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那我們等會就找個地方,把陳道友扔了吧,我知道這附近有條河,把陳道友扔下去,保管又冷又難受,死也不得安樂。”月泠捂著嘴笑道。
陳飛聞言嘴角一抽,古人說什麼來著,最毒女人心啊……
“扔就扔!河在哪?你帶我過去,我親手把他扔下去!”李曉曼知道是玩笑話,一點兒也不怕。
“我看還是別麻煩了,索性是要死的,我這有些砒霜,給哥吃了吧,讓他死個痛快。”鄭啟推了推眼鏡,笑著說道。
陳飛汗都下來了,尼瑪他怎麼感覺那麼瘮得慌……
“那,那你把砒霜給我!”李曉曼天生就是不服輸的性子,見鄭啟還要逗她,一股子擰勁上來了,真伸出手來,問鄭啟要砒霜,就是不肯服軟。
“你一個女孩子家家的,殺了我哥怕晚上會做噩夢,還是我來吧。”鄭啟眉頭一挑,玩味的從背包裏翻出一個小瓷瓶,倒出一顆丹藥來,說著就要給陳飛吃。
陳飛眨巴著眼睛,欲哭無淚,他招誰惹誰了這是!
“你真給他吃啊!”李曉曼這下算是真的急了,一把拉開鄭啟,抱住陳飛,慍怒道。
“哈哈哈……看你抱得跟寶兒似得,還說凍死他呢!”鄭啟忍不住哈哈大笑,說著把就把丹藥扔進了自己嘴裏,戲謔的說道,“這是培元丹,養生用的!哈哈哈……”
月泠也忍不住撲哧一下捂著嘴笑出聲來,李曉曼頓時羞得滿臉通紅,又羞又氣,話都說不出來了:“你們,你們……”
說了兩聲,李曉曼又一把推開陳飛,憤憤的說道:“都怪你!”
“不是,我招誰惹誰了就怪我?我什麼都沒幹好不好!”陳飛一臉委屈,他簡直比竇娥還怨!
“就怪你!”李曉曼瞪了一眼陳飛,一臉你敢再說話我就揍你的表情。
不明真相的吃瓜群眾陳先生表示一臉懵逼……
這時候,纂雕落在了月泠說的那個小鎮外,眾人從纂雕背上下來,月泠拍了拍纂雕的脖子,給它吃了一個紅色的果子,纂雕便蹭了蹭月泠,然後就飛走了。
陳飛看到纂雕蹭的位置,心裏不禁感歎,人不如纂雕啊……教練,我也要蹭!
這個小鎮也沒多大,更比不上東梁城那麼繁華,和半步多比還差一大截,範圍也不是很大,方圓估摸著不過十幾平方公裏,以常人的速度,從鎮子頭走到鎮子尾最多就一個來小時。
小鎮主幹道是最繁華的地方,也是集市所在,兩邊有不少鋪子地攤,賣各種各樣的東西。陳飛索性也走不快,於是大家便走走停停,不時看看路邊賣的東西。
走到一個賣兵器鋪子麵前,陳飛饒有興趣的停了下來,目光在上麵擺著的十幾件兵器裏來回看。
“兩位爺,兩位小姐,想買點什麼?我這都是上好的兵刃,全部都用呲鐵打造的,吹毛斷發,削鐵如泥!”小販一看有生意來了,連忙滿臉堆笑的吹噓道。
“什麼是呲鐵啊?”李曉曼拿起一把精致的匕首,一邊看著,一邊好奇的問道。
她聽說過镔鐵,聽說過生鐵,還是頭一次聽說呲鐵這種東西,見小販吹得這麼玄乎,不由覺得新鮮。
“呲鐵是一種妖獸,以吃鐵礦,鐵器為生,排出來的糞便就叫呲鐵,堅硬無比,是用來打造兵器的好材料。”月泠解釋道。
“啊?糞便?”李曉曼頓時一臉惡心,連忙鬆開匕首,還把手在陳飛衣服上擦了兩下。
陳飛眼角一抽,媽蛋,這小妞把他的衣服當擦桌布了咋地?
“不用惡心,這些兵器都不是呲鐵打造的。”陳飛拿起一杆長槍,趁了趁手,有心想揮舞兩下,看看重量合適不合適,但他現在這樣,拿起來就已經很費勁了,何況是揮舞。
“這位爺,飯可以亂吃,這話可不能亂說!您看我,像是會騙你的人嗎?這些可都是用正宗呲鐵打造的兵器,厲害著呢!”小販聽到陳飛的話,頓時露出不悅之色。
“神異經有記載,呲鐵生於南方,是上古妖獸,長相如牛,皮毛漆黑,難得一見。玄黃經又有雲,曾經鐵拐李手中的拐杖就是太上老君費盡辛苦找到的呲鐵,將其扔在煉丹爐裏,練了九九八十一天,後來度化鐵拐李時,就送給了他。”
陳飛一邊說著,一邊把長槍放回架子上,又看了一圈。
小販聽到陳飛的話,先是愣了愣,反應過來又厚著臉皮嘿嘿一笑道:“沒想到爺您是位懂行的,我這點小伎倆,瞞不過您的眼睛,不錯,我這些兵器不是用呲鐵打造的,但也是一等一的上好兵刃,您看看喜歡哪件,價錢咱們好商量。”
陳飛咳嗽幾聲,沒急著說話,目光在那些兵器上來來回回的掃了好幾遍,最後還是拿起剛才那杆長槍,道:“都是些破銅爛鐵,也沒幾件好的,唯有這把長槍稍微能看得上眼,三錢銀子,我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