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兩名弟子,一個名叫喬桃花,一個名叫周天,具是靈寂中期修為,可為門主臂助,我當修書,招他二人來。”丹陽真人說道。
“既如此,就有勞丹陽長老了。”陳飛欠身行禮,低下頭去的時候,眼睛微微眯了一下。
“剩下三個虛席,屬下以為,可使人代管,不日還有臂助前來輔佐,介時可以他等為長老。”丹陽真人又說道。
“不知是誰?”陳飛一愣,心說又是什麼牛頭馬麵要出來?
“無他,皆是門主親近之人,等他們來了便知。”丹陽真人並不回答,而是跟陳飛賣了個關子。
陳飛撇撇嘴,並沒有追問,隨便他折騰去吧,事已至此,再出來什麼牛頭馬麵陳飛都不覺得奇怪了。
“啟稟門主!”這時,有幾個人站在門外,彎腰向陳飛行了一禮,朗聲道。
“進來吧。”陳飛隨口應了一句。
那幾個人進來站在中間,看看堂上這些人,團團一禮,然後偷眼看了一下丹陽真人。
陳飛立刻就發現了,眼中閃過一道精光,翹起二郎腿,坐在那裏,也不問那幾人有什麼事。
丹陽真人本來沒有在意,但是看到陳飛不問話,便愣了一下,隨後挑挑眉,嘴角勾起一絲不易察覺的微笑,並閉上了眼睛。
那幾人麵麵相覷,不知道如何是好,最後為首的一個遲疑了半晌,向陳飛和丹陽真人躬身一禮,道:“啟稟門主,大長老,諸葛家的人已經全部都聚集起來了,不知應當如何處置?”
陳飛沒急著說話,依舊翹著二郎腿坐在椅子上,還打了個哈欠。
堂上眾人都是精明之輩,一眼就看穿了陳飛的心思,於是各自端坐,緘默不言。
那幾人顯得有些尷尬,但又不敢說話,他們都是原本屬於諸葛家的門客,雖然丹陽真人剛才說,有願意歸伏的,以後就是龍魂門弟子了,但畢竟是和降將一樣,難免人人自危。
而且這個龍魂門實在有些古怪,丹陽真人是金丹期高手,卻甘當長老,陳飛不過心動期,卻是門主,這些人誰才是主事的,怕萬一得罪了其中一個,以後日子不好過,所以剛才偷偷看了眼丹陽真人。
而陳飛發現了他們這一舉動,於是沒有說話,他打算看看,丹陽真人有什麼反應。雖說有老首長三個作保,但陳飛依舊不是很相信丹陽真人,畢竟這種天上掉餡餅的事,多半有鬼,加上增城現在的局勢,所以陳飛不得不懷疑丹陽真人想拿他當傀儡。
現在陳飛是想試試丹陽真人,或者說,是想告訴丹陽真人自己的懷疑,所以故意這麼做,看看丹陽真人如何應對,如果丹陽真人真心想幫他開宗立派,統領玄門對付魔靈宗,丹陽真人勢必會在這些日後要成為龍魂門弟子的人麵前幫陳飛立威!
“大長老……”僵持了片刻沒人說話,為首的那個中年男子不由得擦了擦汗,決定把寶押在丹陽真人身上。
“門派之事,當以門主令從,門主吩咐我來處理,我方有說話的餘地,你們幾人問我何為?”丹陽真人把眼睛睜開一條縫,看著那中年男子說道。
陳飛一愣,微微皺了皺眉。
“是是是!”那中年男子身子一顫,看了眼陳飛,又道,“啟稟門主,諸葛家餘下弟子都已聚集,敢問如何處置?”
“丹陽長老以為如何?”陳飛摸摸下巴,將鍋甩給了丹陽真人。
丹陽真人似乎早有預料,見陳飛把鍋甩給他,於是站起身來,道:“回門主,依我之見,諸葛一家,具為餘孽,當斬盡殺絕,以除後患!”
陳飛摸下巴的手一頓,抬起頭來,看了眼丹陽真人。
明眼人一聽就知道,丹陽真人這個建議絕不可取,陳飛滅了諸葛家,占據臥龍郡這無可厚非,事情是由諸葛家先挑起來的,他們殺人奪寶,陳飛興師問罪,錯在諸葛家,沒人說的了什麼。
但是把諸葛家一門上下全部斬盡殺絕,這未免太過分了,諸葛垣的那些個小妾,孩子,下人之類的,可沒犯什麼錯,如果殺了他們,陳飛反而會變成眾矢之的!
丹陽真人不是傻子,他會想不到這一點?他這麼說是什麼意思?
“不可!”這時候,六爺站了起來,對陳飛說道,“門主,我以為,應當好好對待諸葛家弟子,施之以恩,還將此宅與他們居住,若斬盡殺絕,恐為玄門正道不齒。”
“不然!古語雲,殺父之仇,奪妻之恨,世間之仇莫大於此,那諸葛垣雖自取其禍,但恐他後代心存怨恨,他日橫生事端!”丹陽真人據理力爭。
“門主怎麼想?”老首長看向陳飛,並給他使了個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