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無果(1 / 3)

等我醒來,發現自己躺在一張床上,床邊坐著一個人。

這個人居然是夜哭。

我有些驚訝,不知道他怎麼會在這裏。

我問他:“這是怎麼回事?我這是在哪裏?”

夜哭淡淡的說:“是我救了你!”

我微微詫愕,不明白他的意思。

夜哭說:“昨天何在和白衣走後,何在怕你泄露他們的蹤跡,然後慫恿著白衣返回來想殺你滅口,剛好我無意中碰上,就救了你!

我吃驚不已,說:“不可能的,他們怎麼可能要殺我?”

夜哭說:你可別忘了光頭阿三,這人一旦自私起來,那是比什麼都可怕!

我吃了一驚,暗想著,這些事夜哭又怎麼知道?

隻是他說何在慫恿白衣想要殺我滅口,我自然不會相信。

雖然我的做法,最終讓何在失望了。

但我相信他不是這種人。

白衣自然更不是!

我望了望窗外,看到一輪淺月西斜,陡然想到夜哭說是昨夜救了我,那麼今夜就是七夕了。

我xs心急如焚,央求著夜哭,說:“夜哭,快帶我回昨天的那個古墓!”

夜哭顯得很驚訝的望著我,說:“你還要回去幹什麼?”

我說:“我要救杜三娘,要解除她身上的桃花咒,我不能再錯過這個七夕了。”

夜哭的臉色都變了,說:“你說什麼啊?我看天色都不早了,再說我們都離開古墓很遠了,要不明天再回去吧?”

我還哪顧得,好不容易尋找到杜三娘,我不能再失去了。

我掙紮著要起來,他按著不讓。

我忽然看到他的手腕上也有一枚血紅的桃花。

我嚇得臉都白了!

恰好就在這時,聽到窗外有人說話:“老二,你帶幾個人堵住後門,我在前門,咱們前後夾擊,這次可不能讓他再跑脫了。”

夜哭拍了拍我的手,望著窗外說:“不要怕,你等我一會,我去趕他們走!”

他隻以為我怕,怕的是窗外的人。

因為我聽得出來,外麵說話的人正是尖頭阿三。

但我真正怕的,是夜哭手腕上的那枚血紅的桃花。

當初前世的時候,我也曾經在蛇妖的手腕上看到過。

就是這枚桃花,這該死的桃花咒,讓我和杜三娘曆受兩世的苦難。

夜哭的輕功似乎很好,隻一晃就不見了。

外麵的黑暗中很快傳來兵器的交擊聲和人的吆喝聲。

隨後,夜哭說:“阿三,你這是過河拆橋,我幫你殺了墓神,你還要來殺我滅口?”

阿三說:“沒辦法,我不能留你活在世上!”

又是一陣兵器交擊的聲音。

我又驚又怕。

原來殺死師傅墓神的刺客,居然就是夜哭。

而幕後主使的人卻是阿三。

三十年前,阿三沒能殺死墓神。

三十年後,他還是不能放過墓神。

我的心頭,一瞬間充滿了仇恨。

這個世界,已失去了王法,但卻存留了一個道理。

那就是:殺人者死!

窗子忽然開了,隨著一陣夜風飄忽,白衣掠了進來,拉了我的手,悄聲說:“哥哥,快跟我走?”

我微微一驚,說:“白衣,你怎麼來了。”

白衣有些惶急,說:“先離開這裏再說!”

他不容分說,拉著我轉入了一片茂密的樹林。

我被他拉著在林間飛快的奔跑,一切惘然無顧,腦海中始終隻是一片混亂,亂得我都忘記了叢林中棘刺劃破肌膚的疼痛。

我不明白,他怎麼會來了呢?

難道他也會在前生裏投胎來到了這裏?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們終於在一處竹林裏的溪流旁停留了下來。

月光更加明朗,映在流水中生出一片粼光。

白衣看著我,說:“哥哥,你…怎麼啦?臉色白得嚇人。是剛才我拉你跑得太快了嗎?”

我回過神來,望著他沒有回答。

此刻,我的腦海裏全是杜三娘的影子。

我望了一下夜空的明月,也顧不上擦拭額上細密的汗珠,焦急的說:“白衣,我們這是在哪兒了?快帶我去那個古墓?”

白衣抬頭望著夜月,說:“哥哥,怕是來不及了。”

我心急如焚,想跑又不知道東南西北,慌亂中我急得哭了起來。

白衣一把抱住我,說:“哥哥,你不要這樣,任何時候,哪怕海枯石爛,你還有我!”

我掙紮著不停的搖頭說:“白衣…你…你不懂的……”

白衣捧著我的臉,深情的望著我,說:“哥哥,我懂。因為我懂得,我才喜歡你!

我的腦袋嗡的一一響,猛然掙開他的懷抱。

我有些慌了。

白衣說:“哥哥,從五年前,第…第一眼看到你,我…我就喜歡上你了…”

我怵然驚色。

原來他從第一眼見到我,就知道我是一個女子了?

難怪他對我的好,就是因為喜歡我。

雖然明知道他對我的情意,但我還是顯得驚愕。

我幾乎不敢正視他,隻得說:“白衣,原來…你…都…知道了?

白衣說:“嗯,我知道…你是一個好男人…”

我呆了一呆。

白衣有些羞澀的說:“就衝你對杜姐姐的那份情義,真的讓我好感動。所以我真的很喜歡你!”

我錯愕不已,說:“難道你…你…喜歡男人?”

白衣說:“我…喜歡,就…隻喜歡你…”

我隻覺一陣暈眩。

這樣看來,他並沒有發現我是女人,卻說喜歡我。

可是他是個男人,又怎麼會喜歡男人呢?

我驚慌失措,說:“白衣,這…這隻怕…隻怕不可以。”

白衣說:“怎麼不可以,我說的是真的,難道你不相信我?”

我左右為難,不知道該怎麼說。

白衣象是想起了什麼,嬌羞一笑,忽然拉著我的手往他xiong口按去,說:“你…一定以為…以為我是…,其實我…我…”

我的手一挨近他的胸口,竟然觸到的是一團柔軟得令人陶醉的東西。

不用再看,我已知道那會是什麼。

我瞪大眼睛望著她,幾乎難以置信的說:“你…是…女人?”

白衣嬌羞無限,點著頭說:“嗯,我是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