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等魔靈宗被其他勢力消耗的差不多時,他再出手,以最小的代價鏟除魔靈宗!
“然而對付魔靈宗卻並非買馬,惡人借錢買馬尚有所得,玄門領袖借錢打魔靈宗,卻恐怕是人財兩空啊!”孔弘武搖頭歎道。
陳飛眯著眼睛,沉默了半晌,說道:“既如此,丹陽真人可為玄門領袖,晚輩願為丹陽真人效犬馬之勞。”
他算是聽出來了,這兩人拐著彎勸他當那個勞什子玄門領袖呢!
“怨我無能,不堪大任。”丹陽真人苦笑道。
“前輩德高望重,實力超群。”陳飛搖了搖扇子,拐著彎說道。
他意思是你丹陽真人金丹期的修為,又是玄門正道成名已久的老前輩,我陳飛不過開光初期,又沒什麼聲望,你都擔當不起這個重任,我又怎麼擔當得起?前輩,別逗!
“人貴自知,我與那四大門派掌教相比,無異於狐狸與綿羊啊!”丹陽真人說道,“陳飛,論智謀,你要遠勝於我。”
“我看不然,借錢買馬,可不是我說出來的。”陳飛嘿嘿一笑,又喝了口酒,搖著風雲扇悠哉悠哉的說道。
但是陳飛心裏卻疑惑不已,他想不明白,丹陽真人非把他往上架幹嘛?
“古語雲,大丈夫當提三尺之劍,立不世之功,賢侄,莫非你胸中無誌?”孔弘武眉頭一皺,用上了激將法。
“晚輩是閑雲野鶴,庸庸碌碌之人,平生並無大誌,但求逍遙。”陳飛絲毫不為所動。
“受人控製,為人棋子也叫逍遙?”孔弘武步步緊逼。
陳飛沒說話,這個他還真反駁不了。
“唉!賢侄啊。”孔弘武又歎了口氣,站起身來,親自拿著酒壺走到陳飛旁邊,給陳飛倒滿一杯酒,“我孔家自殘唐五代之時來到增城,如今已曆三世,祖宗在此創下基業,是我無能,不得守成,難道你就眼睜睜的看著我孔家被其他勢力吞並嗎?”
“還是那句話,你與犬子,雖不曾行八拜之禮,卻也以兄弟相稱,賢侄不看我孔弘武的麵子,難道也不看你與犬子的兄弟情義?”
“世伯,我又能做什麼?”陳飛苦笑道,“不瞞您說,現如今我也是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此來青靈郡,還想求世伯搭救呢!”
陳飛不僅僅是不想爭那個勞什子玄門領袖,也是不能去爭,他如果答應了丹陽真人和孔弘武,將他們收為麾下,那就等於跟四大門派有了利益衝突,四大門派便會將他作為棄子!
他現在才開光初期的修為,敵人一大堆,魔靈宗,楚家,公孫家,個個都視他為眼中釘肉中刺,恨不得馬上殺了他剝皮抽筋,如果沒有棋子的身份震懾他們,陳飛用不了多長時間就會死的連渣都不剩!
陳飛一再推脫,讓孔弘武萬般無奈,隻得看向丹陽真人。丹陽真人也皺著眉,遲疑了片刻,說道:“吃飯吧,吃飯,孔賢弟啊,陳飛遠道而來,我們還是不要說這些了,吃飯喝酒,給陳飛接風洗塵,有什麼話,明天再說!來來來,喝!”
“丹陽真人言之有理,是我的不是,我罰酒三杯,罰酒三杯。”孔弘武也是個老油條,馬上就明白丹陽真人的意思是給陳飛一個晚上的時間考慮考慮,當即順著話茬接了下去,一連罰了三杯酒。
陳飛暗暗鬆了口氣,不管怎麼樣,至少今天算是逃過一劫了,於是陳飛連忙將話題岔開,笑道:“光喝酒沒意思,不如我們來行酒令如何?傳說蘇東坡當年去海南為官,與人喝酒,以菜為題說一典故,我們今日也來效仿一下!”
“這有何難?來來來,今日當要一醉方休!”丹陽真人哈哈一笑,說著,眾人便行起酒令來。
一頓飯從傍晚吃到半夜,大夥酒喝的差不多了,聊也聊夠了,孔弘武這才將陳飛一行人安頓在孔府的一個小院裏休息。
雖然喝了不少酒,但陳飛卻毫無醉意,孔弘武走後,他一個坐在床上摸著下巴想了半天,也沒想明白今天發生的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
他到現在整個人都是懵的,哪就來一趟青靈郡差點撿個勞什子玄門領袖啊!要都照丹陽真人和孔弘武這樣,玄門領袖也太好選了吧?簡直隨便來個人都能當!
而且最讓陳飛想不通的是,孔弘武和丹陽真人這麼賣力勸說他成為玄門領袖,對於他們來說有什麼好處?圖什麼?為什麼?動機何在?目的何在?
難道僅僅是孔弘武不想孔家就這麼被吞並?可既然他都願意歸順陳飛一個後生晚輩,為什麼不願意歸順四大門派?這樣說出去還好聽點!
陳飛越想越覺得不對勁,俗話說的好,事出反常必有妖!這裏麵絕對有什麼其他的原因,可會是什麼呢……
想了半天,陳飛也沒想通,最後煩的不行,幹脆往床上一躺,把被子蒙在頭上不想了。
算了,不管了,先走一步看一步吧!如果孔弘武有什麼目的,那他勢必會采取相應的行動,隻要采取相應的行動,陳飛就能從中看出一些蛛絲馬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