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玉一愣,看看玉佩,又看看信。
“孩子,打開看看。”田姑微笑道。
“哎。”齊玉點點頭,先放下玉佩,把信打開,仔細看了起來。
看完之後,齊玉表情極其怪異,抬起頭看看陳飛,又看看田姑,哭喪著臉說道:“師伯,要不這東西您還留著吧,就當我沒來過好不好?”
陳飛聞言一愣,信上寫的什麼啊?來之前齊玉還擔心花雨城城主不把東西給她呢,來之後怎麼又不要了?
“怎麼了?”田姑也奇怪,顯然她沒看過那封信。
“師伯您自己看吧,哪有我爹這樣的,都什麼年代了還給我定娃娃親!”齊玉癟著嘴,把信遞給田姑,看她那樣子好像都快要哭出來了。
陳飛馬上就明白了,看樣子齊玉他爸臨死前,還給齊玉定了個娃娃親,但那會齊玉太小,所以就沒把這事告訴齊玉,信就留在了田姑這裏。
他既然和金鎮子齊名,應該算出了齊玉長大之後會來增城,並投靠尹師伯,所以讓尹師伯轉告齊玉,她來了就上田姑這裏拿這封信。
不過陳飛心裏暗暗奇怪,如果說齊玉她爸算出了齊玉來增城之後會投靠她尹師伯,為什麼不把信留給她尹師伯,而是要留給田姑,讓田姑轉交呢?要是齊玉她爸沒算出齊玉會投靠她尹師伯,為什麼又要叮囑她尹師伯把這件事情轉告齊玉?
還是說,齊玉她爸覺得信放在她尹師伯那裏不太放心?可田姑剛才說了,齊玉那個尹師伯為人寬厚,讓他保管一封信有什麼好不放心的。不過陳飛也沒多想,反正隻是幾個細節問題而已,何況這跟他也沒什麼關係。
“傻孩子,你爹也是為了你的終生幸福著想啊。”田姑摸了摸齊玉的頭發寬慰道。
“什麼呀!我連那個男的長什麼樣都沒見過,也不知道他人品好不好,更重要的是我還不一定喜歡他呢,要是嫁給他,我能有什麼幸福?”齊玉氣憤的說道。
陳飛咧咧嘴,這就不是他能幫忙的範圍了,這是人家的家事,所以陳飛沒開腔,自己端起一杯茶來喝。
齊玉繼續說道:“更何況,我爹信裏隻說那個男的屁股上有塊胎記,連他在哪我都不知道,難道我還能見到一個男人就讓他脫褲子給我看不成?”
“噗!”
話音未落,陳飛一口茶水就噴了出來。
“陳大哥,你怎麼了?”齊玉一愣,奇怪的看著陳飛。
“陳公子,可是寒舍的茶不合你口味?”田姑也問道。
“沒,沒事,田城主哪裏話,這可是上等的好茶,陳某也難得能喝上一回,隻是剛才嗓子癢癢,想咳嗽,就被嗆了一下,把茶水噴出來了,失禮之處還請田城主見諒。”陳飛連忙擦擦嘴,向田姑道歉。
“原來如此,不礙事,我讓人給你換一杯……呀!”田姑正想說讓人給陳飛換一杯茶,突然發現手中的信紙平白無故自燃了,頓時驚叫一聲,忙掐訣念咒,變出一團水來,想把火撲滅。
誰知道水一澆在信上,火燒的更旺了,可奇怪的是,信紙燃著火,卻沒有被燒成灰燼。
“田師伯,這……誒?師伯你看,火滅了!”齊玉正想問怎麼回事,話還沒說完呢,突然發現火又滅了,信紙安然無恙!
田姑一愣,疑惑的看著信紙,突然臉色變得極其怪異,看看陳飛,又看看齊玉,張了張嘴,似乎有什麼想說的。
“田師伯,怎麼了?”齊玉見田姑這副模樣,不由奇怪的問道。
“孩子,你自己看吧。”田姑把信遞給齊玉,然後目不轉睛的看著陳飛,表情複雜無比。
陳飛臉色一僵,顯得有些慌張,對田姑訕笑了一聲,想把手裏的茶端起來喝,結果手一滑,差點把杯子摔了。
這時候,齊玉看完了信紙上的東西,也抬起頭來,小嘴大張,看著陳飛。
陳飛有點坐不住了,局促的站起來,說道:“那個什麼,我突然想起來我還有點事,就先告辭了,田城主,有空我再來拜會,齊玉啊,你先在這呆著吧,我走了啊!”
說完,陳飛轉身就要跑。
“陳公子留步!”然而就在這時,田姑袍袖之中飛出一道黃符,那符迎風見長,越過陳飛,糊在了大門上!
陳飛停下來,看著那黃符,知道這是田姑的法術,憑他現在的實力肯定破不了,隻能轉身硬著頭皮說道:“那個啥……那個,那個……田城主還有何吩咐?”
“陳大哥,你給我解釋一下這紙上的字……”齊玉也回過神來,舉起信紙,看著陳飛。
隻見信紙上赫然寫著一行字:噴茶的那就是!
“這,這……”陳飛都快哭了,沒錯,他屁股上就有一塊胎記……
齊玉他爸齊元勝和金鎮子齊名,兩人關係肯定不錯,而金鎮子就是怪老頭,這麼說來……臥槽!不帶這麼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