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羽雕會意,俯身便向那片小樹林飛去,到了樹林上空一點點,陳飛示意白羽雕停下來,輕聲說道:“你別飛遠了,聽我呼哨,我一吹哨,你就趕緊過來,好不好?”
“嘯!”
白羽雕明顯聽懂了陳飛的話,輕輕叫了一聲,點點頭。
“真乖,到了安全的地方,我弄好吃的給你。”陳飛拍拍白羽雕的脖子,心想這鳥到底是仙鶴種,還真聰明。
說罷,陳飛手持黑龍槍,提了一口丹田氣,腳尖輕點白羽雕的後背,便跳了下去。
陳飛先落在一棵樹上,眯著眼睛,感覺了一下,這樹林裏倒沒什麼氣息。
“救命啊!救命啊!求求你們,放過我吧,不要,不要啊!來人啊!救命啊!”
呼救聲還在繼續,陳飛不由一皺眉,還是跳了下去,四下一掃,又辨別了一下聲音傳來的方向,手持長槍,小心翼翼的向那掠去。
這樹林子不大,幾個縱躍,陳飛就到了聲音傳來的地方。
沒人!
陳飛眼睛一眯,站穩腳跟,緊握黑龍槍環顧四周。
“救命啊!”
“救命啊!”
聲音還在響,四麵八方都有,可就是不見人。
“哼,裝神弄鬼!”陳飛冷哼一聲,橫槍一掃,祭起一塊牌來。
這是齊雲鶴給他的那塊令牌,和攝魂珠一起,從仙府所得,來之前三兄弟分道揚鑣,大哥四哥臨行贈寶,將這令牌就送給了陳飛,呼延絕則給了一壺甲子酒,說是對修煉和療傷都有奇效。
他猜測,這聲音有可能是幻術變化出來的,幻術是魔道修士最常用的一種法術,有幻形的,有幻聽的,有幻象的,花樣繁雜,所以齊雲鶴才送陳飛這麼一塊令牌,以免陳飛被幻術所惑。
來魔靈州之後,陳飛一直小心行事,也沒惹上什麼大敵,所以這令牌一直沒派上用場,沒想到今天在這使出來了。
令牌飛到半空中,發出一道幽幽的青光,照定陳飛,陳飛被那青光一照,頓覺神智清明,剛才的聲音戛然而止,消散於無形。
“鬼鬼祟祟不是東西,什麼人,出來!”陳飛喝罵一聲,橫槍一掃,月牙型的槍芒飛了出去,將他身前一棵兩人合抱的大樹砍斷。
“咯咯咯……哢嚓,砰!”
大樹應聲倒下,揚起漫天塵埃,震得枯葉飛舞。
“哈哈哈……我的小相公呀,你怎麼還沒學乖?難道忘了上次沼澤地之險嗎!”
這時,樹林中忽然響起了一陣妖嬈嫵媚的笑聲,陳飛馬上就聽出來了,這是南尋雁!
“我草!”陳飛不由罵了一句,收起黑龍槍,環顧四周,“小妞,你沒走?”
“咯咯……相公,你就這麼想讓人家走嗎?”
聲音一變,又從原本的妖嬈嫵媚,變成了哀怨淒涼,活像個深閨怨婦。
“去,別鬧!”陳飛心知南尋雁不會害他,否則沒必要等到現在,於是便沒好氣的說道,“快出來,不要裝神弄鬼。”
這小妞跟陳飛鬧著玩呢,把之前陳飛告訴她的假名字直接改成了相公,拿陳飛尋開心。
不過這很正常,南尋雁接近陳飛,本就是覺得陳飛有意思,要拿陳飛找樂子。
陳飛不明白的是,這小妞不是已經走了嗎,怎麼又回來?雖然這小妞說過會再找陳飛的,但也沒這麼快吧?
“咯咯咯……”南尋雁沒再繼續藏下去,騎著隻紅色的大狐狸,從陳飛身後遠處的一棵樹上跳了下來。
陳飛咧咧嘴,對狐狸上樹這種事情並不覺得驚訝。在增城,慢說狐狸,母豬都有可能會上樹!
“你怎麼回來了?”陳飛收起黑龍槍,奇怪的問道。
“小相公,你好狠的心啊,難不成希望一輩子也別見到我嗎?”南尋雁一臉傷心的說道。
這小妞換了一身裝束,此時穿著一聲紅色紗裙,輕紗,很薄的那種,這種裙子在增城其他地方也有人穿,不過一般裏麵會襯一條絲裙或者布裙,但南尋雁這小妞沒有,就一件輕紗裙,透過輕紗的細孔,隱約能看見裏麵白色的肌膚。
裙子胸口開的很低,一大半白皙柔軟都暴露在空氣中,下半身有一邊還開叉了,幾乎開到大腿根,此時在那頭狐狸上坐著,整條大長腿都露在外麵,加上臉還化了妝,紅唇如血,更添幾分妖嬈。
陳飛一挑眉,隻略微打量了下,也沒多看,這樣的裝扮,俗世電影電視裏麵多了去了,有什麼好看的。
“別鬧,有事說事,沒事我可走了啊。”陳飛翻了個白眼,沒那閑情逸致跟這小妞逗,他還趕著去白骨河找假陳飛呢。
“敢!”南尋雁冷哼一聲,解下腰間的鞭子一甩,卷住陳飛。
陳飛翻了個白眼,也沒抵抗,那鞭子又往回一收,便將陳飛卷到了南尋雁麵前。
“我讓你走了嗎?”南尋雁用一根手指頭挑起陳飛的下巴,用質問的語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