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張玄靈有些尷尬的時候,身後跟出來迎接的小道童說話了:“師尊,別在門口站著了,將客人們請進去吧。”
“對對對!看我,光顧著聊天了!陳公子,雲鳥姑娘,快請進寒舍敘話,請。童兒,吩咐人設宴,為陳公子和雲鳥姑娘接風洗塵!”張玄靈忙借坡下驢,將二人請進城主府。
到裏麵分賓主坐下,陳飛就和張玄靈閑聊起來。這個張玄靈可比祁雲台聰明多了,陳飛從他嘴裏基本套不出什麼話來,所幸陳飛想知道的大部分都已經從祁雲台口中套出來了,見張玄靈口風緊,陳飛索性就沒再嚐試套他的話。
不過陳飛從張玄靈說話也能大概看的出來,這胖子雖然性格圓滑,心眼卻也沒大到哪去,言語談吐都透著幾分小肚雞腸的勁兒,喜歡摳字眼,頗有些斤斤計較。好在陳飛也沒打算跟他打太多交道,就沒怎麼往心裏去。
吃完飯之後,當天晚上,陳飛和雲鳥就在大真君城的城主府住了下來,張玄靈說,明天會親自護送陳飛離開茅州,以免魔靈宗弟子對陳飛不利。
陳飛對此表示了一番感謝,口頭感謝唄反正,他剛修真不久,又無門無派的,怪老頭也沒給他留下一件兩件寶貝,想來點實際的也來不了啊。
次日天明,吃完了早飯,陳飛便在張玄靈的護送下前往昆侖州,張玄靈專修符籙,沒有真氣,但他也不坐纂雕或者其他什麼坐騎,而是踩著一枚桃符飛,拿出來隻有掌心大小的桃符,往空中一扔,變得和門板那麼大,這胖子坐在上麵還很寬裕。
茅州和昆侖州的中間隔著一條大山脈,要兩天的時間才能跨過,這可是快的,胖子那枚桃符飛起來速度一點也不亞於叢雲和青鸞,如果換做纂雕,恐怕還不知道得飛到什麼時候呢!
夜裏三人也沒停,一直飛到第二天中午,胖子禦著桃符停了下來,回過頭喊道:“陳公子且住。”
“怎麼了張真人?”陳飛叫住叢雲,停了下來。
“陳公子,再往前飛,就是昆侖州的地界了,按照二位這般速度,今夜子時應該就能抵達泰安城附近,我隻能將二位護送到這裏,接下來的路,二位自己走吧。”張玄靈向陳飛一拱手道。
陳飛聞言一愣,心裏暗暗疑惑,為什麼張玄靈隻能把他們送到這裏?同屬玄門正道,張玄靈隻要不鬧事,應該可以隨便踏足昆侖州啊。
但陳飛也沒多想,人家一個靈寂期的高手,肯將他們護送到這裏已經很不錯了,於是便道:“好,多謝張真人了。”
“此乃家師之命,陳公子不必言謝。”張玄靈嗬嗬一笑,“青山不改,綠水長流,陳公子一路千萬小心,我們後會有期。”
陳飛心裏暗自咂摸,一路千萬小心?什麼意思?張玄靈應該也能推演天機吧?既然他隻把陳飛和雲鳥送到這裏,就表示前麵沒有什麼危險了才對啊,還小心什麼?
但這個疑惑隻在陳飛腦海中一閃而過,陳飛並沒有太在意,拱手向張玄靈告辭:“真人自去,後會有期。”
張玄靈點點頭,別有深意的看了眼陳飛,一拂衣袖,禦著桃符轉身離去。
陳飛卻皺起了眉,看看張玄靈的背影,心裏終覺得有些不對勁。
“怎麼了?”雲鳥見陳飛神色有異,便問了句。
陳飛遲疑半晌,最後還是搖搖頭,道:“沒什麼,繼續走吧。”
雲鳥奇怪的看了眼陳飛,但陳飛不說,她就不問,這是雲鳥一貫以來的性格,所以並沒有追問下去,隻點了點頭,和陳飛繼續前進。
路上,陳飛把地圖拿出來,算了一下距離,張玄靈說的的確不假,以他和雲鳥的速度,不停下來休息的話,今天晚上大概就能抵達泰安城了。到了泰安城,再經過仙台城,永興城,靈州城,就能回到慶安城,十天的時間應該夠。
仔細算算,這一路從大涼城到這裏,總共花了將近一個來月,回慶安城再稍作休息,還得趕往遼平郡,去參加柳湘組織的群英會。
陳飛摸摸下巴,心裏暗暗盤算起來,參加完群英會之後,陳飛得開始鬧騰一下了,四大門派什麼態度,通過這件事情陳飛已經摸得差不多了,茅山派這麼重視他這枚棋子,其他三個門派應該也差不到哪去,有四大門派撐腰,陳飛怎麼也得幹點事出來才行。
不過話又說回來,他現在對魔靈宗的了解依舊不是很多,不過聽說了點魔靈宗的組織結構而已,並不太清楚魔靈宗內部到底是個什麼情況,就算想幹點什麼,恐怕也無從下手,更何況,以陳飛現在的修為能幹點什麼出來這才是最關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