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在古製社會,這種事情是很有可能發生的。
“老爺,我……”春嵐抬起頭來,兩隻眼睛水汪汪的看著陳飛。
“算了,不要說了。”陳飛擺擺手道,“這件事情權當沒有發生過,要不這樣吧……”
陳飛遲疑了一下,繼續說道:“家裏有個成衣鋪,專做女裝,最近那鋪裏的掌櫃一直來府中稟報說人手不夠,你明天開始去那裏幫忙,也管吃管住,活不多,針線什麼的一般拿到附近的人家去做,你隻需要看看她們送回來的針線活做的到不到位就行。”
“老爺,奴婢知錯了,奴婢再也不敢了!”春嵐聞言立刻跪了下去,哭著哀求道,“老爺,求求你饒了奴婢這一次吧,不要趕奴婢走,奴婢再也不敢了!”
“沒有,我不是趕你走。”陳飛頭疼的說道,“那買賣也是咱家的,你到那裏去幹活,一樣是咱家的人,怎麼會是趕你走?那裏俸銀比在我身邊當丫環還要高一點,每個月有二兩三錢銀子,幹得好年終年末還有賞銀,你到那去是一樣的。”
“等過段時間,如果你做的好,我就讓你當那家買賣的二掌櫃,怎麼樣?”
“不要,春嵐哪也不去,老爺對春嵐恩重如山,春嵐要一輩子伺候老爺!”春嵐跪在地上哭訴道。
“傻丫頭說啥呢,女孩子長大總歸是要嫁人的,哪能當一輩子丫環,雖然說嫁妝咱府裏給你出,但你自己多少攢點銀子,以後到了夫家也不會受起伏,快起來快起來,別哭了。”陳飛掐了個訣,變出兩根樹藤來扶起春嵐,一邊安慰道。
“春嵐不走!春嵐不想嫁人,春嵐要一輩子服侍老爺,老爺您要是趕我走,就殺了我吧!”結果這丫頭又噗通一聲跪了下去,伏在地上哭喊道。
“不是……”陳飛一個頭兩個大,心說要是不讓她走吧,發生了這樣的事情,留在這裏以後見麵也尷尬,要是讓她走吧,這丫頭說的又挺絕,萬一真因此自殺,這可是條人命啊!
一時間,陳飛也沒辦法了,最後終於還是沒忍心,揉了揉額頭,說道:“好吧好吧,不去就不去,你先起來,你看地上多髒。”
說著,陳飛上前扶起春嵐,給她拍拍裙子上的灰塵,拿出一塊手帕,遞給她道:“今晚這事就過去了,咱兩都當做沒發生,我也沒生你的氣,不過以後可別這樣了,明白了?”
“奴婢隻想報答老爺的恩情……”春嵐擦了擦眼淚,低著頭說道。
“這孩子,我不是說了嗎,那點小事就別往心裏去了,我也不要什麼報答,你姐姐是我府上的人,現在你也是,我做的那些都是應該的。”陳飛說道,“聽話,以後好好做好自己分內的事就可以了,知道嗎?”
“奴婢知道了。”春嵐低著頭道。
“真乖。”陳飛嗬嗬一笑,揉了揉春蘭的頭發,“行了,別哭了,你餓不餓?我弄點吃的給你。”
“奴婢怎麼敢勞煩老爺,老爺要是餓了的話,奴婢這就去廚房給您拿吃的來!”春蘭連忙說道。
“沒事沒事,我上次回來記得好像在哪看見了一個兔子窩,可能是從後山哪個牆角的洞裏溜進來的,留著它們搞不好還得到處亂啃,你這樣,上那邊打點水去,然後生一堆火把水燒開,裏麵閣樓上我記得有幾味調料你全都拿下來,我們烤兔子吃。”
陳飛擺擺手道。
兔子有時候也愛亂啃,而且牙口很好,一點都不遜於老鼠,上次陳飛從群英會回來,在家住的時候到後山閑逛,看見了有一窩野兔子,窩離葬花苑不是很遠,留著他們搞不好什麼時候溜到葬花苑裏麵,把家具也給啃了,不如烤來吃。
陳飛正好晚上也沒怎麼吃東西,這會兒已經有點餓了。
春嵐見陳飛這麼說,連忙應了一聲,按照陳飛的吩咐去做,陳飛則憑著記憶把那個兔子窩找了出來,等水燒好之後,殺了拔毛,捯飭幹淨,便架在火上烤。
吃完兔子肉,就已經是晚上六七點了,陳飛便跟春嵐一起從後山上下來,吩咐她早點休息,自己也回到房間裏睡覺。
次日一早,陳飛特地天亮就起來了,穿好衣服打開門,等著春嵐端水過來給他洗漱。他是怕春嵐昨天晚上的事情想不開自殺,所以這麼做,因為按照他的習慣,起床之後門開著,就表示要洗漱了,春嵐會端水過來,秋菊則會去給他準備早飯。
還好,陳飛昨天看春嵐對那件事情有些耿耿於懷,及時用烤兔子化解了尷尬,使得春嵐並沒有想不開,見陳飛門開著,就端來了熱水,給陳飛洗漱。
陳飛一如平常,隻字不提昨天晚上所發生的事情,洗漱完畢之後,照常吃完早點,便抱著柳杏兒到書房看書。
“老爺,府門外有一道童求見,自稱是雲鶴真人坐下的童子,來投雲鶴真人的請柬。”上午九點來鍾的時候,春嵐進來稟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