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打算怎麼處理？”李曉曼問道。
“先把這事壓下去，小巧殺的那個也不是什麼好東西，死就死了，反正留著也是禍害，我絕不會因此把小巧送進監獄去，等小巧醒過來，再問問她怎麼回事。”陳飛略一遲疑，最後還是說道。
“好吧。”李曉曼歎了口氣，也沒說什麼。
楊小巧怎麼樣李曉曼不知道，但陳飛是什麼人，李曉曼還是了解的。陳飛不是那種不明事理，隻知道護犢子的人，何況還是殺人這麼大的事，如果楊小巧殺了無辜百姓，陳飛絕不會慣著！
見李曉曼開始收拾起了房間，陳飛便拿出手機給老首長打電話，也沒多說，隻告訴老首長自己因為一點事，讓手下當街殺了個跟，想要老首長幫忙把這件事情壓下去。老首長倒是沒怎麼在意，馬上就答應了。
掛斷電話，陳飛去打了熱水，幫楊小巧擦幹淨身上的血，因為傷在肩膀上，不是很方便穿衣服，楊小巧的上衣又隻有T恤，不好穿，陳飛就找了一件自己的襯衫給楊小巧穿上，但是胸衣就別想了，不過反正小丫頭片子也沒怎麼發育，穿不穿胸衣都一樣。
忙活完，陳飛就讓李曉曼先去休息，自己坐邊上守著，等楊小巧醒過來。
實際上陳飛也挺累的，畢竟訓練了一天，一整天的訓練都需要消耗真氣，而陳飛三五天不休息依舊能夠精力充沛的原因就是真氣，消耗了一天的真氣，疲勞度比三五天不睡覺四處奔波還有過之而無不及，可為了照顧楊小巧，陳飛也隻能撐著。
到三四點左右，韓武藝也在警局裏忙完回來了，陳飛能聽到她的腳步聲。好在她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以為大家都睡了，所以回來也隻是躡手躡腳的上樓，去浴室洗了澡，然後回房睡覺。
快天亮時，楊小巧終於醒了過來，輕輕叫了陳飛一聲：“哥哥……”
“小巧，你醒了！”陳飛神色一喜，連忙柔聲道，“感覺怎麼樣？有沒有哪裏不舒服？”
“傷口疼……”楊小巧輕聲道。
“當然疼了，你可是挨了個槍子！”陳飛苦笑一聲，“我給你上了藥，應該已經結痂了，沒事的，過段時間就會好，你渴不渴？喝點水吧。”
楊小巧輕輕點了點頭，陳飛便給她倒了杯水，扶著她坐起來，喂給她喝。
喝完水，陳飛才開始問話：“告訴哥哥，這是怎麼回事？你殺人了，對嗎？”
楊小巧沉默半晌，才低不可聞的嗯了一聲。
“你知不知道殺人是不對的？”陳飛表情嚴肅的問道。
楊小巧點了點頭。
“那你為什麼要這麼做？還有，那個錢你是從哪來的？”陳飛稍微皺了皺眉，耐著性子，繼續柔聲追問道。
“我……”楊小巧吞吞吐吐，“我在深網接了一個殺手任務，我調查過他，資料上說那個是壞人，所以我才接……”
“你接任務幹什麼？你想當殺手嗎？”陳飛有些急了，她把楊小巧接回來，就是怕楊小巧繼續在鋒刃呆下去沒人教導，以後三觀不正，還有當了特工之後，接觸那些血腥會讓楊小巧心理扭曲，自然不會希望楊小巧成為一個殺手。
楊小巧點了點頭。
“你為什麼想當殺手？”陳飛眉頭皺的更緊了，“因為錢？我跟你說過了，你需要錢的話哥哥給你，有錢人家裏的孩子過什麼生活，哥哥也能讓你過同樣的生活，你如果喜歡名牌包包，名牌衣服，或者其他的什麼，哥哥都給你買，零花錢你也可以問哥哥拿。”
“我不是想自己花！”楊小巧連忙否認。
“那你為什麼想當殺手？告訴哥哥好嗎？”陳飛繼續追問道。
楊小巧沉默了一會，張張嘴，然後又閉上，反複幾次，終於說話了：“我，我不想成為哥哥的累贅……”
“你……唉！”陳飛心一緊，又是生氣，又是心疼，想說她兩句吧，又說不出來，最後隻能歎了口氣，拿了根煙點上，抽兩口又掐滅。
再這麼下去，陳飛搞不好煙癮又得回來。
難怪楊小巧要偷兩把槍帶出來，看樣子就是為了這個準備的！
“小巧，你聽我說。”陳飛整理了一下措詞，看著楊小巧的眼睛說道，“以後你就是哥哥的親妹妹，你明白嗎？哪有哥哥會把自己妹妹看做累贅的？哥哥能做到的，什麼都可以給你，你開心哥哥也開心，明白嗎？”
“但是你做這種事情，是，你覺得你可以賺錢給哥哥，你能幫上哥哥的忙，但是你賺再多錢給哥哥，也比不上你開開心心過一天讓哥哥來的高興！更何況，你看看你，受了傷，哥哥多著急？多擔心？這次還好沒有生命危險，萬一你死了，哥哥多難受？”
楊小巧吧嗒吧嗒直掉眼淚，低頭抽泣，向陳飛道歉：“對不起……”
“答應哥哥，以後不做這種事情了，好不好？”陳飛鬆了口氣，知道錯了就好，知錯能改善莫大焉。
“嗯……”楊小巧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