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之亂七八糟一大堆,摞起來足有二十來厘米那麼高,全部都要陳飛批閱蓋章。當然,老首長三個人也不可能閑著,他們得和陳飛一起批閱這些奏折,討論奏折中提到的問題。
在批閱各大城池城主的名單時,陳飛發現了一個熟悉的名字:“鄧天齊?”
前天封官拜將,鄧天齊也去了,不過以他的修為,自然不可能得到分封,而且陳飛也不想用他。
倒不是因為陳飛和鄧天齊有過節所以不想用他,如果這樣的話,雲逸也不可能被封為雜號將軍了,主要是因為鄧天齊這個人隻會耍小聰明,遇到大事根本就是廢物草包一個!
在俗世的時候,鄧天齊就是個囂張跋扈,為非作歹的富二代,要是讓他在真君庭當官,那還得了?
但吏部提交的昆侖州各城池城主名單上,卻出現了鄧天齊的名字,而且還是梁平城的城主,這讓陳飛有點蛋疼。
“他畢竟是佟師弟的弟子,而且資質也不錯,修煉速度很快,去年拜在佟師弟門下,今年就已經是開光期的修為了,所以掌教師兄很看重他,有心將他培養起來。”林老解釋道。
“說實話,淩虛真人看人的眼光真不咋地……”陳飛撇撇嘴道。
自己收個徒弟小肚雞腸,見不得人好不說,還想培養一個囂張跋扈,精蟲上腦的紈絝子弟,這看人的眼光實在不咋地。
“要把他換掉嗎?”林老顯然也不太想讓鄧天齊當這個城主,所以便問道。
陳飛點了根煙,摸摸下巴,沉吟起來。
“鄭爺爺,老不死的,你們兩怎麼看?”想了一會,陳飛又去問鄭老和老首長的意見。
“上路兵馬駐守武平城,梁平城是主要屯糧之所,讓一個紈絝子弟去當城主,恐怕不太好吧。”鄭老遲疑了一下說道,“我看,要不還是換了吧,最起碼換到別的城池去當城主也行啊。”
“不能換。”老首長卻搖搖頭,提出了不同意見,“小子,當初你是承諾過的,除了騰龍州外的地方政權,真君庭一律不插手,無緣無故換了鄧天齊,隻怕會引起昆侖派的芥蒂。”
陳飛摸著下巴,吐出一團煙霧,猶豫不決。
“如果隻是調他去別的城池當城主,應該不至於讓昆侖派心存芥蒂,糧草是行軍打仗的頭等大事,萬一有什麼閃失,不知道要害死多少人!我看還是換了吧。”鄭老說道。
“淩虛真君是活了幾百年的老狐狸,我就不信他會沒有看人的本事,我看他把鄧天齊一個紈絝弟子安插在梁平城這個戰略要地當城主,目的就是想試探我們對地方政權的態度,如果我們插手換了鄧天齊,淩虛真君必定心存芥蒂!”老首長篤定的說道。
陳飛聞言,抬起頭來看了一下老首長,說實話,他對老首長的說法比較讚同,如果真君庭插手昆侖州的政權,那就會觸碰到昆侖派的利益,很有可能因此埋下隱患,造成真君庭日後不和。
這個問題和雲逸那個問題不同,雲逸的那個,是遲早會有的,陳飛必須麵對,但鄧天齊這個卻是完全沒必要的,無利可圖的,可以避免的。
“算了,鄧天齊就鄧天齊吧。”想了一會,陳飛最終還是決定不換,“事關玄門正道的生死存亡,那小子再怎麼紈絝也不敢亂來,耽誤了大事,我再要他狗命不遲,到那時候昆侖派也沒什麼好說的。”
說著,陳飛掐滅煙蒂,在奏折上蓋上了自己的大印。
鄭老一看陳飛都這麼決定了,便也沒再勸,又繼續處理起其他的奏折來。
等到所有奏折都弄完之後,已經是傍晚六點多鍾了,陳飛留老首長三人吃過晚飯,這才讓他們回去休息。
這種腦力勞動,就算陳飛現在是金丹期的修為了也難免會覺得累,老首長他們走後,陳飛就吩咐丫鬟給打了一大桶熱水,摟著楊小巧舒舒服服的泡了個澡。
泡完出來正穿衣服時,金童在外麵說了一聲:“啟稟真君,翻江大聖和呼延將軍,及龍魂門弟子王佳,嶽成,在府門外求見。”
“快請他們去書房等我,跟他們說我馬上就來!”陳飛眼睛一亮,連忙吩咐道,然後三下五除二幫楊小巧穿好衣服,簡單梳了下頭發,抱著她去書房。
“真君駕到!”
金童玉女隨身跟著,陳飛一到書房門口,他們就高聲大喊。
話音未落,陳飛就已經邁進了書房,看見裏麵四人正站起身來,呼延絕匆匆忙忙的要跪下行禮。
“五哥快坐!大聖也坐,嶽成,佳佳,你兩就不用招呼了吧?坐坐坐!”陳飛眼疾手快,趕緊上前攙住呼延絕。
玄門七君子都是難得的兄弟,陳飛可不想當個勞什子真君,就和他們疏遠了。
“賢弟,這禮不可廢,你現在是玄門共主,位列真君,灑家不能怠慢了你!”呼延絕誠惶誠恐的說道。
“胡說八道!”陳飛翻了個白眼,“自家兄弟,又沒外人,做這姿態有什麼意思?快坐快坐,大老遠趕過來辛苦了,你們吃飯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