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有什麼好狡辯的?拿命來!”齊雲鶴怒叱一聲,話音未落,人就已經到了清淩子身前,手中的長劍青光大盛,吞吐出兩米長的劍芒,仿佛要開天辟地一般,斬向清淩子咽喉!
清淩子大驚失色,狼狽的一滾,險險躲開齊雲鶴這劍,同時連拍了三下纂雕,纂雕受過訓練,知道清淩子的意識,立刻向下落去。
齊雲鶴乘勝追擊,見清淩子躲開,馬上又是一劍刺去,清淩子慌忙掐了個法訣,剛才掉在纂雕背上的劍立刻飛到他手中,堪堪擋下了齊雲鶴這一劍。
卻不料齊雲鶴左手一掌,已經打在了他的胸口,掌中暗含掌心雷,將清淩子震出纂雕,噴了一口鮮血,摔到地麵上!
不過纂雕這時候已經落下了不少,離地麵不過隻有兩層樓左右了,再加上下麵是片樹林,清淩子落在了樹枝上,並無大礙。
他知道自己不是齊雲鶴的對手,更打不過林老,一落地,便馬上向東逃去,連自己的纂雕都顧不上了。
齊雲鶴冷哼一聲,正要去追,這時候李曉曼說話了:“真人,別追了,得饒人處且饒人,讓他走吧!他本來是真心打算送我們去昆侖派找你們的,在路上才起惡意。”
李曉曼這句話,如果陳飛醒著他也會說的,因為可以肯定一點,清淩子答應送他們上昆侖派時,並不知道李曉曼帶著把寶劍,就當時來說,清淩子是好心幫忙,這對陳飛是恩,看到寶劍起了歹心,那是之後的事情。
陳飛向來恩怨分明,李曉曼也是一個識大體的聰明女人,所以她說出了陳飛如果醒著會說的話。
齊雲鶴一愣,停下來看了眼林老。林老則詫異的看了眼李曉曼,心中暗讚,並向齊雲鶴點點頭,示意他不要追。
“陳道友怎麼樣?”齊雲鶴這才收起劍,回到李曉曼身邊,關切的問道。
“好像已經沒事了,體溫也漸漸恢複了正常。”李曉曼低頭看了眼陳飛說道。
“雖然如此,但還是要盡快趕回宗門,鄭老也在我那裏,讓他幫忙看看,我才放心。”林老捋了捋胡子說道。
“嗯。”齊雲鶴點點頭,把李曉曼放在一旁的背包和那把劍拿起來,遞給李曉曼,自己則從李曉曼那裏抱過陳飛。
這時,纂雕也落到了地上,趴在那裏一動不動,眾人從纂雕背上跳下來,齊雲鶴回頭看了一眼,冷哼道:“找你主人去吧!”
說完,齊雲鶴抱著陳飛掐了個法訣,懸在空中的快意舟立刻落下,三人改乘快意舟,繼續飛向昆侖派……
等陳飛再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三天之後了,一睜開眼睛他就看到李曉曼正趴在他床沿上睡覺,不用猜也知道,自己昏迷的時候肯定是李曉曼一直在照顧著。
“傻得冒泡了……”陳飛輕輕歎了口氣,嘀咕一聲,拿起蓋在他被子上麵的披風,披到李曉曼身上。
誰知道李曉曼睡的不沉,陳飛一動,她馬上就驚醒了,抬頭看見陳飛坐了起來,李曉曼立刻欣喜道:“你醒了!感覺怎麼樣?還冷不冷?你都昏迷三天了,一定很餓吧?我去叫風鈴給你弄點吃的!”
一連串關心的話跟連珠炮似得拋向陳飛,陳飛不由咧咧嘴,好笑道:“別忙活了,我沒事,已經不冷了,吃東西也不著急,這是哪兒?清淩子沒把你怎麼樣吧?”
他記得自己昏迷之前,聽到了林老的聲音,既然林老趕到了,清淩子應該不能傷到李曉曼,可陳飛還是有些擔心。
“這裏是昆侖派,林老住的地方,我沒事,林老和雲鶴真人及時趕來救了我。”李曉曼說著,便把那天陳飛昏迷之後的事情告訴了他。
“還好……”陳飛心裏暗自後怕,如果不是林老師徒及時趕到,李曉曼就死定了!
“你昏迷那麼長時間,肯定餓了,我還是去叫風鈴給你弄點吃的過來吧,鄭老也在這裏,我讓他過來看看。”李曉曼雖然有千言萬語想對陳飛說,可最後都不敵她對陳飛的關心。
“嗯。”陳飛點了點頭,李曉曼這才起來,出了房間。
沒過一會,鄭老等人就先進來了,陳飛一看,齊雲鶴和鄭啟都沒事,便一一打了個招呼:“鄭爺爺,林老,雲鶴真人,小七。”
眾人應了一聲,鄭老走過來,坐在陳飛床沿上,道:“你總算是醒了,我給你把把脈,你感覺怎麼樣?”
“還好,已經不冷了,就是覺得還有點虛,是不是有人趁我睡覺把我霸王硬上弓了?”陳飛嘿嘿一笑,不正經的說道。
“你小子,想的倒是挺美!爺爺倒也想有人趁你昏迷的時候把你給硬上弓了,我好早點抱孫子!”鄭老聞言忍俊不禁,笑罵一聲,給陳飛號了下脈。
“小七,聽見沒?還不趕緊找媳婦去!”鄭老一提抱孫子,陳飛馬上就把鍋甩給了鄭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