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這是玄門正道的修真世家,不比普通有錢人家,一個是他們修養高,二來是這樣的家族底蘊深厚,骨子裏有那種貴族氣質,認為不問青紅皂白趕人,是地主劣紳所行之事,有失身份和門風。
包括現在俗世也有這樣的人家,富過三四代,一身的貴族氣質,舉止優雅,有涵養,好比說鄭家,鄭家的保安就不會隨便不問青紅皂白的趕人,一般以提醒為主,來者要是沒事,就客氣的請他離開,有事則進去通傳,見與不見在鄭老他們。
要鄭老不見,來者還想硬闖的,才會動粗,用強硬手段趕人,不過這種情況較少,華夏有句老話說的好,伸手難打笑臉人,人家跟你客客氣氣的,你蠻橫無理硬闖,就是你的不對了。當然,一般見鄭老得預約,所以不會有來一個人就通傳一下的麻煩情況。
“在下有要事求見公孫家主公孫容前輩,這是拜帖,煩請通稟。”陳飛一拱手,取出拜帖,遞給那人。
那人一聽陳飛叫公孫容前輩,便明白這是位修仙練道的真人,忙不迭雙手接過拜帖,深施一禮,道:“煩請公子稍候,小人這就去通傳。”
說罷,那人一路小跑,進了府內,不多時,人出來了,身後還跟著一名中年男子,那中年男子見到陳飛,立刻滿臉堆笑,緊走兩步迎上前來,高聲道:“不知飛龍君子大駕光臨,有失遠迎,恕罪,恕罪!在下公孫懿,這廂有禮了。”
陳飛一聽公孫懿,馬上知道,這位是公孫家少主,公孫容的兒子,當即還禮道:“哪裏哪裏,公孫少主客氣了,飛冒然造訪,多有叨擾,還請公孫少主不要見怪。”
公孫懿修為比陳飛高,是個心動後期的高手,一般來說,是不可能跟陳飛這麼客氣的,不過陳飛現在已經小有名氣了,又位列玄門七君子,要知道,玄門七君子可不僅僅隻是一個榮譽頭銜這麼簡單,其背後隱藏的勢力,沒幾個人能得罪!
大爺如玉君子齊雲鶴,昆侖派弟子的翹楚,二爺書香君子墨雲軒,雖是散修,卻和賢安郡薛家頗有淵源,三爺冷麵君子張玄封,蜀山派掌教的愛徒,四爺白衣君子孔天賜,青靈郡孔家小少主。
五爺飛鷹君子呼延絕,雖然沒有勢力背景,但卻與張玄封關係最為密切,在蜀山派常來常往,否則怎能與紫青二仙認識?六爺紫衣君子,高深莫測,神龍見首不見尾,不管是大鬧萬妖山還是大鬧魔靈州,其表現都十分惹眼,甚至遠遠超過大爺齊雲鶴!
尤其是大鬧魔靈州,詳細過程沒人知道,隻知道這位紫衣六爺最後安然離去了,而且他這個大鬧魔靈州和陳飛不同,陳飛是先悄悄摸摸進的魔靈州,要走了才暴露出來,逃到茅州。
但紫衣六爺不是,他是光明正大,大搖大擺進的魔靈州,然後大搖大擺出來的!
有這件事,加上紫衣六爺的神秘莫測,不得不令人猜測,紫衣六爺背後是不是有一個連魔靈宗都不敢惹的勢力。
除此之外,陳飛本身也不凡,他是玄門正道如今對付魔靈宗的一枚棋子,雖然誰都不點破,但是誰心裏都跟明鏡似得,至少在打倒魔靈宗之前,陳飛身後站的是整個四大門派!
有這些身份,公孫懿能不跟他客氣嗎?
“飛龍君子能到訪寒舍,寒舍不勝榮幸,何來見怪?快請進,快請進!”公孫懿說著,伸手一引,將陳飛請入府門,到正堂待茶。
下人們端上了茶來,公孫懿便道:“飛龍君子安坐,家父才剛用完早膳,正在洗漱,稍候便來。請用茶,請用茶!”
“好,公孫少主請。”陳飛點點頭,客氣一聲,端起茶來喝了口,然後歉意的說道,“這麼早前來拜訪,打擾了公孫前輩用早膳,飛實難心安。”
公孫懿忙不迭回話,反正就是客氣唄,你一句我一說,說一些場麵上的寒暄。
這說了幾句,便聽見門外腳步聲音,一個相貌威嚴的老者邁步走了進來。陳飛一看,這老者須發皆白,臉上還有皺紋,看起來得有五六十歲上下,長須及胸,雖有年邁之貌,但卻身形健碩,虎背熊腰,走起來兩袖生風,令人不由得聯想到一個戎馬半生的將軍。
“父親!”老者一進門,公孫懿就站了起來,深施一禮,口稱父親。
陳飛見過他,知道這是公孫家的家主公孫容,連忙也起身行禮,口中說道:“晚輩陳飛,見過公孫前輩!”
“飛龍君子不必多禮,請坐。”公孫容點點頭,聽的出來,這是刻意柔和的語氣,以免給人一種高高在上的感覺,這就算是公孫容對一個後生晚輩很大的賞識了。
要知道,公孫容和公孫懿不同,他是公孫家的一家之主,在增城也頗有地位,自然不可能像公孫懿那樣跟陳飛一個後生晚輩客氣,這樣有失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