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吃冰下雹子,想睡覺有枕頭,天底下簡直沒這麼巧的事了!陳飛剛才還說怎麼見尋道真人呢,沒曾想尋道真人已經讓人把拜帖送過來了!
跟小二來到客棧大堂,那裏正站著一個中年男子,身穿玄色長袍,國字臉,臥蠶眉,三縷美髯,一身正氣。
“這位爺,您找的人來了。”小二帶陳飛過去,對那個中年男子說道。
“多謝。”那中年男子道了一聲謝,然後一邊打量陳飛,一邊說道,“想必這位就是飛龍君子,陳七爺了吧?”
“不敢不敢,在下陳飛,敢問閣下……?”陳飛連忙還禮。
“我乃茅山派三真君尋道真人坐下大弟子,石天清,久聞陳七爺大名,今日得見,果真儀表不凡。”中年男子做了一下自我介紹。
“原來是石真人,失敬失敬。”陳飛客氣道。
“家師聞聽陳七爺禦龍駕臨駕臨此地,特差我來下帖,想請七爺過府一敘,請帖適才已讓小二轉交尊下,不知尊下以為如何?”石天清道明了來意。
“尋道真人有請,在下焉能推脫?”陳飛連忙道。
正好這時,雲鳥已經把高鶴雲抱過來了,陳飛連忙回身接過高鶴雲,說道:“我去見見尋道真人,很快就回來。”
雲鳥點點頭,看了一眼石天清,便先回房間去了。
“石真人,請。”陳飛抱著高鶴雲,對石天清說道。
“陳七爺請。”石天清點點頭,前頭帶路,出了客棧。
穿大街過小巷,走了十幾分鍾,這會兒大半夜的,街上也沒人,石天清帶著陳飛來到一座大院子,將陳飛請進院內,又帶著他七彎八拐,來到後花園一間雅致的小院門前,停下腳步,躬身一禮道:“師尊,飛龍君子來了。”
“有請。”一個爽朗的聲音從裏麵傳了出來。
“是。”石天清便回過頭來,對陳飛說道,“陳七爺,師尊就在裏麵,你進去就是了。”
陳飛略一欠身,看了眼小院,邁步走進裏麵,隻見小院中坐著一個身穿八卦道袍,係著一條水火絲絛,頭戴五靈冠,生就一副少年模樣,眉清目秀,眼神銳利,整個人坐在那裏,就如同一把出鞘的寶劍般盛氣淩人。
陳飛心知這就是尋道真人了,連忙放下懷中的高鶴雲,行了一禮,朗聲道:“晚輩陳飛,見過尋道真人。”
尋道真人打量了一番陳飛,點點頭,伸手一指,竟變了把椅子出來,道:“坐。”
“多謝真人。”陳飛心思一轉,道了聲謝,撩袍坐在椅子上。
“飛龍君子從何處來?”尋道真人伸手拿起茶杯,倒了杯茶,一邊問道。
“不瞞真人,晚輩從魔靈州來。”陳飛如實說道。
“嗯。喝茶。”尋道真人點點頭,一拂衣袖,那杯茶穩穩的飛到陳飛麵前,絲毫不灑!
陳飛微微挑了挑眉,接住那杯茶,道:“承蒙抬愛,小子就不客氣了。”
說著,陳飛便喝了一口。
“此去魔靈州,可有收獲?”尋道真人又問道。
“真人要聽實話還是要聽假話?”陳飛蓋起茶杯,往旁邊一放,椅子旁邊忽然就多了一個方形小茶幾,陳飛的茶杯正好落在茶幾上。
這茶幾本來沒有,是陳飛放茶杯時尋道真人變出來的。
“真話又如何,假話又如何?”尋道真人目光如電,看了陳飛一眼說道。
“真人要聽假話,晚輩會說魔靈宗不過爾爾,自古以來邪不勝正,憑我玄門正道之勢要想滅他易如反掌。”陳飛曬然一笑,不緊不慢的說道,“若要聽真話,晚輩會說,魔道猖獗,正道式微,長此以往,我等可乘早吃人肉喝人血,墮入魔道,以苟全性命!”
“哈哈哈哈……”尋道真人聞言竟放聲大笑起來,笑完,他饒有興趣的看著陳飛道,“你這後生,倒有幾分意思!”
陳飛笑而不語,輕輕搖了搖風雲扇。
“你且說說,魔靈宗如何?”尋道真人一手撐著下巴,一手指尖敲打著桌子問道。
“晚輩此去魔靈州,途徑三不管,鬼見愁,黃沙城,天涯宮,祟城五地,所見所聞,無不令我憂心忡忡。”陳飛歎了口氣道,“據我所得到的消息,魔靈宗已經招攬了大批兵馬,名為外門弟子,實為魔道大軍,分兩處屯兵。”
“一處在西陽山,一處斷頭原,個中玄機,想必不用晚輩多說,真人也能看的出來。另外,魔靈宗各大城池,都有兵馬駐紮,拿黃沙城為例,城中兵馬分各路親兵和守城兵,巡日巡夜兵,加在一起,足有五六萬之眾!”
“且魔靈宗宗主已經解決了內患,他極力拉攏魔道第二大門派冰火盟,雖不曾與冰火盟勾結,但已經將冰火盟安撫下來了,使得冰火盟不會在正邪大戰爆發之後搞小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