下來,如籠寒霜,繼續望著曾嘉俊,盯著他的眼睛,緩緩道:“你暗中調查我弟弟?偷偷從他身上摘到了頭發?你是局外人看得清楚?我們親人都沒有發覺呢,你就這麼確定他是假的?難道……,我弟弟是你殺的?”
她最後這一句,語氣淩厲,踏前一步,幾乎是用喝問的方式,字字仿佛像大錘一樣擊打在曾嘉俊心裏。
曾嘉俊猝不及防,沒想到她會直接說出這句話,頓時慌亂,不過,他也是一個相當機變的人,很快就鎮定下來,訕訕一笑,說道:“寧寧,你是開玩笑的吧?我,我怎麼會是殺死你弟弟的凶手呢?嗬嗬,你想多啦!呃,你弟弟,嗯,定然是那個喬雷派人殺的,你不是說你們林家跟他們喬家是世仇嗎?除了他們,還會有誰想要對付你弟弟!”心道,不管你信不信,我是信了!說謊最重要的是什麼,當然是首先要把自己忽悠相信,自己一副極度這樣認為的樣子,別人就看不出來破綻。
林寧點點頭,神色緩和下來,說道:“不錯,應該是喬家幹的,我剛才太激動了一些,你不要介意。不過,嘉俊,你剛才這麼緊張幹嘛,我就是隨便說說,逗你玩玩而已!”
“嗬嗬。”曾嘉俊見狀,不由暗自鬆了口氣,心道,尼瑪,剛才真是嚇死老子了!我說呢,我對她這麼好,一向尊重她,到現在都沒有強。吻過她,向來正人君子,坦蕩蕩,她又怎麼可能懷疑我呢?
他卻不知,他偷偷派人對付林峰,並偷到了他身上的樣本,這種手段就顯得不光彩了,再加上先前林峰的警告,林寧就對他多了一層戒心,再稍一試探,對方眼神閃爍,言語結巴,心中便越發確定,隻是沒有證據,她也不想說破罷了,以免打草驚蛇。
林寧不動聲色,隻是道:“我累了,想要回去了。另外,嘉俊,我弟弟就是我弟弟,他不是假冒的,我不相信你的報告!”
“可是……”
“沒什麼可是,你不要再說了!”林寧揮揮手,跳上了車,發動。
曾嘉俊隻好跟了上去。他心中相當鬱悶,偷偷瞧了林寧一眼,見她似乎真不信,不由心中窩火,暗道,這女人,咋就這般死腦筋呢?平時那般精明幹練的一個女孩,怎麼碰上了這種事,眼睛就好像被蒙上了灰塵,麵對事實也寧可不相信?!哼,簡直是氣死老子了!看來,以後還得好好的勸說才行。
不過,他心中突然發狠,陡然一陣惡念升騰,暗道,勸說個屁,直接幹掉他不是更省事!哼,你個假林玉玦,不管你有什麼目的,老子都不會讓你得逞的,哼,想破壞老子的計劃,簡直就是找死!你不是假的麼,哼哼,老子就幹掉你,反正幹掉一個是幹,幹掉兩個也是幹!你出來一個,老子就幹掉一個,老子就不相信,世界上有那麼多相貌相同的人出現。即便是整容,也不可能整得完全一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