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其中,玄門七君子的事跡流傳最廣,七個玄門君子行俠仗義為人津津樂道,陳飛記得,說書人在論玄門七君子時都說他們以兄弟相稱,難道說……?
思及此,陳飛不由試探性的問了一句:“呼延兄莫不成是……”
“世人誇讚,把我與呼延哥哥同稱為玄門七君子。”陳飛話還沒說完,就被清淩子接了過去。
“不要臉的東西,你也敢說是君子?再要叫我哥哥,我可與你比個高低!”呼延絕聞言怒目圓睜,說罷,口吐骨頭直奔清淩子麵門!
陳飛心念電轉,忽然腳尖一動,挑了枚石子飛過去,準確的將骨頭打開,同時說道:“呼延兄,說歸說,不要動怒。”
呼延絕愣了愣,扭頭看著陳飛,上上下下打量半晌,忽然像是想起什麼來,說道:“我聽雲鶴哥哥說,這偽君子想搶林老法寶,當時攜帶法寶的乃是鄭老鄭醫仙義孫,姓陳名飛,難道就是陳兄你?”
清淩子早已經尷尬的不知道如何是好,陳飛一時間也不知道怎麼回答呼延絕這話,說是吧,清淩子更加尷尬了,到時候怕鬧出什麼矛盾來,說不是吧,事實本就如此。
正當陳飛為難之際,楊小巧嘴快,接過了話茬:“沒錯,就是我哥哥!”
清淩子一時間又恨又臊,他苦心經營了一個君子名號,成為玄門正宗的年輕俊彥,誰知道一失足成千古恨,一念之差引來身敗名裂,心裏把錯全部怪在了陳飛的頭上,他覺得,如果當時不帶陳飛,今日怎麼會有這樣的下場,所以對陳飛恨極了。
臊是臊自己,他其實也不完全算個壞人,起碼明白自己當時做的事情的確不對,如今當著當事人的麵,又被自己以前的哥哥,同為玄門七君子中的呼延絕提起,清淩子臊的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過去的事情,就不要再提了。”陳飛略一皺眉,忙給清淩子打了個圓場,並不著痕跡的用眼角餘光看了看清淩子,正好看見清淩子眼中那一絲恨意,心裏暗歎一聲,喵了個咪的,這事恐怕就算沒完了!
“陳兄啊陳兄,這就是你的不對了,我在給你出氣,你怎麼反倒阻我?”呼延絕瞪著銅鈴眼,不樂意的說道。
“你拿骨頭吐他算什麼,這狗沒資格吃我哥哥烤的骨頭,你要真想給我哥哥出氣,殺了不是更好?我看你也是個好人,曾經和這種惡狗相提並論,我要是你,今天就殺了他以示劃清界限!”楊小巧簡直是唯恐天下不亂,她心裏也想給自己哥哥出這一口惡氣。
“哈哈哈……小姑娘說的是!來來來,清淩子,今日我與你比個高低,拚個死活,也省得世人再將你與我們兄弟相提並論!”呼延絕仰天大笑,放下酒葫蘆和肉,就把那兩柄宣花大斧摘了下來!
“呼延……呼延公子!”清淩子似乎很忌憚呼延絕,一見此情此景,當即臉色大變。
陳飛心念電轉,一刹那的功夫,腦海中閃過千百道念頭,分析出利弊來,當即大喝一聲:“呼延兄且慢!清淩真人是柳家少主柳湘的門客,你不能殺他,過去的事就過去了,何必揪住不放?”
說罷,陳飛又瞪了一眼楊小巧,厲聲斥責道:“小巧,你也不要胡說八道!”
清淩子現在還不能殺,清淩子畢竟是柳家的門客,今天殺了他,柳家那邊不好交代,況且來說,陳飛在柳家將清淩子視作救命恩人,過往的仇怨一概不提,現在一轉身,又殺了清淩子,勢必會落個反複無常的名聲。
名聲對於陳飛來說不重要,可陳飛現在被四大門派定為了棋子,以後一舉一動,都要被四大門派密切關注,如果這件事情影響到陳飛的布局,那才不妙呢!
“啊呀!”呼延絕氣的一跺腳,“陳兄啊陳兄,你怎麼婦人之仁!今日不殺這虛偽小人,他以後定要再害你性命呐!”
這呼延絕是真的好心眼,剛才清淩子一來,他也感覺到了清淩子身上所散發出來的那一絲絲殺氣,心想自己今天吃了陳飛的兔肉,而且以前清淩子和他同屬玄門七君子之列,這事不能不管,所以才搭茬羞辱了一番清淩子。
他心想,如果清淩子肯受這番羞辱趕緊滾也就算了,要是清淩子惱羞成怒,他就一不做二不休,幹脆殺了清淩子,也省得以後世人再把他們相提並論,有辱節氣,順道也算是報答陳飛這一頓兔肉。
然而楊小巧是個聰明孩子,不知道是有心還是無意,反正從中挑撥了一句,說的正中呼延絕下懷,呼延絕當即順水推舟,這才要殺清淩子。
“不敢不敢,我怎能再害陳公子!”清淩子連連擺手,搖頭否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