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我就跟你一塊!”李曉曼抱著陳飛的腰撒嬌道。
“隨便你。”陳飛翻了個白眼,也沒多說什麼,拍了拍叢雲的脖子,飛到空中。白羽雕則自己扇著翅膀,跟在後麵。
從天璣城到青靈郡,一路上走走停停,時不時看看山,玩玩水,露個營,邊走邊玩,倒還挺開心的。
走了好幾天,這一日來到青靈郡城,陳飛心說他跟孔天賜畢竟是兄弟一場,何況跟孔家家主在群英會上也見過麵,這會兒路過孔家的門口,怎麼也該去拜訪一下,於是就跟李曉曼說在青靈郡城停一下,騎著叢雲落到城外。
進了青靈郡城,來到孔家門口,陳飛在孔家住過幾天,孔家下人認識陳飛,知道這是自家少主的兄弟,所以也不用拜帖和通傳,一見陳飛,便連忙請到花廳待茶,然後才去稟報孔家家主。
過了好一會,差不多半個來小時左右,孔家家主孔弘武這才過來,見到陳飛馬上抱拳拱手,笑著說道:“道喜道喜,陳賢侄新婚燕爾,可喜可賀啊!實在抱歉,我方才有點事耽擱了,讓賢侄久候,恕罪,恕罪。”
陳飛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孔弘武說的是公孫若蘭,連忙道:“孔世伯說的哪裏話,小侄冒昧造訪,當請世伯恕罪才對。”
青靈郡和定龍郡就隻隔了一個滄海郡,定龍郡的消息,自然很快就會傳到青靈郡來,不過陳飛並沒有向孔弘武解釋,沒辦法,他得用公孫若蘭當幌子,讓別人知道碧玉化靈珠是公孫家做嫁妝送給他的,這樣公孫家才不能明著來找他麻煩。
“你與我家天賜既是兄弟,孔家就是你的家,何來冒昧?”孔弘武嗬嗬一笑道,“賢侄快請坐。”
說完,孔弘武自己在主位上坐下,看了眼李曉曼,問道:“這位便是公孫家的小姐了吧?”
“哦,世伯誤會了,她叫李曉曼,是舍妹。”陳飛連忙解釋道,“曉曼,快見過世伯。”
“見過孔世伯。”李曉曼行了一禮。
“不必多禮,不必多禮。”孔弘武眼中閃過一道精光,“我聽說,賢侄是為了身中妖毒的妹妹上公孫家求取碧玉化靈珠,才成就和公孫家小姐的一樁姻緣,莫非中妖毒的就是這位李姑娘?”
“不瞞世伯,正是小女子。”李曉曼如實說道。
孔弘武當即眼睛一亮,不著痕跡的看了眼陳飛。陳飛正好和他對上目光,一看他的眼神,馬上就明白這人精已然猜到了幾分,當即不動聲色的合上了風雲扇。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孔弘武嗬嗬一笑,馬上就明白了這件事情並非表麵上那麼簡單,不過他可不會傻到去點破其中的玄機。
“陳賢侄,李姑娘,喝茶。”孔弘武識趣的岔開了話題,“賢侄今日怎麼有空到家裏來坐坐?”
“不瞞世伯,小侄剛從定龍郡出來,正要前往鳳鳴穀,路過這裏,所以前來拜會世伯。”陳飛如實說道。
“哦?陳賢侄可曾經過滄海郡?”孔弘武剛把茶杯送到嘴邊,聽到陳飛的話,動作立刻就停了下來,抬頭看著陳飛。
“不曾,小侄走的是茅州,從天璣城而來。”聽到滄海郡,陳飛不由心思一動。
公孫家派人去打滄海郡,而滄海郡就在青靈郡和定龍郡的中間,也算得上是兩郡之間的一個緩衝地帶,公孫家動手去打,不知道孔家什麼態度?
“哦……”孔弘武失望的點了點頭,重新端起茶杯,拿蓋子撇了撇茶葉,正想要喝,但又放下了,並對陳飛說道,“陳賢侄,你去了公孫家,應該知道定龍郡和滄海郡的戰事吧?”
“略知一二。”陳飛聞言暗道一聲果然,定龍郡如果把滄海郡打下來了,公孫家的實力將會強不少,而且沒有滄海郡的話,青靈郡和定龍郡之間就毫無阻礙了,這將會威脅到孔家的利益,孔弘武自然要問。
“不瞞賢侄。”孔弘武把茶杯放在旁邊的茶幾上,對陳飛說道,“適方才,滄海郡郡主邵全青前來找我言說此事,我正接待他,故而來的遲了了。”
“哦?”陳飛眼睛微微一眯,“但不知邵郡主怎麼說?”
“邵郡主說,公孫家覬覦滄海郡之地,誣陷他們殺了公孫家弟子,以此為由,發去兵馬攻打他們。”孔弘武看著陳飛說道,“賢侄既然從定龍郡來,可知此事是真是假?”
陳飛搖搖頭,道:“此事我也僅有耳聞,據說滄海郡派人殺了公孫家一名長老之子和幾名直係弟子,但我在公孫家幾日,也不曾見發喪,公孫家上下也不曾有人提及此事。”
孔弘武聞言,不由皺起了眉:“這麼說來,此事果然是公孫家故意找個借口誣陷滄海郡,從而謀奪滄海郡一郡之地了?”
“這,小侄就不得而知了。”陳飛如實說道,這事他自己還迷糊呢,“不過小侄以為,此事無論真假,其中恐怕都有蹊蹺。公孫家死了幾名弟子應該不假,至於是不是滄海郡所為,還另有分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