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局是指已經下的差不多了,隻差幾步就能分勝負的棋,這種局一般是以一方瀕臨絕境,但隻要下對位置,就能馬上反敗為勝的形式。
而這盤棋看似殘局,黑子差幾手就能贏了,可是下一步無論是白子先走還是黑子先走,下對了地方就能緩和局勢,雙方想贏,仍然要一場廝殺。
“讓你來下白子,下一步你會怎麼走?”丹陽真人似乎對陳飛的回答並不滿足,仍舊追問了一句。
“晚輩計拙,不敢獻醜。”陳飛笑了笑說道。
“但說無妨,不過隻是一盤棋而已。”丹陽真人以不容拒絕的口吻說道,並把裝著白子的棋盒推到陳飛麵前。
“如果是我先走,我會下在這裏。”陳飛遲疑了一下,撚起一枚白子,落在棋盤上。
丹陽真人看了,眼睛微不可察的一亮,眼中迅速閃過一絲讚賞和滿意,臉上的表情卻沒有絲毫變化,而是動了動手指,那顆白子就飛回了棋盒裏,並且說道:“如果我先走呢?”
說完,丹陽真人又動了動手指,他前麵的棋盒裏麵便飛出了一枚黑子,落在了剛才陳飛落子的地方。
陳飛不慌不忙的重新撚起一枚白子,道:“那我就下在這裏。”
說完,陳飛便換了個地方,在棋盤上落下一子。
丹陽真人再次眼睛一亮,點了點頭道:“不錯,不錯,有意思!這兩步雖說是險棋,卻大大緩解了白子的敗勢,這樣一來,便能突破困局反攻黑子了,陳少主年少多智,果然是後生可畏啊!”
“前輩取笑了。”陳飛將那枚白子拾起,放回棋盒裏。
“你今年多大了?”丹陽真人笑了笑,忽然話鋒一轉,問起了陳飛的年齡。
“虛歲已經二十有八,將近而立之年。”陳飛一愣,他沒料到丹陽真人會問這個,但還是如實回答了他。
“可曾婚配?”丹陽真人又問道。
陳飛又是一愣,心裏忍不住犯嘀咕,這個丹陽真人該不會是看他貌似潘安才似宋玉,想給他保媒拉纖吧……或者說想把自己的女兒許配給他?難道是旁邊撫琴那個?
想到這裏,陳飛忍不住用眼角餘光瞟了眼那個撫琴的女子,長得倒是國色天香,要是許配給陳飛,陳飛說不定還能勉強接受……
“咳!”鄭啟見陳飛不說話愣在那裏,連忙幹咳一聲,輕輕拉了拉陳飛的衣服。
陳飛這才回過神來,道:“大丈夫四海為家,不敢婚配,以免貽誤人家女孩子的青春年華。”
“哦?”丹陽真人紅色的眉毛一挑,嘴角勾起絲絲笑意。
“前輩,不知您今天屈尊下邀我家少主到這裏有什麼事嗎?”陳飛生怕丹陽真人真就給他保媒拉纖,連忙把鄭啟推出去做擋箭牌。
丹陽真人這樣的大人物保媒,陳飛可不敢冒險,如果他把旁邊撫琴的妹子許配給了陳飛還好說,可要是許配了個醜八怪給陳飛,陳飛上哪哭去?關鍵還不能拒絕!
開玩笑,人家這麼大一個人物給你保的媒,你敢拒絕?那不是找死嗎!陳飛可還想多活幾年,把龍魂的大仇報了,讓李曉曼平安順利的嫁人呢……
“我今天主要請的不是鄭少主,而是陳少主。”丹陽真人似乎看出了什麼,一邊說著,一邊露出意味深長的笑容,直叫陳飛心裏發毛。
“我?”陳飛一愣,更加疑惑了。
他跟丹陽真人素不相識,也沒什麼值得讓丹陽真人結交的身份,丹陽真人請他幹什麼?
“不知道前輩有什麼指教,我洗耳恭聽。”陳飛遲疑道。
“指教談不上,我有一個囑咐,希望你能應允。”丹陽真人揮揮手,一旁的童子撤去了棋盤,端上來兩盤水果,又給陳飛三人續了一下茶水。
陳飛一聽丹陽真人這話,連忙道:“前輩請講,如果我能做到,願效犬馬之勞。”
丹陽真人話裏的意思,應該是想讓陳飛幫忙做什麼事,如果陳飛能做到的話,倒非常樂意幫丹陽真人,因為這樣丹陽真人就欠了陳飛一個人情,俗話說的好,天底下最有用的就是人情債了,何況還是一個金丹期修真者的人情債!
“你此行可是上昆侖山寒冰洞?”丹陽真人問道。
“前輩怎麼知道?”陳飛詫異的看著丹陽真人。
“掐指巡紋,雕蟲小技罷了,不足掛齒。”丹陽真人擺擺手。
“就是推演天機,必須要練氣還神的修真者才能做到,丹陽真人是練就了金丹大道的高人,如果沒人給你遮掩天機,這點小事他隻要掐指一算就算出來了。”鄭啟湊到陳飛耳邊,輕聲解釋道。
“原來是這樣。”陳飛這才了然,話說回來,林老在鄭家的時候也掐指巡紋算過,說陳飛這次去寒冰洞,會遇到一個劫難,要李曉曼在才能安全度過,還有奈奈子說渡邊也算出來了。