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呼延絕聞言一愣,“兄弟多慮了吧,他們幾人怎麼說也是正道弟子,雖然有些囂張跋扈,可也不至於為這點事情來找兄弟麻煩!”
“佟長老和雲逸真人我倒是不擔心,不過佟長老的那個徒弟,卻要兩說。”陳飛摸了摸下巴說道,“他那弟子也是從俗世來的,我和他有些過節……”
說著,陳飛就把自己跟鄧天齊的事情告訴了呼延絕,鄧天齊怎麼樣想對李曉曼不軌,自己怎麼樣教訓了他,他又怎麼樣買凶殺人,等等等等。
“佟長老怎麼也是昆侖派長老,竟然會收那等人為弟子!”呼延絕聽了之後氣憤不已。
“我剛才看鄧天齊走的時候一臉憤恨,恐怕今天這件事情又要沒完,杏兒年紀還小,毫無修為,我擔心如果有什麼危險的話會波及杏兒,所以想請哥哥先將杏兒送到慶安城去,交給曉曼,讓她好好照顧。”陳飛說道。
呼延絕聞言不禁皺起了眉,擔心的看著陳飛:“那兄弟你……”
“沒事,有我在呢!”齊玉在一旁接過話茬,“這裏可是茅州,我出門時帶了我家師伯的印綬,身上又有家父留下來的護符,別說那幾人,就算昆侖派掌教淩虛真人駕到也不敢亂來!不過為了保險起見,先把這小姑娘送回去也好。”
“齊姑娘,令尊難道是齊元勝,齊天師?”呼延絕問道。
“正是家父。”齊玉點了點頭。
“沒想到姑娘竟然是齊天師的千金,失敬失敬!”呼延絕神色一肅,站起來拱手道。
“呼延大哥不必客氣。”齊玉還禮道,“家父故去多年,沒想到增城裏竟然還有這麼多人記得他老人家。”
“齊天師是……?”陳飛不由得更加好奇了。
齊玉這小妞到底是什麼來頭?怎麼感覺好像大家都讓她三分一樣,而且剛才這小妞口氣未免也太大了吧,淩虛真人金丹期的修為,難道還怕她?
對了!好像當初陳飛從齊玉那裏得到了六丁六甲護身符之後,鄭老一看就知道了齊玉姓齊,難道這小妞來頭很大?她爸到底是什麼人?
“兄弟,你不知道嗎?”呼延絕聞言一愣,詫異的看著陳飛,好像不知道齊元勝齊天師是件非常稀奇的事情一樣。
“小弟接觸修真不久,未曾有所耳聞。”陳飛茫然的搖搖頭。
“齊元勝齊天師是符道天才,生前曾與金鎮子前輩齊名,精通符籙之術,十分厲害!”呼延絕說道,“隻可惜……唉!天妒英才啊!”
“我爸在我小的時候就去世了,他一生專研符道,常常替人捉鬼除妖,染上了很多惡鬼的陰氣,中年暴病而亡。”齊玉繼續說道。
“原來是這樣啊。”陳飛這才了然,難怪這小妞敢說淩虛真人來了也不能把她怎麼樣,原來是有這麼大的來頭!
能和怪老頭齊名的高手,就算去世了,肯定也還有餘威,要知道,現在增城裏大部分人說起怪老頭,還要向天拱手以示尊敬呢!
“要是齊天師還在世,就算金鎮子前輩飛升了,魔靈宗也不敢這麼猖狂!”呼延絕惋惜的說道。
齊玉笑了笑,似乎不願意過多提及自己父親,又把話題引回了剛才的事上麵:“既然陳大哥也要去花雨城,我正好和他同行,諒他們幾個也不敢亂來。呼延大哥先把杏兒姑娘送到慶安城就是了,也免得她小小年紀跟著陳大哥四處奔走。”
“那也好,兄弟,齊姑娘,你們一路上要多加小心,對了,茅州也住著我們一位哥哥,就在玉衡城外一百八十裏處的百稷山,人稱書香君子墨雲軒,我回頭寫一封書信與他明說,你若有事,就去找他幫忙。”
說著,呼延絕打懷裏摸出一根玄鐵翎毛來,遞給陳飛,繼續道:“兄弟,這是我的憑信,咱們哥哥兄弟盡皆認得,你要是遇上他們,便拿出我這憑信來與他們相認。
“好!”陳飛連忙點點頭,把那根玄鐵翎毛接過來,拿在手裏看看,倒還挺漂亮的,很精致,纖毫必現。
“哦對,說起憑信,你也該給我一個,否則到你府上,誰認識灑家?”呼延絕突然想起來,說道。
“憑信?我想想啊……”陳飛一愣,他哪來的什麼憑信啊?
“對了!哥哥,這給你。”想了會,陳飛從乾坤百寶囊裏拿出一把手槍來,熟練的卸下彈夾,取出一枚子彈,遞給呼延絕,“哥哥隻要拿這子彈去,我家裏那些人就認得。”
“好。”呼延絕接過子彈左右看看,卻也不認識,於是就小心收了起來,“那我們吃完飯都回房間準備一下吧,明天早上起來好趕路,杏兒姑娘,今晚好好休息。”
“一切有勞呼延大哥了。”柳杏兒做了個萬福。
幾人吃完了飯,各自回到房間裏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